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趕慢趕跑到醫(yī)院,蘇沐所在病房異常安靜。這種安靜不是指的VIP病房的安靜,而是無人前往關(guān)心與照看的安靜。
為什么會這樣?因為我限制了蘇沐的自由,限制了他交友嗎?亦或是我限制了他與家人之間的聯(lián)系?
“許姐?!蓖崎_門,正好與經(jīng)紀(jì)人撞個照面,他見了我跟見了天神一樣,表情都要飛起來,“許姐您來了?蘇蘇,許姐來看你了!”
我順著他說話的方向望過去,身材瘦削的少年穿著一身病號服,正躺在沙發(fā)上玩游戲,右腳高高吊著,還打了一層厚厚石膏。
“怎么不躺著休息,還玩游戲?”我在門口換鞋,經(jīng)紀(jì)人周濤替我把手里的果籃拿去放好。
“許姐您得好好說說他,我實在是沒辦法根本不聽我的,這兩天一直玩游戲,飯也不好好吃,要不是我威脅他說要給你電話,不知道還要鬧成什么樣子。喏,剛剛還偷偷找護士小姐給他買酒,幸好被我截下來了?!闭f著,把兩灌啤酒放到桌子上,手還未離開,下一秒情況突變,蘇沐突然扔掉游戲手柄,跳起來把兩罐啤酒都摔了。
“你出去!”他大吼,不知道是在吼經(jīng)紀(jì)人還是在吼我。應(yīng)該不是在吼我,畢竟沒有面對著我說,八成是吼經(jīng)紀(jì)人。
經(jīng)紀(jì)人和我想得差不多,對我無奈地攤攤手,出去了。而蘇沐的怒氣還沒有消,單腳跳著又把游戲屏幕砸了,輸液架也被順勢推倒。
我冷眼看著,抱著雙臂倚靠在他背后的墻壁:“慢點,別傷著腳?!?/p>
他突地停了,回頭惡狠狠的瞪我,就在我以為他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竟然又單腳跳著蹦到病床上,扯過被子將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捂起來。
我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飛過。
這是在鬧什么小孩脾氣?吃醋還能這么吃?
我慢悠悠靠過去,爬到病床上陪他平躺著,手枕在腦袋后面,難得的放松一下:“幾天沒見了,有沒有想我?”
被子里的人翻了個身,給我一個僵硬的脊背。
我只好解釋:“我這幾天在公司都忙昏頭了,跟紀(jì)楚見面主要還是為了HB并購的事,你在電話里也有聽到的。”
跟著翻身抱住那一團棉被,“乖乖,我錯了好不好?我對紀(jì)楚不安好心,我不要臉我不是人。是我忽略你了,你前天出事我卻到今天才得知,我應(yīng)該每天都打電話問問你關(guān)心你的,我做得實在是不對!”
“今天我就把你接回去,請專職醫(yī)生照看著,不讓你一個人住這冷冰冰的病房。哪怕我工作再忙,我也親自陪你好不好?我去公司也帶著你,辦公的時候你就坐休息室里玩游戲;出去見客戶也帶著你,讓你坐我旁邊說這是我家寵物;吃飯的時候也帶著你,你要吃什么都盛給你吃……”
“乖乖,好不好你說句話呀。我跟你講我這段時間可累,你要再不理我我就要睡著了,別回頭你又生氣……呵”說著說著,我就真的打起了呵欠。
也正是這個呵欠讓被子里的人有了反應(yīng),他翻過來掀開被角看我,“最近很累?”
我點頭:“不然你以為?看我兩眼都是黑眼圈。是不是又老了一些?”
他抿著唇搖頭,臉色還有些蒼白,“你怎樣都是好看的?!?/p>
我哈哈大笑,湊上去親吻他臉頰,“就你說話最好聽。”
親著親著就開始濕吻,我輕咬著他的下唇瓣,一手撫著他的脖頸,一手托著他的下巴,慢慢感覺他的回應(yīng)。
“醫(yī)生有說這樣不好嗎?”我停住,大口喘氣。再看他,他臉上也有些微紅,躲閃著不敢或是不愿意接觸我的視線。
我壞心眼的把手伸進被子,意料之中的觸碰到某個已經(jīng)膨脹起來的東西。于是得意的笑,“看來你很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