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天氣狀況,晴轉(zhuǎn)陰!
瞎子身處在草叢之中,和兩個大漢肉搏。
不。
或許應(yīng)該說,瞎子身處在草叢之中,被兩個大漢蹂躪,是的,就是蹂躪。
這一幕,被處在另一個草叢中的完蛋女人辛德拉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辛德拉的技能,已經(jīng)丟掉了一波,幾秒鐘內(nèi),它沒有任何技能可用。
沒技能怎么辦?上去平A?
不要開玩笑了。法師平A傷害真心不高,如果想要靠法師A死對手,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這樣的幾率,非常非常小,百分之零點(diǎn)幾吧。
此刻如果是我使用辛德拉,或許,會本能的逃跑,逃進(jìn)河道的草叢中。因為,直到此時,老鼠還沒有顯出蹤跡,它隱身了,不知道在哪里猥瑣。
等到老鼠出現(xiàn),不用懷疑,定然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然而,我們的大兄弟辛德拉,這個完蛋的女人,沒有跑,反而朝著殘血的杰斯躍躍欲試。
這很好解釋,看見一個殘血的敵人,就好比餓狼看見大白兔,沒有放棄的道理。
可是,如果這只大白兔身后,還有一只老虎,餓狼還要上前么?上去,無異于找死。
諾手此刻就相當(dāng)于杰斯身邊的老虎。
我的隊友完蛋女人辛德拉,并不想放棄,她無視了諾手,在草叢中,緩慢的前進(jìn),朝著杰斯靠攏。
這個時候,由于視線的原因,正常情況下杰斯和諾手應(yīng)該是看不到辛德拉的,注意我的用詞,是正常情況。
此時的情況顯然不正常。如果正常就出鬼了。
只見,在辛德拉緩慢移動的同時,那邊草叢里的杰斯,嘴角竟然是露出了迷之微笑,而后,一個跳躍Q技能蒼穹之躍,準(zhǔn)確的落在了辛德拉的頭頂。
“享受戰(zhàn)斗的樂趣吧!”這是杰斯的口頭語。
確實,杰斯很享受,至少在這一刻,他將瞎子和辛德拉,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杰斯,辛德拉又蒙了,她的內(nèi)心世界也許很震撼,也許感覺這一切不可能。
自己在草叢中,怎么還會被杰斯的鎖定技能命中?
然而,當(dāng)老鼠也同時出現(xiàn)在杰斯的身邊時,辛德拉釋然,她可以閉上雙目了。
一個沒有技能CD的法師,面對杰斯和老鼠的攻擊,逃跑,絕對是一種奢望。
辛德拉的小身板脆弱的和小小酥一樣,還沒挨上幾下,就一命嗚呼,徹底的掛掉。
“你竟然如此的強(qiáng)大!”
這是辛德拉留給杰斯的感嘆,或許,她恨自己生不逢時,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辛德拉倒下了,瞎子還在那里堅挺,當(dāng)感覺到自己的目標(biāo)杰斯跳躍而走的時候,瞎子聽聲辯位,還想要追蹤一下。
奈何,血量太少。
諾手的大斧,無情的砍在了瞎子的脖頸上,可憐的盲僧,竟然為了一個完蛋的女人,同樣走上了斷頭臺。
如果盲僧不救辛德拉,死的或許就只有這個完蛋的女人一個。
這是我的看法,我迅速的將自己的想法,在公屏上輸入。
“瞎子,剛才你不出現(xiàn)就好了,你的判斷是非常準(zhǔn)確的!”
我的本意,是贊美瞎子。
畢竟,姑且不論瞎子取得的最終成果,就說他先前在河道草叢中那一停頓,充分說明了,這個孩子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意識的。
可是,我的話打出去沒多久,當(dāng)我控制著復(fù)活的蓋倫再次朝著上路塔下跑去的時候,瞎子的回話傳來了。
“不好意思,抽空吃了一口豹子,出去慢了,否則就能將他們?nèi)龤⒘?,哎,包子誤事?。 ?/p>
得!
我迷茫了。
原來,瞎子并不是意識到前方有危險,而是,因為吃了一口包子,讓自己的操作慢了半拍。
我竟無言以對。同時,在內(nèi)心里,否定了瞎子的話。
沒錯,他如果和辛德拉一起出現(xiàn),三殺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那也要依靠玩家的操作水準(zhǔn)。
辛德拉丟的技能水平外加瞎子非常臭的大腳,我不信,他們聯(lián)合起來,可以做到這點(diǎn)。
或許,拼掉一個,有那么些可能,三殺,那純屬做夢。
當(dāng)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如果說了,繼續(xù)的口水糾纏,說不準(zhǔn),這局就要提前GG了。
我來到塔下,這回學(xué)乖了,只是一味的猥瑣,再也不出防御塔的范圍。
我不知道老鼠是不是還在上路蹲我,我也不知道,當(dāng)對方的杰斯消失的時候,是不是又來到我這里包抄。
姑且無論諾手怎么誘惑,亦或者他當(dāng)著我的面,主動挨了防御塔的攻擊,我也是沒有躍雷池半步。
我的做法很簡單,控制蓋倫,就在塔下,能補(bǔ)兵補(bǔ)兵,不能補(bǔ)兵,就縮在那里,任由金錢溜走,只為了保持血量的盎然,防止被塔下強(qiáng)殺。
我的做法,顯然起到了作用。
某一刻,我甚至又看見了三個晃蕩的敵方人頭,但是,我不出去,血量充足,它們是不敢進(jìn)來的。
就這樣,平安的度過了十五分鐘,我完成了第一件大裝的補(bǔ)給,日炎斗篷。
有了這件裝備的支撐,我稍微肉了那么一點(diǎn)??墒?,由于金錢的落后,小兵的遺漏,我還是沒有辦法和諾手拼,他現(xiàn)在的等級早已經(jīng)追趕上來,裝備嘛,我不敢看,我怕看了之后忍不住跳樓。
“穩(wěn)一點(diǎn),依靠隊友吧!下路還是很出色的,沒有死亡!”
我心里默念。
確實,下路的機(jī)器人和金克絲,似乎手法成熟一些,他們即便沒有殺死敵人,但是,也沒有被對敵人殺死,還算是保持著一個相對焦灼的局面。
我趁著小兵不在的間隙,將畫面轉(zhuǎn)了過去,看了那么一眼。
一看之下,我兩眼發(fā)黑,差一點(diǎn)暈厥。
這是什么情況,金克絲站在塔下,才五級,五級!
而我,作為死了兩次的蓋倫,都已經(jīng)七級了,對手更是普遍八九級,金克絲這是什么情況?
我有些疑問,便在公頻上詢問。
“金克絲?怎么了?怎么不動?”
好半天沒有人回復(fù),估計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終于,又過了好一會,盲僧這個比較愛說畫的兄弟,給了我答案,“他?壞肚子了,去廁所了,你沒看到他說的話么?”
壞肚子?廁所?你妹??!
我無語,翻看著先前的聊天記錄,終于,找到了金克斯的發(fā)言。
這是在開局不久,差不多就是我和諾手換掉人頭的時候吧,那時,可能是由于我比較緊張,被呲毛糊蒙住了的雙眼,沒有看到他的發(fā)言。
金克絲確實說,肚子有些不舒服,需要釋放。
我的天啊!我只能望著電腦屏幕興嘆。指望下路隊友,似乎也泡湯了。
現(xiàn)在目前的游戲情況,雙方人頭比9;1,我死了兩個,瞎子死了三次,中路完蛋的女人,自從那波被干掉之后,就一直被杰斯壓制,在杰斯的手里,又死了兩次。
我們?nèi)齻€人,給對方送去了八個人頭,這,幾乎鎖定了一個結(jié)果。
這局,又要跪了。
跪,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跪?。?/p>
我已經(jīng)十三局連跪了,再跪,就要徹底崩潰。
但是,我改變不了任何結(jié)果,我只能趁著兵線間隙的時候,去中路抓兩次,可每次的結(jié)果,都是無用功,來來回回的耽誤了自己的經(jīng)驗不說,還被這個完蛋的女人斥責(zé)。
“走開,你別過來混我的經(jīng)驗!”
我勒個擦,我需要大老遠(yuǎn)從上路跑你這來混經(jīng)驗?
我徹底無奈。
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guī)缀醴艞墸苍S,不需要多久,我方就要繳械投降了。
投降,是可恥的,但是,在投票表決制的面前,我一個人,翻不起風(fēng)浪。
我們的金克絲在下路,壞肚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我懷疑他是掉下去了;
完蛋的女人在中路,被杰斯遠(yuǎn)程壓制,也是沒有一點(diǎn)火氣;
至于瞎子,基本上就龜縮在野區(qū),不再出現(xiàn)在線上,它成了名副其實的瞎子。
最后,有關(guān)于我的蓋倫,我也得承認(rèn),這局我有點(diǎn)坑,沒有為隊友打開局面。
雖然少了一個金克斯,但是,如果我們四人中有一個人可以殺的起興,殺的超神,也是可以在前期,打一打的,不至于崩盤如此之快。
這都怪我,沒有帶起節(jié)奏,都怪我,沒有將對面殺的屁滾尿流。
我就是這樣,發(fā)揮的不好,不會狡辯,而會坦誠的面對。
失敗不可怕,失敗是成功的媽媽,雖然,我用了一夜時間,暫時還沒有找到成功,但是,我找到了它的媽媽,距離他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了。
咔擦,啪啪,咚!
正當(dāng)我控制著蓋倫,在上路與一群小兵大戰(zhàn),為了心頭那一絲不服輸?shù)木褡鲎詈蟮呐r。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香風(fēng)混合著不知名的汗味,穿透了我的鼻孔。
嗅到這陣香風(fēng),我精神大振。
因為,我太熟悉了,這,是欣陽身上的味道,就算是我的鼻孔被堵塞,我用嘴,也能品出來。
“欣陽回來了!”
我很興奮,很激動,直接從床上跳起,準(zhǔn)備迎接我心中的公主。
但是,霎時間,我的身體定格,就那么僵硬在半空中。
“陽陽,我得快點(diǎn)做,做完了馬上離開!”一個輕薄略帶尖銳的男性聲音,在我的耳邊蕩漾,他對于欣陽的稱呼,怎么有那么一絲親密呢?
“好的,那你快點(diǎn),我身體不是太舒服……”
這是欣陽的聲音,就算是我化成灰,都不會忘記,因為,她已經(jīng)深入我的骨髓。
可是,這一刻,我的骨髓似乎被冰凍了。
什么意思?做?做什么?
欣陽和這個男人的對話,讓我徹底的蒙B。
我實話實說,我的思想,在此時不自覺間走向了黑暗的深淵。這不怪我,任誰聽到這樣的對話,都會往那方面聯(lián)想。
我的雙眼無神,身體中的力氣,似乎被剎那間掏空。
砰!
我躺尸般坐回了床上,弄出了巨大的聲響。
“啊!”
一聲尖叫,劃過黎明的長空。欣陽捂著嘴,小臉煞白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她的眼神中,有驚嚇,有惶恐,更多的則是難以置信。
或許,她沒有想到,這一刻,我會在家里吧。
我的心,如刀割。
我的嘴角,泛起了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