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目光中閃爍著光芒,他先拿出一點誠意來,這樣雍太妃才會信任他。等到沾染了皇血的詔書被奉到大帝祖像面前時,便能為詔書加添一層效力,天下共尊。
這些看似冗雜的步驟,都是從秦武大帝時期一步步定下來的,縱然后世有荒唐君主,但都不敢違抗這些規(guī)矩,生怕觸怒了先祖。
“陛下英明?!表n茂恭聲道。
“這些恭維話就不必說了,還有一件事,辦的怎么樣了?”秦銘開口問道,他想知道刺殺曹謹淳的究竟是誰。
“臣已經(jīng)打聽到了那位前輩的下落,只是以臣的身份,他恐怕不會輕易相信?!绊n茂說道。
秦銘點了點頭,韓茂如今畢竟是東廠的三檔頭,和那位前輩交過手,想要讓對方取信并不容易,這種事情,最好是他親自出馬。
“可知那人是誰?”秦銘追問。
“還無從知曉,似乎……和先皇有關?!表n茂也只能推測出一些來,不可能說的很詳細。
“我明白了?!鼻劂戨[隱想到了一些事情,隨即讓韓茂告退,他準備寫詔書,冊封雍太妃。
“陛下?!贝▋簛淼搅饲劂懮磉叄斑@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雍太妃……野心可不小?!?/p>
“先輩浴血,出死入生,方得皇朝天下。如今我不過是寫個詔書而已,有什么可擔心的?!鼻劂懶Φ溃尨▋簾o需擔心,他已經(jīng)考慮過了,想要打倒東廠,雍太妃是最佳的選擇。
詔書染帝血,閃耀出一道奇異的光華,無人知曉歷代帝皇之血為何能對詔書有這般奇效,但眾人都深信不疑,這是秦武大帝立下的規(guī)矩,沾染了因果,十分奇妙。
隨后,秦銘來到了大帝祖像面前,親自宣讀這份詔書,剎那間,天地隆隆作響,仿佛有法則光束垂落,整座皇宮都震動起來!
“雍太妃,升雍太貴妃了!”
這一消息瞬間傳遍了皇宮,甚至很快擴散到了整座皇城,上下震動,一個傀儡皇帝,竟然頒布了圣旨,晉封了雍太妃,這難免讓人產(chǎn)生了很多聯(lián)想。
在眾人看來,如果沒有雍太妃在背后慫恿,就憑秦銘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會做出這種事情嗎?雖說這只是一個封號,并不是什么實質(zhì)性的神兵利器、天材地寶,但對于皇宮里的人來說,這意義非同小可,雍太妃完全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成為后宮第一人。
就連雍太妃宮中的人,也都久久無言,他們跟這位小皇帝并沒有什么來往,甚至在秦銘小的時候還使過不少“手腳”,秦銘此舉,讓他們不解。
但不管怎么說,這對雍太妃都是一件好事,連同雍太貴妃的娘家,雍府,都張燈結彩,慶賀這一盛事。因為雍太貴妃的地位提高,一旦這位小皇帝駕崩,雍王將更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
與雍府相對的,丞相府、邵家、燕家,還有東廠,都并不樂意見到此事,他們毫無例外地認為秦銘已經(jīng)和雍太妃站到了同一條陣線上,甚至更有可能是雍太貴妃操控了秦銘,這并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怎么回事!”皇宮東殿之內(nèi),曹謹淳震怒,看著張喜。
“義父恕罪,我也不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這幾日都在修行,沖擊元武境六重,沒想到這個廢物皇帝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秦銘所扮的張喜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然知道曹謹淳不會真的殺害自己,但他依舊表現(xiàn)出了畏懼的樣子。
“罷了,你的修行要緊,一個傀儡皇帝而已,怎能耽誤你的修行。”不得不說曹謹淳對自己的親子還是非常疼愛的,依舊沒有過重的責備張喜。
“義父,我愿意戴罪立功,求義父調(diào)撥給我一些人馬,我派人把守皇帝寢宮,不允許任何人擅自覲見,這樣也就不會有人和他勾結在一起了。那章九權也是悄悄前來,請求小皇帝給他封王的。”秦銘抱拳說道,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認真對待,不要辜負我的期望?!辈苤敶菊Z重心長的開口,他自然非常希望張喜能夠真正成長起來,為他分擔,將來能接任東廠大權。
“義父放心?!鼻劂憙?nèi)心竊喜。
“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到你那里去。”曹謹淳說道。
“喏!”秦銘應聲,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弧度,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