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轉(zhuǎn)身跑回房間,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
我倚靠在門板上,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天我睡醒時,表哥剛好買回早飯,他招呼我一起吃。
我喝了口豆?jié){,發(fā)現(xiàn)表哥臥室門開著,空無一人。
我問表哥,嫂子呢?
表哥問我睡懵了吧,他都單身二十九年了,我哪來的嫂子?
沒嫂子?那昨晚我聽到的聲音是咋回事,該不會是我做夢了?昨晚喝的是不少。
吃完早飯,表哥開著大奔車帶我到茶館,他在柜臺下翻出茶水的價格表。
日照綠茶999元,西湖龍井2999元,正山小種5999元,武夷山大紅袍9999元。
這哪里是喝茶,喝的金子吧?
我問表哥,茶這么貴,會有人來嗎?
表哥一臉的自信,讓我等著就好了。
一上午,茶館里就我和表哥兩人,一點生意都沒有,我都替表哥著急。
表哥倒是很悠閑,吹著空調(diào)嗑瓜子玩手機,好不自在。
我快要忍不住問表哥,客人究竟在哪時,茶樓的門嘎吱一聲響了。
真有人來喝茶?
我沒忘記自己茶館伙計的身份,趕緊起身準(zhǔn)備迎客,可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三個人時,我站在原地沒敢動。
這三個,一看就不是友善的人。
為首的是個大叔,四十多歲,留個寸頭,他左邊鬢角處,有一綹食指粗細(xì)的白發(fā)。
大叔穿著一件深藍(lán)色的印花襯衣,右臂上有一道深褐色的刀疤,在袖口間若隱若現(xiàn)。
大叔后面跟著兩個小年輕,一胖一瘦,胖的那個一米八五,體重二百斤打不住,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兩個手臂比我大腿都粗,一看就是能打的主。
至于那個瘦子,比我矮半頭,隔著T恤都能看到一排排肋骨,戴著個大墨鏡,走路一晃一晃的。
后來表哥跟我說,這三人是附近的混混,年紀(jì)大的叫洪哥,是三人當(dāng)中的老大;胖子叫阿虎,打架斗毆吃過幾年牢飯;瘦排骨叫小柴,是個狗仗人勢的馬屁精。
三人長相、性格各不相同,卻也有共同點,無論是洪哥、阿虎還是瘦排骨,三個人的眼圈都有些發(fā)黑,眼睛里有數(shù)根暗紅色的血絲。
除此之外,三人的精神都有些焉兒,尤其是瘦排骨,進門之后連打三個哈氣。
我猜他們是癮君子。
三人進門徑直坐到我旁邊的座位上,嚇得我趕緊跑到表哥身邊。
我當(dāng)時第一個想法就是,表哥得罪道上的人了,今天我們哥倆個都得挨揍。
誰知表哥根本就不怕,繼續(xù)低著頭玩手機。
看他這個樣子,我更緊張了,表哥身板還沒我結(jié)實,能不能打過瘦排骨都是問題,城里人都是這么裝逼的?
我考慮著是不是抄起板凳來給自己壯壯膽,洪哥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