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還在喋喋不休地罵著,“公司出事了,你也有責(zé)任,我好心想法子弄錢補窟窿,哪錯了我!”說著,說著,理虧那方竟然成了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我婆婆竟然還有這種顛倒是非的能力。我看著他們母子倆,突然覺得很可笑,“許靳森,我們離婚吧。”說這話時,我特平靜,可能心已經(jīng)死了吧。“芷渝,你不要沖動,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離婚?!?/p>我忙著跑出了家門,絲毫沒有心思去解讀許靳森的這句話,他說的是現(xiàn)在還不能離婚,而并非是不能離婚。許靳森追著我從屋子里出來,婆婆在后面喊著他,死活拽著不讓他跟著我出來。當(dāng)晚,我回了我媽那,許靳森沒跟來,躺在家里熟悉的小床上,我的心里還是要離婚的念頭。第二天,我狀態(tài)很不好,只能跟公司請了假,一整天都渾渾噩噩地窩在房間。我爸媽忙著面館的事情,也沒空搭理我。晚上的時候,許靳森來了,他買了好多的水果,還給我買了束花。我媽知道我生氣,她進房間后跟我說了很多。她說家里都知道許靳森公司出事的事情,他因為偷工減料被客人告發(fā)了。許靳森為了保住工作室的營業(yè)執(zhí)照,只能選擇私了。不僅要按照客人協(xié)議上的要求重新裝修,還得賠償兩萬塊的損失費,還要這個月就打到對方的賬戶上。我媽還說公司沒事的這段時間,許靳森怕我懷疑,每天都穿著西服打著領(lǐng)帶過來面館幫他們刷盤子端面。許靳森的家境雖然不算富裕,但是真沒做過家務(wù),聽到我媽說的這些,我又紅了眼眶。說離婚是氣話,到底我還是愛著許靳森。吃了晚飯后,許靳森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給我跪下了。被我婆婆賣掉的事情,我不想爸媽知道,只能點頭跟著許靳森回去了。婆婆沒在家里,許靳森說她到小姨那玩幾天了,家里就剩我跟他。洗了澡之后我們躺在床上,許靳森跟我保證了很多,他說之前的事情是他糊涂,他知道錯了。
他還計劃著找份工作,工作室那邊就當(dāng)作兼職來做。許靳森后面說了什么,我沒聽到,我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許靳森替我準(zhǔn)備了早餐后出門了。桌子還留了紙條,他說他面試去了,下面還寫了很多肉麻的情話。我把紙條看完后,平靜地吃早餐去上班。到了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經(jīng)理說厲景御那件案子的事情。我說讓她轉(zhuǎn)到別的同事手里去。經(jīng)理拒絕了,她說現(xiàn)在大家手上的案子都很急,轉(zhuǎn)不走,說了很多的好話后還跟我保證這個案子結(jié)束后給我個大紅包。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這個案子。畢竟家里缺錢,這個是事實,離月底沒幾天了,我們還得湊夠兩萬塊打給那個客人,所以我連挑剔的權(quán)利都沒有。反正今天在現(xiàn)場把材料確認(rèn)好后,剩下的沒我什么事了,通通交給監(jiān)工就好。抱著僥幸的心里,我打車去了皇府名都。因為運水電材料的車子在路邊拋錨了,本來白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一直拖到了晚上。負(fù)責(zé)人跟我點了貨簽單后走了,我鎖了門最后出來。在別墅門邊看到了倚在車邊抽煙的厲景御,暖黃的路燈投在他的身上,拉出長長的一道影子。我抱著手里的文件,裝作沒看見她,扭頭朝小區(qū)大門那走去。厲景御卻像是故意一樣,直接朝我過來了,堵住了去路,“昨晚的事情,很抱歉。”他是在道歉,可是我壓根感受不到他的一絲誠意。我沒敢看著厲景御,只是緊緊攥著手里的水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厲先生,該道歉的是我,真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我不想認(rèn)這件事情,如果可以我想繼續(xù)賴到底。騙別人也騙自己。“喔。”厲景御淡淡應(yīng)了一聲,語氣讓人捉摸不透,嘴角卻銜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四處看了看,猛然傾身朝我貼了過來,特別近,鼻尖幾乎是要碰到我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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