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和朝著門口看過去,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帶著幾分戒備,“我還以為柏總忙著工作,沒空來醫(yī)院?!?/p>
柏寒瞥了一眼床上的方朵余,雖然臉色蒼白,額頭上還裹著紗布,但對于前兩年來說,這些不過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傷。
“起來,回家。”柏寒冷冷地說,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穆清和攔在病床前,嚴(yán)肅的說,“阿朵暫時不能出院,她的情況很危險,我也不會讓你帶她走?!?/p>
“滾開!”柏寒冷冷地盯著穆清和,那雙眼睛中藏著隱隱的怒火。
“清和,麻煩你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狈蕉溆鄴暝似饋恚蝗婚g腹部一陣疼痛,一股股的暖流流了出來,讓方朵余心里一驚。
“你不想活了?你大出血,現(xiàn)在出院不僅孩子保不住,你也很危險!”穆清和對于這對沒有常識的夫妻,心里很是氣惱。
聽到孩子兩個字,柏寒看向方朵余,表情滿是嘲弄,“每次完事后都有人盯著你吃避孕藥,你能騙得過沈云蘇?還是說……你跟別人有了孽種?”
“你胡說什么!”方朵余不可置信的看著柏寒,明知道他冷酷無情,卻還是不住抱著幻想。
這孩子是她想要的嗎?是她能決定的嗎?
“阿朵對避孕藥有排斥反應(yīng),無論你逼著她吃什么樣的避孕藥,她都會立即吐出來。”穆清和見狀也沉下了臉,“去年的今天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阿朵的體質(zhì)很弱,經(jīng)不起折騰?!?/p>
一年前開始,無論是吞進去什么藥,不出三五分鐘一定會吐出來。
她也很努力的將藥吞下去,不愿意將一個無辜的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可是身體排斥藥物,她又能怎么辦呢?
聽了這樣的話,柏寒的臉色絲毫沒有改善,而是看著穆清和說,“你這么幫她,難不成她肚子里的孽種是你的?”
“柏寒,你這么侮辱阿朵合適嗎?她是你的妻子,不是別人!”穆清和謙遜和煦的臉終究是變了,他對柏寒的輕蔑絲毫沒有隱藏,“還是說柏總承認看不住自己的妻子,懷疑自己頭上戴著原諒色的帽子?”
柏寒帶著風(fēng)的拳頭就朝著穆清和的臉上招呼過去,方朵余萬萬沒有料到柏寒會動手,更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穆清和打起架來絲毫不遜色。
方朵余愣住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方朵余的呼叫聲沒有讓兩個男人停手,倒是叫來了醫(yī)護人員,醫(yī)護人員將他們倆拉開。
穆清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微喘著說,“柏寒,你這樣的男人配不上阿朵!”
柏寒慢悠悠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冷笑著說,“你是想說只有你能配得上這個女人?”
方朵余很難堪,難堪的都快要哭出來,穆清和看了方朵余一眼心生不忍,“你別胡說了,阿朵是你的妻子,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能讓你這么羞辱!”
柏寒卷起了衣袖,不緊不慢的說,“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就不該這么關(guān)心她。你的關(guān)心對她而言,是災(zāi)難、是居心叵測!”
“你……”穆清和壓抑住了憤怒,因為他看到了方朵余含著淚水的眼。
柏寒沒有理會這對惺惺相惜的男女,親自動手去拔方朵余手背上的針頭,穆清和一把拉住柏寒的手,“你當(dāng)真要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