而那石匣子卻不翼而飛,村里人翻遍了他的屋子也沒有找到。
后來每次想起這事,我都有些后怕,隱隱覺得,事情并不那么簡單,或許那晚瞎子將東西已經(jīng)交給了爺爺,而瞎子的死也與此有關(guān)。
但是我沒有敢問出來。
就這樣,三天后的早晨,烏云聚攏,雷電交加,一場傾盆大雨浩浩蕩蕩,給這干旱已久的存在注入了一絲活力。
村子里歡呼雀躍,一片熱鬧,而那石匣子的蹤跡,以及瞎子的死因也隨著這場大雨煙消云散。
大雨下了一天,村民們的熱情被漸漸澆滅,全都躲在家里,整個村子顯得空空蕩蕩的。
也就是這時候,爺爺看了看天色,叮囑了兩句,說家里會來一位客人,讓我待在房間里,不許出來。
我當然照做,只是快到晚上的時候,天色漸漸黑了,外面的雨還在下,電閃雷鳴,我在房間里待得實在無聊便走出了屋。
正巧不知道什么時候院子里站了一個人,準確來說,只是一個人形,大夏天,那人卻穿著厚厚的斗篷,戴著帽子,仿佛整個人都置身陰影之中。
當時院子里的溫度似乎變得異常的低。
那人正準備向外走,手中抱著一樣?xùn)|西,居然是那石匣子。
當時爺爺看我走了出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將我護在身后,死死地盯著那穿著斗篷的人,那人也只是停了一下,頭都沒回,便走了出去。
我當時根本沒看見那人的樣子,只是那身影給人的感覺很冷,刺骨的冷,而且最奇怪的是,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那人身上居然沒有一絲水跡,那些雨落在他的周身,仿佛長了眼睛,自動避過了他。
不過當時雨實在太大,后來想想,或許是眼睛花了把。
那天之后,我發(fā)了高燒,整整五天才緩過勁來,爺爺在床邊也守了五天,并且什么都不讓問。
我當時稀里糊涂的,也有點害怕,便將這些所見所聞爛在了肚子里。
“真的好奇怪,你看到的那個不會就是……”洛小白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玉腿蜷縮著,抱著茶杯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當年的事也只是依稀記得這么多了,似乎有些東西經(jīng)過那場大病遺忘了。
“你爺爺也很奇怪,他原來是干什么的?”洛小白好奇心泛濫問道。
我再次搖頭:“不清楚,家里人從來沒有說過,也不許我們這些小輩問,爺爺走后跟他有關(guān)的一切都燒了個干凈,當然也包括那些書?!?/p>
“后來呢?”
沒后來了,那次之后,我便很少回鄉(xiāng)下了,直到三年后,爺爺病重去世,臨走前,他將我拉到了床邊,只留下了一句話,或者可以說是一句忠告便咽氣了。
當時我并不是很明白爺爺這句話的意思,甚至覺得有些奇怪,我想了想道。
“什么話?”
“人不與妖聚,龍不與蛇居?!?/p>
雨師,本為異人,得盂盆,內(nèi)盛黑蛇,掌雨之象。入黃河,鎮(zhèn)宅于其中——《古妖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