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我遇到流氓了。像鳳凰臺這種找樂的會所,總會有那么些人仗著自己有個臭錢,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他們轉(zhuǎn)。我擰著手臂掙開了那陌生的男人,身子沒站穩(wěn),險些磕在了路邊的圍欄上,警惕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我厲聲呵斥道,“先生!我不認(rèn)識你,你再拉拉扯扯我就叫了?!?/p>男子那肥厚的臉淡出了一抹不懷好意,他絲毫沒有要放走我的意思,大概是因?yàn)槲疑砩系木茪庾屗X得,可以乘人之危。“叫?叫什么?大半夜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人,你能是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p>男子的言辭開始粗鄙起來,他看著四下無人留意到這里,干脆是大膽朝我走了過來,那只惡心的肥豬手勾著我的腰就要往不遠(yuǎn)處那車子拖去。意識到男子的目的,我開始恐懼起來地喊著,“放開我!我不認(rèn)識你,你個變態(tài)!放開我!”我吼著掙扎著,多少是有吸引了過路人的眼光。男子依舊肆無忌憚地拖拽著我,嘴里還裝作熟絡(luò)地念叨著,“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一吵架就獨(dú)自一個人出來喝悶酒,女孩子家很危險的?!?/p>好幾個想要湊過來詢問的路人,在聽到男子這話之后,都紛紛掉頭走開了,在他們看來,我跟眼前這令人作嘔的男子,是因?yàn)槌臣懿呕ハ嘌b作不認(rèn)識的。這樣的場景,我無數(shù)次在那些防騙的科普常識里看到過,卻從沒想過有一天也會落在我的身上。我徹底地慌了,我蹬著腳,揮舞著手,死活不愿意進(jìn)那男子的車去。沖著三三兩兩走過的路人,我撕扯著嗓子喊著,“救命啊,救我,我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我真的不認(rèn)識他,求你們幫幫我!”
盡管我喊的撕心裂肺,路過的人依舊無一人駐足,或許在他們看來,我只不過是在發(fā)酒瘋罷了。男子似乎也被我耗盡了耐心,他摟著我腰的手指狠狠地掐進(jìn)了我的肉里,似乎要把的整塊肉給撕下來一樣,騰出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捂上了我的嘴。而他捂著我嘴的手上,竟然還隔了一條手帕,一股詭異的香味,瞬間鉆入了我的鼻腔,我的腦袋開始昏沉起來。耳邊依然能清晰地聽到那男人不耐煩地恐嚇。“乖,跟哥回去,哥會好好伺候你的,你再反抗,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情。”我不想如他所愿,但是身上的力氣似乎在被漸漸掏空一樣,力不從心??粗鴱奈疑磉呑哌^的一副副冷漠的面孔,我的心已如死灰。腦子里亂糟糟地浮現(xiàn)許靳森的影子,他跟陸薇薇摟在一起,盤算著要怎么讓我凈身出戶,要怎么在我家人的身上大撈一筆。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陸薇薇說替我介紹單子,只是她的一個幌子,故意讓我看到許靳森在這里做男公關(guān)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拜這對狗男女所賜,我的人生才會糟糕到這樣的地步。我被那男子推搡著走到了車門邊,車門打開的剎那,我早已不再抱任何的希望。而這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兄弟,這樣的貨色你都撿?”那嗓音冰冰冷冷,有些熟悉。一個高大的身影反射在墨色的車窗玻璃上,那個男人竟然是厲景御!他的唇邊叼著根未點(diǎn)燃的煙,正瞇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這里。他似乎也喝了不少,黑色的西服搭在手臂上,襯衣的領(lǐng)口微微顫開,夜風(fēng)吹亂了他一頭零碎的散發(fā),放浪的像個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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