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率是多少?”杜阮瑜咬牙,聽見自己波瀾不驚的聲音。
“……百分之一。”醫(yī)生遲疑了一下,但基本的職業(yè)道德還是讓他乖乖的說了出口。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p>
“那個……”醫(yī)生嘴唇蠕動了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搖頭離去。
杜阮瑜全身僵硬的站在病房門口,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開門的勇氣。
她的爸爸,疼她愛她寵她,從小到大把她當(dāng)成掌心里的小公主,給星星給月亮。當(dāng)初,她一門心思要嫁給傅亦臣,父親即使知道他是蟄伏的野狼,還是無怨無悔的拿出杜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她陪嫁。
可是誰又能知,她的十里紅妝風(fēng)光無限,卻是三年后今天的禍根。
杜母聽到外面有細微的響動,疑惑的出來,正好看見女兒掩面而涕的場景。
“阮瑜,你怎么樣?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杜母大喜,趕緊把她拉進來,上下打量,最后確定女兒好好的沒有一絲傷痕,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媽媽?!倍湃铊ゎ^也不抬抱住了媽媽的腰,呼吸著熟悉的氣息,哽咽道:“對不起?!?/p>
為什么會這樣,她明明是杜家最疼愛的長女,有慈祥的爸爸和華貴的媽媽,本應(yīng)該是最風(fēng)光最幸福最快樂的,可是就因為愛錯了人……
嫁錯了人。
“傻孩子。”杜母撫摸著女兒的頭頂,嘆了口氣:“你爸爸他是一向最喜歡看你笑的,你皺次眉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如果知道你哭成這樣,還不得心疼死。估計又該說:阮瑜誰欺負你了就揍回去,揍不過老爸帶一個保鏢團弄他丫的。”杜母學(xué)的惟妙惟肖,想起父親之前的樣子,杜阮瑜忍不住破涕為笑。
女兒不哭,杜母才放下心來,安慰道:“好了,其實這也不算最壞的結(jié)局,最起碼我們一家都在,你爸雖然這個樣子,但是……他還有呼吸,我就是高興的。”
“媽媽?!倍湃铊ぱ鲱^。
媽媽的好心態(tài)也感染了她,心里揪著的痛也漸漸平復(fù)。
……
趙媽正在收拾屋子,聽到外面門鈴的聲音大喜,趕緊過去開門:“夫人,你回……”
“趙媽,好久不見。”女人高貴華麗妝容精致身材火辣,摘下了黑色墨鏡,露出妖嬈嫵媚的雙眸,微笑說道。
趙媽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許久才試探的開口:“許小姐?”
“沒想到你還記著我?!迸斯创叫Φ?,意味深長。
……
傅亦臣特意早早的回了老宅。
這可以說是他結(jié)婚三年,回來最早的一次,也是最迫切的一次。
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了沙發(fā)上坐的小女人,背對著他,款款翻著雜志。
他就知道下午是女人的欲縱還迎……
挑眉,清了清嗓子,走過去。
如他意料的那般,女人聽到他的聲音欣喜的回頭:“你回來了?”
入目的完全不是杜阮瑜的那張臉蛋,看清那人,傅亦臣訝異道:“琳達,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呀,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高興不高興?高興不高興?”許琳達湊上去摟著他的脖子,綿軟擠壓著他,撒嬌道。
傅亦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因為她是師傅的女兒,也不好用力去推,正糾纏著,就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
杜阮瑜只是回來取走自己東西而已,沒想到會撞到如此香艷的一幕。
本來是想和媽媽一起陪護的,但想起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東西再放在老宅也不合適。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剛離婚不到二十四小時,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把別的女人領(lǐng)回家。
還真是……多情。
嘲諷的勾唇,她看也不看他們,直接走向樓梯。
沒想到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怎么這么晚回來?”男人瞇眼,危險的問道。
該死,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下午是多么魅惑嗎?竟然還敢大半夜才回家,這段期間究竟是跟誰鬼混去了。
一想起別的男人可能占有了小女人的身體,傅亦臣就發(fā)現(xiàn)自己胸腔里的火燃燒的要發(fā)狂一般。
“關(guān)你什么事?”杜阮瑜嗤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揚手甩開他。
傅亦臣一個恍惚,還真是讓她給甩開了。
杜阮瑜鳥都不鳥他,轉(zhuǎn)身上樓。
傅亦臣抓狂,剛要上去,就被旁邊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傅哥哥,琳達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陪陪人家吧!”
“走開!”傅亦臣怒道,揚手一揮,接著頭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許琳達猝不及防,被傅亦臣的大力重重的甩在了地上,燙染的精致的卷發(fā)下,一雙眸子陰森森的發(fā)出邪惡的光。
杜阮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