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先生他們來了,咱們現(xiàn)在過去吧?!?/p>曾念慈站出來打斷陳敏等人,看到一群人不停的拿蘇牧尋開心,她有點擔(dān)心蘇牧承受不了。眾人聞言紛紛起身跟著去湖中央的閣樓,對于曾念慈,他們可是非常給面子的。前行過程中,曾念慈刻意留在后面,小聲的對蘇牧說道:“他們幾個平時就喜歡這樣開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p>“呵呵,我沒放在心上。他們說的那些,我確實不懂。不過水墨畫我真的會,而且水平還不錯,你信不?”蘇牧問了一句。“說實話,不是很相信?!痹畲入m然也說不信,但語氣中可沒有一點鄙視的味道。“如果你想學(xué)的話,有空我可以教你?!痹畲冗€是有些擔(dān)心蘇牧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決定破例教教蘇牧,讓蘇牧下次可以露一手找回點面子。“呵呵,行,憑你這份好意,以后有空我也可以教你?!碧K牧笑道。教自己?曾念慈分不清蘇牧是在自大還是在假裝,只是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和蘇牧聊。很快,一群人已經(jīng)來到了島上的閣樓里,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專門來觀摩楚老他們作畫的。幾個老先生已經(jīng)開始,神情專注。圍觀的人也只是小聲議論,唯恐打擾了他們。“楚老曾經(jīng)在部隊里待過,位居副師長,上校軍銜。退休之后便喜歡上了國畫,他的水墨畫以氣勢著稱,筆跡雄健有力,極具個性。”曾念慈小聲跟蘇牧介紹,這樣待會萬一被秦少他們問起,也能讓蘇牧答上那么一兩句。這話正好被旁邊的陳敏聽到,她頓時有些不滿。她的本意來讓蘇牧難堪的,如果被蘇牧交上曾念慈這樣一個朋友,那可就便宜蘇牧了。
“念慈,你還是那么熱心,不過你不用管我表弟,說了他也不懂的。”陳敏勸道。曾念慈淡淡一笑,雖然她臉上沒表現(xiàn)出來,但是對于陳敏,她個人心里其實并不待見。一幅畫大概花了一個小時,眾人也都沒有什么不耐煩的情緒。即使有,也沒人敢表現(xiàn)出來。結(jié)束之后,作品被集中到一起鑒賞評比。當(dāng)然,這只是他們這個小圈子里的一個小游戲,非常不正規(guī)。幾人三言兩語便將這些作品排好了名次,楚老的作品當(dāng)之無愧的獲得了第一。只不過,楚老好像并不在意,和其他幾個老者已經(jīng)上了二樓去聊天了。其他小輩則是繼續(xù)在樓下欣賞,他們倒是也想上去二樓,只不過有這種資格的后輩可不多。陳敏他們,分量也不夠。“蘇牧,你不是說你懂水墨畫嘛,點評兩句,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高見。”幾個老者上了二樓,顏芳她們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了。得到了陳敏的授意,顏芳迫不及待的向蘇牧發(fā)難。“還行吧。”蘇牧語不驚人死不休,正喝著茶水的威少,差點被嗆到。場中聽到了這對話的人,也都紛紛側(cè)目而視,看蘇牧就跟看仇人一樣。顏芳樂了,楚老他們的畫,有幾個后輩敢擅自點評?偶爾一兩個人開口,也都是以恭維為主。她讓蘇牧點評,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就是在嘲笑蘇牧剛剛說他懂水墨畫。然而,令她收獲意外之喜的是,這個蘇牧似乎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竟然真的開口點評了。更搞笑的是,他的點評不但不恭維,反而很不尊敬的說了句還行吧。在南州敢說楚老的畫‘還行吧’的人,顏芳還是第一次見呢。“你是什么人,敢對楚老的畫不尊重?”“太放肆了?!?/p>“嘩眾取寵,丟出去。”立即楚老的擁護者義憤填膺的質(zhì)問著蘇牧,好像蘇牧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樣。這家伙,難道真的是少根經(jīng)?曾念慈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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