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一聲,奶茶啪嚓一聲就讓我給摔地上了,包裝也摔破了,猩紅粘稠的血潑了一地,里面的珍珠也滾了出來,我一看,頭皮立馬麻嗖嗖地像是過了電。
從那杯奶茶里滾出來的,全是一顆一顆圓溜溜的眼珠子!
眼珠有彈性,滾出去撞到一塊石頭,又骨碌碌地滾回到了我的腳邊,死不瞑目似的盯著我。
我再一看,地上那些滾的到處都是的眼珠子,全都在齊刷刷地盯著我!
我尖叫一聲,突然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我知覺一點一點回來,我撐開眼皮,腦袋跟要炸開一樣的疼,我一看周圍,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
我一摸自己腦門,全都是汗,指甲不小心刮了臉一下,有點疼。
會疼,也就是說這不是在做夢!?我松了口氣,原來剛才那杯血奶茶,滾了一地的眼珠子,全都是我在做夢呀。
哎,不對,如果剛才我是在做夢的話……那我又是什么時候躺在床上睡著的?
聽見我坐了起來,蘇曉回頭看我一眼,“夏沫,發(fā)燒好點了沒?”
“我發(fā)燒了?”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不熱呀。
“真是燒糊涂了吧,你也真是,不舒服也不說一聲,我們就看見你走到半路突然兩眼發(fā)直,沖著墻角就走過去了,怎么喊你都不回的。過去站了幾秒鐘你就暈了,幸虧那時候人多,幫著把你抬校醫(yī)那兒了?!?/p>
我心瞬間就沉了下去,蘇曉的話,讓我渾身上下又冒出了一層冷汗,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下床,從床底拎出一雙鞋,顧不上在意蘇曉怪異的眼神,我一點一點地盯著那雙鞋看,等我看到前面的時候,那幾滴顏色還很新的血還清晰可見。
“蘇曉……”我牙齒打著顫,“我今天出去穿的是不是這雙鞋?”
“是呀。”
蘇曉點頭,我立馬哆嗦了起來。
鞋上還有血,剛才那些不是夢,是我真的撞到鬼了!
我渾身冰涼,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嚇得我一個哆嗦差點跪倒。哆哆嗦嗦地摸起來一看,心里才稍微了點,是表弟打來的。
“姐,外婆在家?guī)湍銙斓钠桨卜蝗坏袅?,她讓你趕緊回家一趟。”
我聲音都抖的不成樣子了,“好……我明天就回?!?/p>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表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行,姐,外婆讓你現(xiàn)在就回。她說要是過了十點你還沒到家,出了事別回來找她哭。”
我嘴角一抽,這還真是外婆一貫的風(fēng)格,我一看表,七點半,打車還來得及。
外婆家在臨近城郊的一座老式居民樓上,我一路都在催司機(jī)快開快開,總算是在九點半趕到了。
一進(jìn)門,這煙霧繚繞的,差點把我給熏過去。
忘了說,我的外婆,是這附近遠(yuǎn)近聞名的陰陽先生,誰家小孩要是嚇掉魂兒了,或者誰讓什么臟東西給迷住了,纏上了,來找外婆一準(zhǔn)就沒事了。
干外婆這行,少不得什么燒香燒紙錢之類的,但現(xiàn)在這煙霧,都快跟火災(zāi)現(xiàn)場似的了。
在這一片煙霧繚繞里,外婆正跪坐在神龕前,聽見我回來,她才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緊緊地盯著我,“說吧,在學(xué)校里遇上什么了?”
“好像是……見鬼了。”我說。
不過我還真納悶,我都活了將近二十年了,之前還從來都沒有撞到過什么,怎么這次突然就見著了?
“有什么可納悶的?!蓖馄趴戳宋乙谎?,“從你出生那會,我就說過你命里陰氣重,容易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那個書呆子爸還不信。來,你瞧瞧這個?!?/p>
說著,外婆就把一件東西丟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