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顫抖地拿起襯衫,是昨晚傅延森離開時身上穿的那件,雖然血并沒有太多,可那袖口的赤紅是那么刺眼。
蘇來來覺得此刻的自己有種暈眩感,目光急切的在房間里搜尋,臉上是連自己都沒注意的一臉急色。
傅延森從浴室里走出,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他的小妻子,一雙眼睛眼圈紅紅的,抱著他的衣服,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似得,泫然欲泣的模樣。
等到他走進(jìn)時,瞧見蘇來來手中的衣服,眼底的怒火燒了起來?!罢l讓你進(jìn)來的?”
帶著兇狠氣息的聲音從頭上傳來,蘇來來嚇得立刻扔下了手中的襯衫,身子一抖,就要往旁邊倒去……
等待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傅延森非常及時地把她擁在了懷里。剛沐浴好的古龍味涌入鼻尖,蘇來來能明顯地感受到傅延森清晰勻稱的八塊腹肌,以及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姣好無比。
她的臉,正靠在傅延森的胸膛,蘇來來能感受到自己臉上通紅的熱度,她無法直視傅延森的眼睛。但那火熱的眼神又讓她難以抵擋。
“大清早地就準(zhǔn)備投懷送抱,我不知道,你居然這么心急?!备挥姓{(diào)侃的語調(diào)。
蘇來來有時候真的十分懷疑,為什么傅延森這個人如此善變,總是上一秒還在大發(fā)雷霆,下一秒就便得痞公子樣兒。難道他是兩面人嗎?蘇來來抬起頭,有些不滿傅延森的調(diào)戲,嘟著嘴?!安艣]有?!彪p手一邊掙扎著想要逃離。
“嘶~”傅延森的眉頭一皺,像是觸碰到了傷口,放開了蘇來來,呼著氣。
“怎么了?!笨吹礁笛由@個模樣,蘇來來想到襯衫上的血,立馬檢查著傅延森的身上。當(dāng)她瞧見那左手臂上顯眼的刀痕時,淚忍不住,落了下來?!拔胰ツ冕t(yī)用箱,消毒去醫(yī)院?!闭f完,便轉(zhuǎn)身去尋找。
傅延森還未來得及說什么,來來的身影便早已不見。心中的一股暖流趟過,消沉多年的某個地方,似乎,開始有了變動。
沉思之間,蘇來來已經(jīng)將醫(yī)用箱尋了來。
看著這個認(rèn)真地為自己清理傷口的女人,那泛著淚光的倔強(qiáng)的臉。傅延森覺得心窩,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疼嗎?”蘇來來哽咽著,她記得,當(dāng)初自己摔斷腿時那種撕裂的感覺,而傅延森這都已經(jīng)見了肉,血液還在不停地往外面直流。她就心疼。
“不疼?!笨粗男∠眿D,傅延森終于軟了聲音。
“騙人,怎么可能不疼。”蘇來來瞪了眼傅延森,完全不信任他的模樣,感覺要將傅延森給吞了一般,可是手上,卻十分溫柔。
傅延森久未露出的笑容,映在蘇來來的瞳孔,讓她迷醉。但是,她心里依舊有著疑問,傅延森不是去找顏文雅了嗎?怎么會突然受傷,他們昨天。
思緒萬千,一個沒注意,就碰到了傅延森的傷口,“嘶~”又是一聲低呼。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碧K來來立馬不敢再想其他,先將傅延森的傷口處理好。嘴上向那傷口呼氣。冰冰涼涼的觸覺傳來,十分舒服。傅延森享受著這一刻。
終于,在蘇來來的認(rèn)真中,傷口被包扎好。
“好了,不過,你還是得去醫(yī)院瞧瞧,不能大意。”蘇來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話語中不容傅延森拒絕。
“你是學(xué)過醫(yī)護(hù)嗎?怎么包扎那么好?!备笛由滩蛔】粗K來來問道。蘇來來不該是藝術(shù)專業(yè)么,怎么會懂醫(yī)護(hù)知識?
蘇來來眼神有些閃躲,但也只是片刻恍惚,瞥了頭,說著,“在學(xué)校時有一點(diǎn)適用的醫(yī)護(hù)訓(xùn)練?!比缓笥窒氲绞裁矗焐吓矂又?,看著傅延森。
傅延森好奇,“怎么了?”
“你?”蘇來來欲言又止。
“如果是昨晚的事,那么久不必問了。”傅延森臉上的溫度立馬降了下來,“我待會還有事要去處理,你先出去?!币桓壁s人的姿態(tài)。
“我……”蘇來來覺得自己好不委屈,為什么傅延森會這樣,連問的念頭,都被扼殺在腦海里。
“你的傷口還得去醫(yī)院?!碧K來來依舊擔(dān)心著。咬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傅延森。
“多事?!北涞恼Z氣,猶如利劍,刺穿蘇來來所有的心疼。
怏怏不樂地從傅延森的房間里出來,推開門時,卻見到一個傭人,正慌張地跑下樓去,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