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xù)回憶一下,昨晚有個瘋子,在黑暗的角落里躲著,我找東西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抱著我就哭…扯壞了我的衣服,還咬傷了我的胳膊,我怎么踹都踹不開,這筆帳怎么算?”
我尷尬的張了張嘴,我咬他了?
仔細的想了想,我害怕的時候確實喜歡咬人,以前周梓琛經(jīng)常被我咬的青一塊紫一塊,但是他從來不叫喚。
“還有那天!有個瘋子打開煤氣自殺,我真是良心太好了,居然還送你去醫(yī)院,呵呵!醫(yī)療費,還有我即將要打的狂犬疫苗,怎么還?”
見我不說話,那人得寸進尺的繼續(xù)把我困在身下,眼神可怕。
我能看出,他很厭惡我。
“呵,我說你那天那么好心救我,原來也是來偷東西的!請問,偷了這么多次,偷到了嗎?”我小聲的說著,趁他不注意用力抬膝頂跨翻身把他擒拿壓在了身下。
他愣了一下,然后蹙眉?!安恢阑?。”
“嘭!”
他說的對,一力抵百巧,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是他的對手。
坐在地上被摔得有些頭疼,甩了甩腦袋,我隱忍的攥了攥拳頭。
“凌家三少爺,會缺區(qū)區(qū)幾千塊錢?你到底在我丈夫這里找什么?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庇驳牟恍?,那就來軟的,我也開始好奇,凌家到底,丟了什么貨!
“你有命知道嗎?”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繼續(xù)忍,看了看他被扯壞的衣服,看樣子他沒說謊,這個人昨晚就來了,所以昨天晚上我又出現(xiàn)幻覺了…那個人不是周梓琛,而是這個變態(tài)。
“這棟房子,我買下來了,你可以收拾下東西滾蛋了!”
他走了兩步,突然有想起了什么回頭沖我笑了一下。
我蹙了蹙眉愣了一下,這個人在說什么鬼話?“你放屁!這是我丈夫…”
我的腦袋空白了一下,律師來交接財產(chǎn)的時候好像確實是說過了…房產(chǎn)只有周家老宅是過在我名下的,那這套房子…
“你丈夫只是個軍人,就算是有點遺產(chǎn)也擱不住他高額的醫(yī)療費用,這套房子他早就拿去抵押了,現(xiàn)在屬于我,聽明白了嗎?”他倒是好心情的跟我解釋,說這套房子,現(xiàn)在是他的…
“凌沐陽!你就是混蛋!”我煩躁的抓起地上的臺燈砸了過去,燈罩的碎玻璃劃著他的手臂落在墻上,瞬間他的胳膊一道血痕。
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凌厲的掃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居然讓我莫名的害怕。
我自認為,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心里的魔鬼,沒有怕過任何人。
他,是第一個。
空氣有些凝固,他回頭看了眼被徹底打碎的燈罩,揚了揚嘴角。“真是謝謝你了,瘋女人!”
他彎腰從碎片中撿起一把鑰匙,那應該是…梓琛留下的東西。
我猛地爬了起來,梓琛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在這個混蛋手里。
“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我緊張的說著,警惕的擋住他的去路。
“滾!”他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還給我!”我快速出手,但拳頭卻被他握在手中,反手咔一聲,胳膊就脫臼了。
“嗯…”我吃痛的忍了一下,額頭有些冒汗,快速脫身有些氣喘的給了他一腳,將他踹在墻上。
我這個人,從來不吃虧的,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瘋子!”他像是也在隱忍,拂了拂身上的土,掏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陵西街11號,有個瘋女人賴在我家不走,你們管不管?”
……
我愣了很久,用力把胳膊撐在床上反轉了一下,吃痛的摔在地上,身體素質,這么差了嗎…
“這棟房子我已經(jīng)買下來了,里面的所有東西,包括這把鑰匙,都是我的,聽明白了嗎?瘋子?”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告訴我,這棟房子,現(xiàn)在是他的。
我很討厭別人說我瘋子,或者叫我瘋女人,我不是瘋子,但是沒有人相信我…
“哈…你的,都是你的…”我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走到客廳去摘我和周梓琛的那些照片。
“你聽不懂我的話?這棟房子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我拿照片的手僵了一下,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