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職我不稀罕,我要我丈夫,清清白白的為國家生,清清白白的為人民死…”
我隱忍的攥著拳頭,眼淚被我咽進肚子里,最終還是沒忍住的笑了起來,是啊,死我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這個世界這么骯臟,我要干凈給誰看?
周梓琛死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我值得留戀的人和事了…
“明天中午,周家老宅,我在那等你,作為你的直線上級,任何事情任何決定,都必須服從命令,這些你作為警校生,我就不多說了。”
王叔叔起身走了出去,離開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兩年你不在,梓琛是怎么活過來的,若是感興趣,就去找小張要一下影象記錄吧,他跟蹤調查了梓琛兩年,直到他葬禮的那一天…”
我直直的坐著,沒有起身送他,也沒有開口說慢走…
我的全部偽裝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開始,終于崩潰瓦解。
我瘋了一樣的哭著,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看著滿墻的照片,啪啪的扇了自己幾巴掌,都覺得不夠解恨的。
周梓??!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留我一個人,痛苦的活著。
周梓琛,你說的對,我?guī)е隳欠?,先這么活下去。
我不能,讓我的丈夫,背著不白之冤,活在陰暗的泥土之下。
“老公啊,你放心,你沒有查到的事情,我替你查,你沒有找到的人,我替你找…你沒有完成的任務,我替你…完成?!?/p>
蜷縮在角落里,我喃喃的說著,懷中緊緊的抱著周梓琛的日記,睡的那么不安穩(wěn)。
梓琛,你到底在哪?為什么我找遍了香山也找不到你的尸體,只有一灘血跡…
半夜的天空起風了,終于還是,電閃雷鳴。
我害怕打雷,因為我爸媽就是在這樣的一個雨天被炸死在車里的,以往周梓琛總是會哄我入睡,可今天,我只能自己,飽受煎熬了…
“救命…”我哆嗦的蜷縮著。
“??!”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瞬間整棟房子都斷電了。
我害怕的喊著,哭著,叫著,可空蕩的房子,除了我自己的回聲,再也沒有了人氣。
就像我在精神病院的這兩年,冰冷,無情,骯臟,可怕…
哆嗦的不知道害怕了多久,我感覺家里的門被人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把我抱在懷里,輕輕的安慰我…
我們家的鑰匙,應該只有梓琛和孟可有吧…
孟可說她沒有留下備用鑰匙…
“梓?。俊蔽倚÷暤慕兄峙掳阉麌樧?,這不是在…作夢吧?
“女人,抱也抱了,睡也睡了,東西在哪,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一夜,我睡的格外安穩(wěn)。
可第二天一早,卻是被噩夢吵醒的。
“??!”我尖叫的看著躺在我身邊的男人…凌沐陽!不是梓??!
“你!你怎么會有我家鑰匙!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大腦一片空白的問著,喊完以后才恢復警惕的后退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周身的環(huán)境,電話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右手邊有臺燈,還算對自己有利…
“我凌沐陽想進誰家需要鑰匙?”凌沐陽冷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蹙眉冷冷的警告我。“混蛋,你男人到底把東西藏哪了!”
“你昨晚就過來了?難道不知道自己找?”我心還是很慌亂的看著他,始終對他保持警惕,這個人,太危險。
而且…他是凌家人。
“瘋女人,看來昨晚你干了什么自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突然氣壓變得極低,看上去還有些…幽怨?“那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p>
他撐著身體想靠近我,我蹙了蹙眉提醒自己不要慌,下意識伸手想去抓臺燈卻好像一下子被他看穿。
“嘭!”一聲,他早我一步,把臺燈打在了床下。
“瘋子,聽說昨天有條子來了?可有帶走什么東西?”
他一下子把我扯了過去,用力一下摔在了床上,摔得我腦袋有些發(fā)懵。
原來是因為警察大張旗鼓來我家的事情。
“你這么聰明的人,若警察真的帶走了什么,你昨晚就不會繼續(xù)冒雨來當賊了吧!”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眼神帶著怒意。
這個人,他在挑戰(zhàn)我的極限。
“想跟我動手?”他突然笑了一下,卻嚇得我睜了睜眼睛,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能一眼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