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畜牲”其實是我的學(xué)長,和我一樣是同一個職校畢業(yè)的,他大我四年,在這個長工作了四年,卻一直是一個小員工位置,每個月三千五保底,最高拿過四千八,這家伙以為自己賺了,其實有腦子的人都認(rèn)為這貨是傻缺!結(jié)果這傻缺卻泡上了王麗娟這美女,傻人有傻福啊。之所以稱呼他為畜牲,是因為他的真名名為黃楚生,諧音“畜牲”,這外號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想不到這家伙,十八歲畢業(yè)做到今年,有五年之久,我算是佩服他的毅力與智商。“你認(rèn)識?”張隊長問道。“這貨,我學(xué)長?!蔽一卮鸬溃骸拔胰フ宜^來吧,一共有幾個名單?”“根據(jù)我調(diào)查,廠里暫時有兩個,一個是黃楚生,另一個叫做陳國強,先把這黃楚生叫來錄口供?!睆堦犻L說道。我找到黃楚生,這家伙原來已經(jīng)不在壓機的工作崗位,變成一個小組長了,果然還是混出了名堂。小組長和車間組長一樣,完全不用做事,看管員工別偷懶,機器故障去修一下就行了。在流水線最后一排,我看見黃楚生正拿著一本馬達正放入機器里準(zhǔn)備壓平周圍的邊,這機器我有碰過,在熟悉不過。正打算喊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家伙忽然伸頭進入機器內(nèi),機器上面重達五十斤的模具壓下來腦袋都會爆炸。我上前一腳踹開他,黃楚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流水線停止下來,所有員工都看著我,黃楚生搖搖腦袋,站起來皺眉問道:“你踢我干嘛?”“你他娘的把頭伸進去,找死?”我罵道。組長和張隊長聞聲趕來,正好聽見我說的話。組長看著壓機里面的馬達已經(jīng)被壓壞,拿出來后對著黃楚生罵道:“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馬達壞了不重要,你他娘的腦子鉆進去,會死人的!上班時間能不能別打瞌睡?”黃楚生撓了撓腦袋,說道:“我會注意的!”
“看什么?不用工作啊,開機干活,小劉你過來開這架機子!”組長對著一個正在傻笑的小伙喊道,那小伙本來是坐著干活,結(jié)果被喊來站著開機,立馬轉(zhuǎn)為愁眉苦臉。黃楚生被張隊長拉到組長辦公司內(nèi),我走進去后,黃楚生看著我,皺眉道:“你是……小許!”“學(xué)長你還認(rèn)得我???”我笑道:“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呢,你都已經(jīng)混成了小組長,哎,要是我當(dāng)年留下來繼續(xù)做流水線打工仔,那該多好啊,能有你罩著我?!?/p>“嘿嘿!”黃楚生笑了笑。這傻貨,只會傻笑,真看不懂王麗娟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我一直感覺黃楚生的智商有點問題,人家叫他外號畜牲他也應(yīng),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尊嚴(yán)和面子,生活不檢點,樣貌平凡,雖然不吸煙不喝酒,可是錢總是亂花,都充到游戲內(nèi)。“你好,黃先生,我是公安局刑偵隊的隊長,張愛民,你可以叫我張隊,我想跟你了解一下王麗娟的情況?!睆堦犻L坐下來,打開記事本,說道:“聽說你和王麗娟是情侶關(guān)系?”“她的死可不管我的事情!”黃楚生說話帶有緊張:“廠里人都知道她是跳河自盡,而且和我分手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不至于去跳河,我倆是和平分手,誰也不欠誰?!?/p>“嗯,具體其它的事情我也想多了解下,王麗娟她平時有過什么樣的怪異沖動,她有……”張隊長問了很多問題,黃楚生也如實回答,非常的自然,我看黃楚生對王麗娟的死沒有一點心痛之情,他一副死了就死了,關(guān)我屁事的模樣。張隊長做好筆錄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上二樓找另一個人,你和你的學(xué)長聊一聊吧,這么久沒有見面了?!?/p>張隊長的意思是讓我套話,這黃楚生表面看起來很老實,但是從剛剛的回答問題來看,這家伙還隱瞞著什么。張隊長走出去與組長打了一聲招呼,組長看了辦公室一眼,然后回到流水線上監(jiān)督其他人工作,沒有進來辦公室。“喂,你怎么和警察混在一起?你是協(xié)警?”黃楚生問道我。“我是個屁,我哪有資格去做協(xié)警?!蔽疫f給黃楚生一支煙,結(jié)果這家伙接住還很熟練的抽了起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黃楚生忽然問了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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