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yī)院陪了蘇沐幾個小時,離開的時候看著他戀戀不舍又不好意思挽留的眼神,心一軟又多呆了一晚。
第二天還沒睡醒就直接被人從被窩里拎了出來。
“我擦!許流氓你能干了啊,還給我玩關(guān)機,你以為不告訴我在那里我就找不到你了?虧老子辛辛苦苦給你搞兩猛男回來,結(jié)果你躲這睡大覺……”
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不停推搡,“快點起來,給你介紹我的新女友??禳c快點!”
旁邊有弱弱的小白聲音在規(guī)勸:“你別這樣推她,弄疼她了。你趕緊出去!”然后肩膀上又多了一只手,兩只手互相較量。
我睜眼的瞬間還有些迷糊,待看清面前葛皮條那張坑坑洼洼的痘印臉后,徹底清醒。
“我屮艸芔茻,葛皮條你是不是有???睡覺你也闖進來?”一邊罵一邊往被子里躲。天殺的我昨晚和蘇沐那個啥后,好像是一直裸著的。這葛皮條實在是太……太不要臉了!
葛皮條鄙視的白我一眼,不但不出去,還順勢把被子拉開,“不知道你遮啥?穿那么厚我還有透視眼能看見Bra不成?”
穿著的?我掃視一下自己,果然已經(jīng)穿上了襯衣,再看向蘇沐,他抿著唇笑,“在他進來前我?guī)湍愦┥狭??!?/p>
“GOODBOY.”我滿意的親他一口,然后鯉魚打挺的爬起來,正要問葛皮條找我啥事,恍眼瞥見房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就在葛皮條身后不遠處,靜靜站著一個略施粉黛的女生,嫩綠色雪紡襯衣,淺色牛仔長褲,高馬尾,筆直腿,青春有活力。
“誰?”我拿眼神瞥她,順手把被子扯上來掖住蘇沐的身子。
看我可以,看我的男人不行。
葛皮條又是一個白眼,在我的疑問眼神下挑釁十足的把女孩摟入懷中,“遮什么遮?勞資的女人還會看你男人不成?竟會裝高姿態(tài)。”
我脫口而出:“滾!你他媽一個月?lián)Q一個女的,后宮三千不止,還新女友,別耽誤人小妹妹,放人回去繼續(xù)上學(xué)吧?!?/p>
“大早上不給面,故意拆我臺是不?行了行了趕緊起來,我包了皇冠一層樓,一群人等著給我接風(fēng)洗塵呢?!闭f著說著,葛皮條伸手又來薅我。
我不樂意,被他吵得覺沒睡好,況且蘇沐受了傷要住院靜養(yǎng),我哪能當著他的面跟人出去浪。于是嘟嘟囔囔的,“大白天去唱K,你腦子搭錯線了……”
“許姐,您是擔(dān)心蘇先生吧?可以找人陪著蘇先生一起去的。”一直被葛皮條夾在手臂下的女孩突然說話,聲音沒有想象中的嗲,很是清脆。
我饒有興趣的瞥她一眼,覺得這女孩膽子挺大。
葛皮條以往的女朋友,個個妖嬈嫵媚嗲聲嗲氣,嬌美又做作,鮮少有這么清純的,也鮮少敢在我和葛皮條交談的時候蹦出來插嘴。這一個,倒是有點意思。
“什么名字?”我問。
她笑著不卑不亢的答:“蘇清羽。”
“喲,和蘇沐一個姓。”我走到角落按傳喚鈴,又徑自接了一杯水,拉開窗簾一邊喝水一邊與她聊,“哪個學(xué)校的?”
“A城電影學(xué)院播音主持系的,今年剛剛畢業(yè)。”
A城電影學(xué)院,那可是個好地方,美女如云,情人盛行。校外豪車、超跑停一長排,24小時不間斷。大部分豪車的車頂上都會放一瓶水,綠茶、脈動或者紅牛,知道的人都懂,這是個接頭暗號。
我用眼神看一眼葛皮條,示意他過來。賊兮兮地問:“約出感情了?”
他不可抑制的又翻了一個白眼,“我早就不去那學(xué)?;问幜?,這是餐廳遇見的,當時做服務(wù)員呢。”
“你還真不挑?!?/p>
“你看你又擺高姿態(tài)了不是。我和你就不同,我不歧視平凡的女人,只要身材好,我都滿意?!闭f完又嘿嘿嘿地笑,還變態(tài)的舔了舔嘴角,一臉的猥瑣。
我抖落一地雞皮疙瘩,說回正事,“皇冠我就不去了,蘇沐住著院呢,人多也不差我一個,改天單獨請你泡溫泉。”
“嘖?!备鹌l表情瞬變,一副吃驚模樣,“你該不會真對這小白臉上心了吧?還有我給你帶的猛男……”
我恨不得拿鞋底板當場抽他,說話聲音不知道小點?
“滾滾滾,你自己留著用吧!”眼見蘇沐表情越來越黑,我只得下了逐客令,將人趕出病房,回頭又是一陣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