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晴回到家里,正要開門,卻發(fā)現鑰匙根本插不進去,她又試了幾次,確認鑰匙根本不能用。正打算敲門,里面?zhèn)鞒鲆坏兰馑峥瘫〉呐暋?/p>
“這種女人,居然還有臉回到家里?!”
“我白白把她養(yǎng)到大,沒能力養(yǎng)活父母,現在淪為喪家犬卻還敢回來!”
蘇雨晴正要敲門的手停在空中,她硬是忍住眼眶里不斷打轉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將手放下,默然下樓。
這么多年,她沒有工作,全心全意為柳家付出,所有的錢都由沈雪君掌管。她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摸了摸口袋,觸到一張硬片。拿出一看,是杜澤睿的名片。
眼底泛出冷光,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蘇雨晴漫無目的的四處游走,她想報仇,卻無路可走。不知不覺,她抬眸一看,發(fā)現又回到柳家,嘲諷一笑,見別墅里走出一個人影。
還沒等走進,便聽到那人破口大罵,“你這女人是碰瓷吧?竟然找到這個地方!”
蘇雨晴一看是之前的老黃,轉身就走,胳膊卻被用力拉住,老黃厭惡的瞥她一眼,“走!跟我去警局!就不能讓你這種人逍遙法外!”
蘇雨晴用力想要甩開,奈何男人女人的力量懸殊過大,再加上她沒吃晚飯,戰(zhàn)斗力明顯下降。
“你放開我!誰要碰瓷?別隨口污蔑!”
“你還不承認?那我問你,你要不是碰瓷,怎么會找到這來?”
蘇雨晴盯著這座熟悉的別墅,心中一時涌出怨恨。
“就知道你無話可說!跟我去警局!”
“你放開我!”
蘇雨晴用力甩著老黃的胳膊,她今天在醫(yī)院為了保住小三的孩子無奈簽下保證小三安危的承諾書,回到家里又被柳方生要求凈身出戶離婚,現在居然還被一個陌生人污蔑碰瓷?她一時心中怒氣翻涌,再也忍不住喊出聲,“我蘇雨晴就這么好欺負嗎?!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欺負我?”
說完,她腦袋一陣眩暈,暈倒在地。
杜澤睿剛從別墅出來便看到這一幕。
“喂!你醒醒!別訛人!”
“老黃!”
老黃立刻噤聲。
杜澤睿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蘇雨晴,眸光深邃,彎下身將她打橫抱起。
“總裁……這……還是我來吧……”
杜澤睿橫他一眼,“開門。”
杜澤睿將蘇雨晴安放在車后座里,他跟著坐進去。老黃汗顏看著這一幕,回到駕駛座上。從后視鏡里察言觀色,“總裁,現在去醫(yī)院?”
杜澤睿盯著蘇雨晴,不動聲色,“回江苑?!?/p>
老黃愣了一下,被杜澤睿一瞪立刻回神,開車回江苑。
一路上,老黃的目光沒少向后瞟。
這個碰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江苑可從來沒有女人進去過。
“老黃!”
“是!”
“認真開車?!?/p>
“……是!”
蘇雨晴睡夢中感覺有誰在碰自己的身體,她不由皺眉,睜開眼睛卻見眼前有一張放大的臉頰。不由得后退一步,“你是誰?”
她又盯著四周看了一眼,環(huán)境陌生卻優(yōu)渥。她這是在哪?
“小姐,這是杜家。我是這里的保姆張媽?!?/p>
“哪個杜家?杜澤睿!”
“是,杜先生是我家主人。”
真的是他?蘇雨晴不敢相信的盯著地面。
蘇雨晴忽略掉張媽眼底慈祥的笑意,她正要下床,發(fā)現脊椎骨痛得厲害,不由齜牙咧嘴。
“小姐別亂動,您身上有傷。脊椎骨旁邊的筋扭了,要養(yǎng)傷三個月?!?/p>
蘇雨晴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瞟了一眼張媽,“謝謝。”
“不客氣,小姐有什么事就打電話叫我。”
蘇雨晴點頭,門剛關上,她眼底涌出一股恨意。她本來還不知道要怎么再出現在柳方生面前,現在杜澤睿給她機會,她就一定要握緊。
最好的報復,是趾高氣揚的站在曾經看不起她的人面前。
五年婚姻,如今卻流落至此,她不能就這么算了。蘇雨晴硬是逼著自己噎回去眼淚。
門忽然打開,蘇雨晴立刻調整表情,轉眸見杜澤睿從外面進來。這個男人看似清冷淡然,不知怎么才能打動他。
杜澤睿進來后坐在蘇雨晴身旁的椅子上,淡然瞟了她一眼,“蘇雨晴,方生的妻子?!?/p>
本來準備好的戲碼忽然破裂,蘇雨晴心情復雜的盯著杜澤睿,臉色變化一瞬,努力保持鎮(zhèn)定,“很快就不是了。”
她馬上就要和柳方生離婚,而且,還是凈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