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血泊中的男子應(yīng)該是聽到了我的叫聲,他在說話,可是語氣很輕,氣若游絲,隱約好像在聽到他叫我的名字,在叫我老婆。那雙被血液沾滿的手,也伸了過來,輕輕拽著我的衣袖。我緩緩地挪開擋在臉的雙手,看清了那渾身是血的男人,他竟然是許靳森。看清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顫抖的手抓過了許靳森伸來的手,“靳森,你怎么樣了?”我多么恨許靳森啊,我昨晚連在夢里都詛咒著他去死的,可為什么看到他倒在血泊里痛苦地蜷縮著時,心會那么的痛。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這四年來我跟許靳森相處的一幕幕。四年,我才發(fā)現(xiàn),我愛許靳森已經(jīng)入了骨髓。我覺得這個男人是愛我的,他之所以做出這些事情,一定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許靳森說不出話來,只是定定地望著我,不停地?fù)u著頭。“姓許的,你有這么個癡情,長的漂亮的老婆,還去勾搭別的女人,你簡直是豬狗不如。”頭上突然傳來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猛然抬起頭來,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我們跟前的男子,他穿著一件花襯衫,露出的手臂可以看到胡里花俏的紋身。看著他這模樣,應(yīng)該是這群黑衣人的老大。我掙扎著跪了下來,開始求饒,“這位大哥,求求你放了我老公吧。”花衣服的男子蹲下來跟我平視著,那留著一道疤的臉顯得很猙獰,“那可真是抱歉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p>男子語氣張狂,說完還放聲大笑了起來,他轉(zhuǎn)過身去,吩咐著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動手。我沒意識到他們要做什么,恍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許靳森時,他不知什么時候有了力氣,竟然掙扎著起來。還沒跑開幾步就被他的身后追來三兩個黑衣人按住了,其中一個人手中還拿著把剪刀。看著這一幕,我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的意圖。我徹底被嚇壞了,舌.頭好像打結(jié)了一樣,聲音也窒息了。只覺得有萬千斤壓在他胸口,腦袋里有什么東西爆裂了,碎斷了。隨著許靳森一聲歇斯底里地叫聲,他瞬間痛的暈了過去。
我跪在那,恍恍惚惚,發(fā)絲沾著淚水糊在了臉上,像個瘋子。耳邊聽到那些黑衣人跟那花衣服的男子在商討著什么。“大哥,這女的怎么處理?”“強哥只是吩咐帶她來看好戲而已,剩下的由著她去,別動你的歪心思,出了事,你擔(dān)待不起。”花衣服的男子看了交代了幾句,最后把人都帶走了。空蕩蕩的廢棄屋子里,只剩下了像個木頭一樣跪在地上的我,和躺在地上好像已經(jīng)死去的許靳森。我匍匐朝許靳森奔了過去。他的褲襠處已經(jīng)染紅了一片,那東西似乎沒有完全斷掉,我不敢細(xì)看。在許靳森的身上翻找了一遍后,我找到了他的手機。顫抖著手撥了120,醫(yī)院那邊問了一下情況,給我的建議是最好讓我把許靳森送過去,以免耽擱太多的時間。我掛了電話,一咬牙把許靳森攙了起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送到了車上。趕到醫(yī)院,把許靳森送進手術(shù)室的剎那,我也因為精神高度緊張和體力不支暈倒了。渾渾噩噩醒來時在醫(yī)院的臨時病床上,替我換藥水的小護士看到我醒了,貼心地告訴我說許靳森剛做好手術(shù)出來了。我讓她把我針頭拔了,然后跑到病房去找許靳森。婆婆不知道什么時候趕過來的,她就守在昏迷不醒的許靳森病床前,看到我過來,二話不說,直接甩了我一個耳光。“沒用東西,我才離開兩天你就讓我兒子出了這事!要你有何用!”我捂著煽疼的臉頰,抬頭橫了她一眼,沒力氣跟她計較,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是許靳森的情況。我轉(zhuǎn)身要去護士站,卻看到病房走進來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他們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又看了看我,“請問你是劉小姐嗎?”我點了點頭,以為是婆婆報的警,也沒問他們什么事。其中一個警員出示了證件后,說明了一下情況。“有個姓厲的先生報警說你出事了,我們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看到你跟個男人上了你老公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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