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老夫拜托你了。”楚老也略微有些無語,他可是很少拜托人的。若不是太喜歡畫畫,換做其他事他肯定是懶得再搭理蘇牧了。眾人聞言再次倒吸口涼氣,能讓楚老開口請求,這得是什么榮耀呀,足夠吹噓一整年了。但是,蘇牧神色依舊,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又想要拒絕。“我了了個去,這家伙是沒聽說過楚老的大名,還是腦袋缺根筋呀?”有人忍不住的吐槽了,這再不吐槽一下,他都快要憋出內傷。“嘖嘖嘖,雖然拒絕很傻,但不可否認那樣子還是挺有范的?!?/p>能若無其事的拒絕楚老的拜托,他們也想呀。“蘇牧,別拒絕,楚老先生愛畫心切,你就稍微展示一下嘛。”曾念慈坐不住了,連忙提醒蘇牧,同時朝他使眼色。“唉,好吧。這里的筆墨紙硯都很一般,很難畫出我想要的畫?!?/p>蘇牧極不情愿的答應,他不是刻意要拒絕楚老。只不過這凡間的筆墨,比起他以前用的差了好幾個檔次,畫出來的畫也無法讓他滿意。作為一個書法大師,當然不愿意畫出太拙劣的作品。“太驕傲了?!?/p>“這可是上好的徽硯和徽墨,還能有更好的筆墨?”“這副囂張模樣,楚老應該不待見吧。”有人感嘆,有人疑惑,也有人嫉妒。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心里都是羨慕嫉妒恨。蘇牧提起了筆,整個人卻陷入了沉思和回憶。既然答應了要畫,他就不會敷衍?;貞涍^去的種種,蘇牧開始畫起了山河圖,并將情感融入畫中。一副沒有情感的畫,縱然再美,也是凡品。“咦,他在畫山河圖,不是畫這公園里的景色。”“山河圖可不好畫,沒有足夠的閱歷,根本畫不出有神韻的山河圖。”“這家伙還真是狂妄呢?!?/p>
幾個老者也都在議論紛紛,只有楚老在仔細的觀摩著。越往下看,楚老心里中越是震驚。驚訝于蘇牧的速度,驚訝于作品的水準。剛剛蘇牧隨便畫的一副作品都能讓楚老夸贊,更何況這副蘇牧用了心思去畫的作品。這不可能!即便是親眼所見,楚老都還是不敢相信。作為一個資深的書法大師,他知道想要把畫技打磨到這種程度需要的時間。以蘇牧這個年齡,實在是太不科學了。“敏敏,你這個表弟真的是鄉(xiāng)下來的?不太像呀。”曾念慈湊到陳敏耳邊詢問,認真起來的蘇牧,身上也是透著一股氣質。這種需要時間、閱歷以及環(huán)境來培養(yǎng)的氣質,怎么可能在鄉(xiāng)下培養(yǎng)的出來。“差不多算是吧,他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陳敏還想找個人來問問呢,這家伙什么時候會畫畫了,沒聽說過呀。不到半個小時,蘇牧的一副山河圖已經(jīng)畫完,楚老他們已經(jīng)圍上去了仔細鑒賞,其他小輩只能在一旁看著,他們可不敢去跟長輩擠。“這山脈竟然是一筆畫完,沒有停頓。”“我竟然從畫中感受到一股飄飄欲仙的神韻?!?/p>“十幾歲就能有這水平,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呀?!?/p>幾個老者時不時冒出一句,全是些夸贊的話。那些后輩聽著羨慕的要死,偏偏蘇牧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嘆了口氣。對于這副作品,他并不滿意。他以前的畫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這次重生歸來,他第一次認真作畫,卻是想畫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很可惜,這種氣勢不是天生就有的。而一個人如果不具備那種心境,縱然畫技再高,也畫不出那種神韻。所以,這副山河圖在蘇牧眼里屬于敗筆。這一點,楚老也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若是身上也具有了睥睨天下,俯視眾生的氣勢,那才是妖孽呢。縱然有瑕疵,但在楚老眼中,這依舊是副不可多得的佳作。對于蘇牧,他則是更加好奇了。楚老正想問問蘇牧賣不賣這畫,卻見蘇牧這時拿起了那幅畫,然后隨手撕成了四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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