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均堯的眸子陡然間變深,看著童夕就像看著什么臟東西。那樣的眼神,讓童夕的心像被剮了一樣痛,可是她卻不得不忍著。
霍均堯放開她,冷冰冰地說道,“別把自己想太高,你這么墮落,只讓我覺得惡心?!?/p>
說完,他丟下猶如破敗娃娃一樣的童夕,轉(zhuǎn)身離開。
童夕蹲下來抱住自己,任由冷水沖刷著自己,蓄在眼眶路的眼淚也終于掉了下來。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又有什么資格來評判她。
等童夕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聞到的是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這個味道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呵,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玩?zhèn)€昏迷不醒的把戲呢!”一個女人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嘲諷。
童夕扭頭,就看見一身名牌的沈安安。七年前,她是跟在霍均堯身邊的小可憐,七年后,她像個真正的千金小姐,而自己似乎跟她轉(zhuǎn)換了身份,甚至比以前的她更慘。
“童夕,你怎么還敢出現(xiàn)?”沈安安咬牙切齒。
童夕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我沒有?!?/p>
“沒有?”沈安安冷笑,“那是誰脫了一半的衣服躺在我哥的房間里?我告訴你,你休想再勾引我哥,一個殺人犯的女兒,給我哥提鞋都不配!”
殺人犯的女兒……
六個字,觸痛了童夕的神經(jīng)。
她狠狠地瞪向沈安安,近乎西斯底里:“你住口!”
沈安安怎么可能聽童夕的,她依舊不遺余力地刺激著她,“這就受不了了?別忘了,是你爸害得我跟均堯失去了爸爸,你爸就是殺人兇手!在我哥眼里,你就是殺人犯的女兒!”
“你住口!你住口!”童夕一張小臉變得蒼白,沈安安的話再一次揭開了她的傷口。讓她不得不再一次面對,自己的丈夫毀掉了自己的一輩子。
當(dāng)初有多愛,現(xiàn)在就有多痛,有多恨。
看到童夕這副樣子,沈安安失去要再說下去的興趣。她之所以會來這一趟,無非是害怕這個女人會再用手段迷惑霍均堯。
他們在一起的三年,總歸是她的一個心結(jié)。
“離均堯遠(yuǎn)一點,否則,小心你的另一只腳。”沈安安掃了一眼童夕的左腳,意有所指地說道。
童夕整個人瞬間僵住,腦袋里嗡嗡嗡的,鈍鈍的疼。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