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薇然被他霸氣側(cè)漏的眼神嚇得小心臟噗通噗通地跳,但她現(xiàn)在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花錢的就是大爺!她怕毛?
戚薇然壯起膽子回敬了他一個自以為惡狠狠的眼神,嚷道:“喲,火氣挺大的!你是被逼良為娼的又怎樣?又不是我逼的你,你沖我發(fā)火有個毛用啊?既然出來做就要有點(diǎn)職業(yè)道德!顧客就是上帝,懂?”
沈之衍的眼神已經(jīng)凍成冰了,可是剛發(fā)燒又吃了藥的身體虛軟無比,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就連解決下半身的問題都沒有興趣了,更加沒有興趣聽這個瘋女人胡扯!
“你給我滾還是我叫保安上來?”沈之衍眼神駭人,冰冷地鎖在戚薇然的臉上,戚薇然承認(rèn),自己又沒有出息地抖了一抖。
“我走,我走還不行!”戚薇然胡亂地套上自己的裙子,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了沈之衍一眼,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會投訴你的,長得再帥這個脾氣也是接不到客的!”
沈之衍直接抄起旁邊的杯子朝她砸過去,幸好戚薇然身手敏捷,迅速關(guān)上了門,杯子正好砸在門板上,當(dāng)即四分五裂。
戚薇然在門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冷汗直冒!
這么氣憤難道這個人不是牛郎?這個想法一生,她頓時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那豈不是說,她她她將人家給強(qiáng)了?
OMG,這是要坐牢的啊啊啊,怎么辦?怎么辦?要不回去看看能不能私了吧?
戚薇然在門外沉思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然后稍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從口袋里摸出房卡!
她悄悄的打開了門,房間寂靜得叫她心里直打鼓,她忐忑不安地走進(jìn)去,床上卻沒有人。
完了完了,不會是報警去了吧?戚薇然只覺得眼前一黑,有種要暈倒的沖動,
正絕望著,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沈之衍裹著浴袍從里面走出來,已經(jīng)退燒的他洗了一個澡,一改之前疲軟的形象,看起來更加的不好惹了。
戚薇然顫抖著雙腿上前兩步,在沈之衍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大爺,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戚薇然暗暗掐自己一把,一秒鐘后聲淚俱下,哭訴道,“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瞎了狗眼,都是我的錯!”
沈之衍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出,頓時坐到了床邊,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目光意味深長。
“站起來說,你怎么錯了?”沈之衍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暗啞,可這樣卻愈加低沉,彰顯著他無以倫比的獨(dú)特味道。
戚薇然起身抬起頭,小臉上滿是淚水,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錯在不該把你當(dāng)成酒店牛郎——”
“牛郎?”沈之衍雙眸頓時沉了三分,目光帶了絲冷冽的味道,一字一頓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賠償我?”
戚薇然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趕緊去拿錢包,將里面的錢統(tǒng)統(tǒng)都倒了出來,雙手奉上,“我把錢都給你,求求你別追究這件事了——”
沈之衍看著上面那些一塊五毛的硬幣,也是醉了,他細(xì)長的丹鳳眼微微瞇了起來,不知怎么突然生起了捉弄這個女人的心思。
“就這么點(diǎn)錢,打發(fā)酒店的牛郎都不夠,打發(fā)我?你知道我的第一次值多少錢嗎?”
戚薇然幾乎噴出一口老血,忍不住帶著淚水道:“大叔,你不能這樣誆我啊,你都這么大的年紀(jì)了,誰信???虧的是我戚薇然好嗎?我才是第一次?!?/p>
大叔?他有這么大的年紀(jì)?
沈之衍只覺得自己額上冒出了無數(shù)條黑線,他沉著自己英俊的眉目,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誆你了,又怎樣?”
戚薇然:“......”
沈之衍見她一臉悲憤欲死的絕望表情,只覺得自己一直冷硬的內(nèi)心忽然癢了一下。
“大叔!”戚薇然顫著聲音道,“那你到底要怎樣?難道你還要賴著我要我負(fù)責(zé)嗎?”
負(fù)責(zé)?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沈之衍心里默默腹誹,最近家里逼婚太厲害,自家老媽都要懷疑自己是個gay的了。
眼前這個小丫頭,似乎還不錯,至少他不討厭。
沈之衍的目光落在她嬌俏動人的白皙臉龐上,聲音輕慢而淡漠,“這個嘛,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做生意的,怎么可能做虧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