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少郎中最擅長的,就是把中醫(yī)和道符相結(jié)合,做成藥符,之前幫馬莉莉趕走惡鬼的三七驅(qū)鬼粉,也是藥符的一種。
謝芙把煎好的通氣散從廚房里端了出來,我用兩根手指夾著散氣符,把黃符的下端放入碗中。
黃紙和藥一接觸,一下就被打濕了,黃紙吸收了藥液,變成褐色模樣,反倒是朱砂寫的符文,越發(fā)紅亮。
這道藥符本是用來驅(qū)散孩子體內(nèi)深種的陰氣,小秘書體內(nèi)陰氣很重,若是驅(qū)散了,正好能把她的道行也破了。
我怕解開小秘書嘴巴上的紅絲襪,她能把我手指給咬斷了,于是找了雙筷子,夾著藥符塞到她嘴里,好家伙,筷子都給咬成了四截。
藥符很快就起了效果,小秘書頭一歪,暈了過去。
王富貴有些害怕的問我:該不會死了吧?
我沒好氣的告訴他死不了,藥符起效后,小秘書體內(nèi)的陰氣會逐漸排出。
謝芙好奇的問我怎么排出來,她話還沒說完,小秘書放了個很響亮的屁。
這屁臭的不行,熏的我眼淚都出來了,我急忙把窗戶打開通風(fēng),才好了些。
小秘書足足放了半個小時的臭屁,才停了下來,她體內(nèi)的陰氣排空了,道行自然也破了。
她醒過來后,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張開嘴第一句是:你們是誰?
我們?nèi)硕笺铝?,這是什么情節(jié),失憶嗎?
謝芙小聲問我,這狐貍精是不是裝的,我想了想,一把把王富貴抓到小秘書身前。
我問她:你認不認識他?
小秘書仔細看了看王富貴,叫了起來:我認識你!你是昨晚參加酒局的王老板,你為啥要綁架我?
看來小秘書真的失憶了,最后的記憶是認識王富貴那晚。
我懶得再摻和這件事,跟王富貴說,你自己惹下的麻煩自己解決,我回去了。
謝芙猶豫了一下,跟我說:許醫(yī)生,我跟你回去接大壯。
說完她對王富貴罵道:今晚九點不回家,就別回來了!
臨走之前,我把水缸里沒碎的那個瓷娃娃撈了出來,這東西太邪乎,還是我收著比較好,等回去找片林子把它埋了,免得再禍害別人。
謝芙開寶馬車送我回診所,路上我沒忍住,還是問了她看上王富貴哪一點了。
謝芙的回答讓我啞口無言: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上他哪一點了,就是喜歡。
回到診所的時候,天都黑了,謝芙擔(dān)心大壯,下車就往診所里跑。
大壯還躺在地上,已經(jīng)睡著了,身上多了一個小毯子。
馬莉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還知道回來!
我尷尬的說:莉莉姐,麻煩你了。
馬莉莉不買賬,語氣還是很兇,早上跟你說什么來著,別把我叫老了。
我只好重新說了一遍,莉莉麻煩你了,這次沒喊姐,她滿意了。
謝芙把大壯抱了起來,我伸手摸了摸大壯的額頭,已經(jīng)退燒了。
“沒事了,把孩子抱回家吧,估計餓壞了?!?/p>
謝芙打開錢包,把里面所有的錢都抽了出來,塞我手里:許醫(yī)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就帶這么多錢,先付給您,剩下的改天再給您送來。
我摸了一下手里的毛爺爺,還挺厚,至少有個兩千塊。
今天給大壯看病,除了那條同心繩比較貴,其他的都是毛毛雨,我不是貪財?shù)娜?,兩千塊不少了。
我說足夠了,早點帶孩子回去吧。
謝芙把大壯懷里的泰山石還給我,然后準備給大壯換上衣服。
“別凍著孩子,毯子你先拿著,有時間送許醫(yī)生這里來就行。”
說話的是馬莉莉,說的是善話,語氣卻一點也不友好,她似乎對謝芙很有意見,別人要是不清楚情況,還會以為馬莉莉在吃醋。
我記得馬莉莉來的時候可沒帶小毯子,估摸著是我不讓她動大壯,她怕大壯凍著,又回家拿的,這女人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謝芙說了聲謝謝,就要告辭,誰知王富貴來了。
我有些奇怪,我和謝芙才回來十分鐘,他這么快就搞定小秘書了?
謝芙問他怎么回來的,王富貴說打車,他知道自己今天惹謝芙生氣了,一直賠笑。
謝芙可能不愿跟他在我這吵,拉著王富貴往門外走。
就在兩人踏出門診的時候,我看到王富貴褲腳上有些灰。
我心里一咯噔,該不會是瓷娃娃里裝的骨灰吧?
如果真是瓷娃娃里的骨灰,王富貴被沾上這么久,早就嗝屁了,他現(xiàn)在跟沒事人似的,應(yīng)該是我想多了。
不過有件事情我很在意,小秘書見到王富貴時,喊的第一句話是你騙我。
她是在罵王富貴帶著謝芙抓她,還是另有隱情?
而且小秘書把自己當(dāng)僵尸煉,這事本身就挺瘋狂的,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馬莉莉不滿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人家都走了還看,就這么舍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