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拒絕,韓息澈只是挑了挑眉頭,似乎有預(yù)料到一般:“那行,既然你不同意,那以后姓蔣的那小子再找你麻煩,你可千萬別來找我?guī)兔Α!痹挳?,直接扭頭看向車窗外,儼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凌寶兒原本還意志堅定,此時聽到他說不會再幫她應(yīng)付蔣家人,頓時坐不住了。她知道,這段時間的安生日子全是因為她和她在一起,倘若沒了他的保護(hù),到時候蔣少言肯定要抓她去結(jié)婚。
“等……等一下……”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凌寶兒心里糾結(jié)得腸子都快打結(jié)了。
韓息澈也不著急,等著她慢慢糾結(jié),反正這個最終結(jié)果完全在他的預(yù)料中。
“哥!你沒事吧!你不會是今天受刺激太嚴(yán)重,所以精神失常了吧?否則,你怎么會打算玩什么電視小說那一套契約結(jié)婚??!”在通過后視鏡看到后座上那兩個正玩的不亦樂乎的兩個人,允司曜一臉無語。
瞟向前排那盯著他們滿心不信的男人,韓息澈倒是一臉無所謂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不是想惡心我嗎?那我就做更惡心的事情惡心他?!?/p>
“韓少,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想惡心你,所以你做更惡心他的事?難道你娶我,就是為了惡心人的嗎?我有那么惡心人嗎?”聽到他的這個形容詞,凌寶兒頓時一臉鐵青。
她不管這個男人和他外公到底多大的深仇大恨。可就算是他們有很深的深仇大恨,也不能把她牽連其中吧!更何況,她怎么就惡心人了。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哥的意思不是在說你。因為在老爺子眼中,不管哥選擇什么樣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件惡心的事。不僅僅是你,就算是環(huán)球小姐都不行。”說到這里,允司曜通過后視鏡一臉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身后對于他的話倒是沒有太多反應(yīng)的男人,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剛剛可是說錯了話。幸好,他沒有在意。否則,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于是趁著他沒有在意之前,允司曜趕緊繼續(xù)道,“總之,你就不要想得太多就好。哥對你沒有惡意。不過……”
說到這里,他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過,哥,你真的決定要讓寶兒做和你契約結(jié)婚的人選嗎?說真的,我真的覺得不太合適。”
“我倒是覺得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一直沒有反應(yīng)的韓息澈,終于開口??聪蛟仕娟子行?dān)憂的側(cè)臉,韓息澈倒是一臉坦然道,“你就別瞎操心了!要知道,凌寶兒,可是遠(yuǎn)比我們看到的強大。否則,你覺得她怎么可以在蔣家那么艱苦的環(huán)境下,生活那么久?!?/p>
“可是……”允司曜還想說些什么,不過這次還不等他開口,就被一旁的凌寶兒率先打斷。
被當(dāng)成空氣的凌寶兒在聽了兩人的爭辯之后,終于下定決心出聲了:“先謝謝允少的好意。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問題。所以,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了??傊?,這次契約結(jié)婚,我是保證完成任務(wù)?!辈痪褪且荒甑钠跫s婚姻么,如果她不同意,到時候被逼嫁給蔣少言那就真的完了。更何況一天一百萬,一年是三個億,別說給他當(dāng)老婆,就算是給他當(dāng)孫子,她都會義無反顧,誰讓她真的很缺錢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給哥當(dāng)老婆的危險系數(shù)有多大?”見她根本沒有意識過危險的存在,允司曜不免更為擔(dān)憂,“就你這樣什么都不知道,還敢拍著胸脯給哥當(dāng)新娘。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有沒有那么危險啊?”望向他那一臉夸張的表情,凌寶兒不禁吞了口口水。
畢竟,這是三個億的買賣,若是沒有風(fēng)險,怎么會給這么高的價錢。
“你自己以為呢?忘記酒會上藍(lán)家的人是怎么看你的嗎?你可是搶了人家的未婚夫,而且還是那么明目張膽。你覺得人家會輕易放過你?”對于她簡單的想法,允司曜一陣的嗤之以鼻。
“又沒有那么嚴(yán)重!”剛剛一聽到有三個億的收入,她腦子一發(fā)熱就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忘記了。雖然也有想到這三個億絕對不會那么好賺,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個,她不禁有一絲后悔。或許,她確實是答應(yīng)的太草率了。
“不然,你覺得三個億會那么輕松地賺嗎?”看向她動搖的表情,他一臉同情的點了點頭。
“別聽他胡說。他不過是因為我剛剛把你從酒吧拉走,沒讓你們一起玩,而不開心。所以才會找機(jī)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見她動搖的表情,韓息澈終于忍不住開口,實在是他再不說話,身邊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不知死活的擋箭牌,就會撬走了。見她還是不信的表情,韓息澈趕緊安慰道,“放心,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你就安安心心的做我的新娘。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你。”
“雖然你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允少的話仿佛更有說服力。畢竟那是三個億的事情,又不是冥幣。而且就算是三億白紙都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我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很清楚這件事情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容易。所以,韓少,你也不用想理由騙我。就說實話吧!這個事情到底有多危險?”看向他聽完自己的話微微閃爍的表情,凌寶兒眉頭不禁蹙緊,就知道他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危險是一定有的。但是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就是每天都要和危險共存嗎?就算是你不和我結(jié)婚,你以為就不會遇到危險了嗎?凌寶兒,你不是這么快就將蔣少言向你逼婚的事情給忘記了吧!”看向她還是有些猶豫的神色,他沖著她一臉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不管怎么樣,我都一直覺得相比蔣少言對你的逼迫,藍(lán)家對你的嫉恨的危險值應(yīng)該還是少很多。至少,我會在你身邊守護(hù)?!?/p>
“……”聽到他這番話,凌寶兒仰起頭,對視上他正盯著自己那一眼認(rèn)真的眸色,很奇怪的竟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也不確定他是否可以說得到做得到,是不是在騙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很奇怪的特別想要相信他的話。
“那好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答應(yīng)你?!彪m然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點頭。當(dāng)然除了那莫名的信任感,覺得他會幫助自己之外,還有那三億的誘惑,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抵擋。
因為,若是她有了這一筆錢,那么很多棘手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比如說那件事。想到那件事可以順利解決,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將她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盡收眼底,韓息澈的眉頭不禁微蹙,不過卻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望著她眸色深邃了幾分。
看到他們兩個人達(dá)成協(xié)議,允司曜一臉的不滿,可是雖然如此卻沒有多說什么,只因為他很清楚,這件事情對與韓息澈到底有多重要,否則他不會如此用心。
而既然是他認(rèn)真去做的事情,那么他就絕對不會破壞。甚至還會幫助他一定要達(dá)成此事,誰讓他是他最為敬重的大哥。
終于到了公司,韓息澈卻沒有立即下車,而是觀測了周圍之后,沖著凌寶兒一臉深意道,“下車吧!”
“下車?你不是就想讓我自己下車吧!”看到他讓她下車,可是他自己卻并沒有想要下車的意思,凌寶兒不禁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這是想要干什么。
而對于她的詢問,韓息澈倒是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這個意思。
“讓我自己下車,你這是什么意思?。磕闶怯X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我在身邊,所以想讓我回公司去工作嗎?”望向他那一臉意味深長,凌寶兒更為迷茫,不知道他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是要你現(xiàn)在下車,回公司去辭職!”他望向她聽到自己的話之后,那張幾乎是驚呆的臉龐,依舊是那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見她還不動,他又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補充道,“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嗎?我說讓你現(xiàn)在回你的雜志社去辭職?!?/p>
“辭職?為什么要我辭職?!甭牭剿倪@個要求,凌寶兒一臉不滿抗議,“我不要!”
“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太太要每天拋頭露面!”說完,看著她頓時愕然的表情,他是那一臉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怎么樣,我這個理由應(yīng)該夠充分吧!”
“可是記者這份工作我超級喜歡,所以,所以我不想辭職?!彪m然覺得說動他的可能性有點渺茫,但是她依然不放棄的打算可以勸動他,“韓少,我們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其它的解決方法?!?/p>
“可是你也別忘記,你做我妻子也是一份工作,而且,還是一份拿著三億年薪的工作,孰輕孰重,你好好掂量一下吧!”然而,她的勸說,對于他絲毫不起任何的作用。
“也就是說,如果我非要做記者,那么契約結(jié)婚這樁買賣就不會進(jìn)行了是不是?”看向他那一臉堅決的態(tài)度,她不免有點為難。
“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讓這種局面發(fā)生。當(dāng)然,最主要是我也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fā)生。要知道,我還是很期待你可以做我老婆的!”看著她為難的表情,他倒是一臉的同情。
“但是我想要有工作,我不想因為嫁給你,尤其還是一份假的婚姻就丟掉自己的事業(yè)。那樣我會覺得人生沒有意義?!睂σ曀约耗且荒樛榈纳裆?,她以為他至少對她還有一點感情,于是不放棄的繼續(xù)道,“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我當(dāng)然明白!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達(dá)理的人。好,既然你那么想要出來工作,就出來工作好了。不過是要到我公司來上班,我,讓你做我的秘書?!表n息澈看著眼前的女人,在聽到自己的這個提議之后,那一臉不敢相信的臉龐,又是那一臉認(rèn)真的笑。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秘書?我拜托,我堂堂新聞系碩士,你讓我給你做秘書。你不覺得也有點太浪費國家資源了嗎?”對于他這個提議,凌寶兒一臉無語。
“你是覺得秘書這個工作,配不上你?那就不做,只做回我韓息澈的太太,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