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也變成了一個豎瞳。
我咳嗽著想站起來,卻被這個女孩直接勒住了脖子,豎瞳中的怨毒已經(jīng)是可以看到的。
柔嫩細小的腕部,卻是爆發(fā)了無限大的力量,連她手中的指甲都開始緩緩的嵌入我肉中。
我看著王大鵬,馬的愣著干啥,來救我?。?/p>
王大鵬拿起一個椅子,直接拍向了這個瘦弱的女孩,這小子在學校打架的功夫倒是一點沒落下。
但是根本沒用,椅子應聲而碎,她眼中的怨毒卻是在紅色的曖昧光線下顯得十分可怖。
我艱難的開口,我說我是來渡你的,你修行不易,這個男人不愿意被你同化,你何苦不放手!
一聲凄厲的聲音響起,我相公愿喝我尿,愿共度良宵,你憑什么說他不愛我!我看你是想拆散我們兩個!
我眼睛看向王大鵬,已經(jīng)幾乎只能翻白眼了,讓他趕緊解釋。
王大鵬這才反應過來,說老子根本不愛你!誰知道你那么當真!老子不愛你,不愛你你聽明白了嗎!
我用我僅剩的白眼,示意王大鵬桌子旁玩滴蠟的那套工具,一口氣喘不上來,我的眼前已經(jīng)是有些發(fā)黑了。
所幸這小子還不算蠢,點燃了蠟燭便是往金華貓的身上燒去。
“喵!”一聲凄厲的慘叫,金華貓猛地蹦開。
被火鉗子燙著的貓,這句話形容這里再合適不過了。
我也得此機會,趕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金華貓卻是去了那一絲怨毒,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王大鵬,說你難道真的不愛我了嗎!
王大鵬十分的決然,說老子從來就沒愛過你??!
我艱難的起身,說金華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當年阿難陀在即將成佛之前,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佛祖問他有多喜歡,他說愿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她從橋上經(jīng)過。
但是經(jīng)過之后,便也是經(jīng)過了,女子無情,石橋卻也只是受造化之苦,風雨之隨,不如放手,成為正果。
我拿出阿難陀的紋牌,說我沒有刻上眼睛,怕佛性太重將你這邪祟驅(qū)散,但是你若放下,滴上精血,結(jié)了緣就能幫助你修行,更早的脫離了這輪回之苦。
你同化掉他,他仍舊也不愛你,何必呢!
我說完,想把紋牌遞過去,金華貓本就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邪祟,一些話,她反倒能聽進去的。
金華貓含著眼淚,似乎極不相信的看著王大鵬:你真的,真的不愛我么。
王大鵬很決然,說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只是把你當一個工具而已。
我當時應該反悔幫這種人的,因為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我悔恨了一生。
金華貓發(fā)出凄厲的慘笑,然后對我雙手合十,說多謝大師渡化,說著便想接過我手中的紋牌。
但是下一秒,王大鵬卻是直接把我撞在地上,我手中的紋牌也甩了出去。
我看向他,說你干嘛!
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做出了一個讓我恐怖的舉動。
竟然趁我倒地的時候,把我放在口袋里的徐阿尼刻牌跟養(yǎng)貓場主的人血拿走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我仍舊不愿意相信,以及不愿意看到那恐怖的反噬效果。
我說你別沖動,你把刻牌激發(fā)出來你也會活不長的!
王大鵬此時已經(jīng)是有些癲狂的狀態(tài),聲嘶力竭的吼道:老子不愿意變成貓!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他大聲吼著,已經(jīng)是將精血滴在了徐阿尼的刻牌上。
現(xiàn)在的王大鵬因為仇恨太深,殺心已經(jīng)是很重了,養(yǎng)貓場主精血滴在上面,雖然不是臺對應但也是配著殺心顯了光,紅色的妖異光芒加上紅色的曖昧光芒下,幾聲凄厲的貓叫響徹整個房間。
我看到金華貓的身體竟然聽到這幾聲貓叫,哆嗦了起來,撲通一聲跪下了。
徐阿尼本來就是貓鬼這項巫術(shù)中的佼佼者,所有的貓在她那里,都是將被做成蠱的存在。
原本這個刻牌的效果是能控制貓來進財,但是我少刻了一雙眼睛,只有一定的控制貓的效果。
王大鵬把刻牌戴在脖子上,紅著眼睛怒罵道。
金華貓的手竟然如不受控制般,哆嗦著拿向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粉色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