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頭,你不用拿話激我。如果不出意外,我將在十三分鐘之后到隊里,也就是八點二十七分,不算遲到?!?/p>“哎,???這么說,你已經(jīng)來……”我沒給羅頭繼續(xù)發(fā)問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生活還要繼續(xù),三年時間,我沒有能找到那個殺害師父的兇手,但這不代表我就會沉淪下去。相反的,我決定重新返回我的工作崗位,一邊為死者申冤,一邊繼續(xù)查找那個殺害我?guī)煾傅膬词值南侣洹?/p>我咬了一口老張記的肉夾饃,摸了摸嘴角邊微微流出的肉汁,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刑警支隊走去。我是個很守時的人,也是個從來不會遲到的人。我認為,守時,是一個人對生活的基本態(tài)度,只有對生活沒有什么規(guī)劃的人,才會漠視時間。站在刑警支隊這棟三層的舊式小樓前,我的思緒開始起伏,與師傅他老人家一起共事的情景歷歷在目。就是在這里,他老人家教會了我受用一輩子的專業(yè)知識,就是在這里,他帶著我,找出了諸多大案要案里的一些蛛絲馬跡,更是在這里,他老人家讓我明白了許許多多做人的道理……而今,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然隨著師傅的被害,變成塵封的往事,一想到三年了,師傅一直沒有瞑目,我的心里便是一陣的難受。“呼——”我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這也是師傅他老人家教給我的,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情緒帶到工作中去,這是對工作的一種敬畏與尊重。兩個呼吸后,我一掃先前的低沉,向著院子里邁步而去。刑警二大隊,在刑警支隊的一樓。羅頭羅志國的辦公室就在二大隊的綜合集體辦公室內(nèi)。
別的大隊長都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唯獨他沒有。用他的話說就是,“我們是來破案的,不是搞享受的,人多在一起才熱鬧,才能時不時的碰撞出個思維的火花!”,這一點,我很欣賞他。我?guī)煾翟谑赖臅r候是支隊的主檢法醫(yī),他過世之后,我便直接承擔了他的工作。而主檢法醫(yī)與普通的法醫(yī)不同之處便在于,一般給活人看傷的活,不用我親自處理。像什么輕微傷、輕傷,包括明顯的重傷,基本有普通的法醫(yī)去做,而我要負責的工作,通常都與這刑警二大隊有直接的關(guān)系,那就是,惡性案件!所以我和二大隊的幾位刑警,當然包括羅頭在內(nèi),關(guān)系非常的熟稔。我的辦公室,便在一樓緊礙著二大隊的法醫(yī)室內(nèi),平時沒有事的時候,我也會到二大隊的辦公室里串門。時隔三年,我再一次踏入這個辦公室,心里說沒有一絲波動,那是假的。“好啦,我知道啦,行了,這件事我們周末回家再談吧!”一個很甜美的女聲,似乎是剛剛掛斷電話,語氣之中有著一絲無奈與煩躁。片刻后,那女聲再次響起。“熊哥,羅頭,不是我不相信你們,這一個星期以來,你們幾乎天天都在說著那家伙的事跡,而且,那些破案的手段與方法,好像都是電影電視里才有的吧?他不過才二十七歲耶,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嘛!”聲音很好聽,不過,她應(yīng)該不是刑警二大隊的人,起碼,三年前不是。“小蕭啊,別的可以吹牛,但唯獨宋老大的事情絕對是真的,如果沒有他,我們不敢說一定破不了案,那有些自慚形穢了,但起碼,要多浪費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時間!”這聲音我熟悉,是羅頭,那個天塌下來都不會變臉的男人。“是啊是啊,小蕭,羅頭說的沒有錯,要說在這支隊里,俺只服兩個人,一個就是俺們羅頭,第二個,就是俺們的宋老大!嘖嘖,那水平,就跟……就跟……哦,少年包青天你看過吧?名偵探柯南你看過吧?那是一模不帶兩樣的!”這口“流利”的北方大普通聽著十分的親切,我知道,這家伙是熊子,大名賈德熊,人如其名,生的虎背熊腰,偵察兵轉(zhuǎn)業(yè),是羅頭的得力助手。“切!羅頭,熊哥,這個叫宋利的人,照片我也看過,長的還挺帥的,可怎么看也沒有你們說的那么神奇呢!該不會是官二代或是富二代吧?不然,怎么才不到三十歲就成了咱支隊的主檢法醫(yī)?”還是那個十分悅耳的女聲。我向前走了兩步,立刻便看到了那個動聽的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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