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屹安晃著腦袋,有些不解地問:“素儀啊,那個黎鎮(zhèn)奇我見過,長得一般,家世也一般。我真不明白,從小見慣我們這些高貴的美男子,那種貨色怎么入得了你蔣大小姐的眼?你的品味”說到這里,他嫌棄地聳聳鼻子,“太差勁?!?/p>
蔣素儀悄悄掃了一眼云川俊美的側臉,才惡狠狠地朝齊屹安瞪一眼,眼瞼全開,兇狠得跟頭母狼似的,“我談戀愛,有你什么事!”
齊屹安打了個哆嗦,故意說:“這么兇,也只有黎鎮(zhèn)奇那種想攀高枝的,才啃得下?!?/p>
“姓齊的你找打是不是?”蔣素儀氣得滿臉緋紅,都差點紅到了發(fā)根,追著齊屹安要喊打喊殺。
齊屹安連忙逃跑,不斷地叫:“今晚撞邪了嗎?我們以往都是相親相愛,今天為什么都追著我要打要殺?”
于飛揚幸災樂禍,“因為你活該!”
在這片紛鬧中,只有云川淡然自若,他漆黑的眼眸像黑曜石,望向落地窗外的世界,透著一股水般的溫柔。薄唇中慢慢逸出一個名字:夏西桐。
連飛揚都敢得罪,一定要找機會去會會他。
清晨,曦光緩緩拉開帷幕。新的一天,代表新的開始。
夏西桐起得很早,在操場慢跑。
這副溺過水的身體雖然已經好起來,但太嬌弱了,從今天開始,必須要加強訓練,提高體能素質。
不料,遇到了同樣來晨跑的靳教授。
這時天剛亮,最是春眠不覺得曉時,操場上根本沒有其他學生,靳教授看到夏西桐,意外地招呼一聲:“夏同學,早啊?!?/p>
“教授早。”夏西桐好奇地問,“教授也住在學校?”
靳教授回答得很自然:“我是老師,自然住在學校?!?/p>
如果不知道靳教授的真實身份,這個回答沒有任何毛病??墒窍奈魍┲澜鶊虻纳矸?,可就另當別論了。
靳氏集團,屬于靳家人的龐大商業(yè)帝國,不僅在江城占據了絕對的經濟主導能力,近年來更是頻頻進軍國外市場,其實力,在國內外都不容小覷。
他放著好好的靳大公子不當,跑到這個風氣不佳的貴族學校當什么教授,如果說是為了理想,信他就見鬼了。
見夏西桐似對他的回應持有異議,靳堯不動聲色地放慢腳步,與他并行而跑。
“夏同學,聽說你前段時間,向學校請了長假?!?/p>
夏西桐態(tài)度冷淡,如實回應:“不小心掉海里了,肺積水?!?/p>
意思再明白不過:因為情況有些嚴重,所以住了一段時間的醫(yī)院,希望靳教授不要再多過問。
靳堯沒有再說什么,沉默地跑步。
漸漸的,他驚訝地發(fā)現,夏西桐的忍耐力實在驚人。普通的學生繞著操場跑七八圈,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夏西桐已經跑不了下二十圈,仍然悶不吭聲,除了額頭上流汗不止,他連眉毛都似乎沒皺一下。
天色越來越亮,操場上聚集了不少學生,圍觀兩位帥哥。
“那是不是靳教授?還有那個矮點的,是夏西桐嗎?他們怎么在一起跑步?”
“對啊,聽說夏西桐因為蔣素儀的事,昨天被靳教授叫去處分了,現在看起來關系不錯啊?!?/p>
“哎呀你們就安靜點,吵到我看帥哥了。”
“就是,管他們關系怎么樣,總之一大早能欣賞到兩大帥哥的英姿,也算是賞心悅目的一大美事?!?/p>
學生們吵吵鬧鬧,沒有注意到操場上的倆人,都在默默打量試探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