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越想越是糾結(jié)的思緒,我將自己的目光定在電腦桌面上,或許,我應(yīng)該找點兒事情做做。
在一堆的應(yīng)用軟件中找到QQ,剛點開,卻忽然意識到,我如果登錄QQ,宋瑾言或許就會根據(jù)我的登錄地址找到我。
如此一想,我趕緊選擇隱身登錄。
QQ一登錄,便有一堆消息彈了出來。
除了一些群消息,便是張昊和曹佳慧兩人的信息,曹佳慧因為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情況,倒是沒有再發(fā)信息了,都是下午發(fā)的一些消息,而張昊卻因為沒有我的消息,就在兩分鐘之前還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
“宋陽,你到底在干什么,看到消息回電話,我很擔心你?!?/p>
我關(guān)掉張昊的對話框,將所有的新消息都忽略掉,卻鬼使神差的點開面板,輕易的找到QQ中的宋瑾言。
之所以是輕易便找到,是因為我的QQ里面,宋瑾言從來都是單獨分組。我記得宋瑾言第一次看到我QQ分組的時候,笑著問我,“你就讓我這么孤零零的一個人?”
“你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啊?!?/p>
我理所當然,18年來,宋瑾言一直單身,他的身邊也出現(xiàn)過想要替他介紹對象,或者欣賞他的女人,但是卻不知為何,一個都沒能夠成功的留在他的身邊,尤其是最近兩年,他的身邊更為清凈。
“傻丫頭,我怎么會是孤家寡人?”宋瑾言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我不是還有你嗎?”
我啞然,心中溫暖一片,然后將我自己的號和他的號一起,拖到同一個組里,又賴著他,將他的號也給我們兩個人專門建了分組。
看著QQ里面放在一起的“言先生、陽丫頭”兩個號,我覺得自己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轉(zhuǎn)。
言先生的頭像是灰色,證明他并不在線,而事實上,宋瑾言的QQ從申請,到設(shè)置密碼,填寫資料,幾乎都是我一手在操作。而他平時,也很少用到QQ。
原本,像宋瑾言這樣忙碌的身份,就沒有那么多空閑的時間用在QQ聊天上。
我無聊的將分組點開,再收上去,再點開,如此重復(fù),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忽然一則新的系統(tǒng)信息彈出,“我是小左。”
我有些錯愕,看向吧臺的地方,只見小左朝著我這邊揮了揮手。
我很好奇她是如何知道我的QQ號碼的,她卻告訴我山人自有妙計,我便不再追問。我的性格向來如此,對于別人不想說的話,我從來不喜歡過多的去追問。
“和家里人吵架了?”
小左在QQ上問,雖然她看起來很和善,但是我卻并不是單純的不知道人心險惡的人。
“沒有,我在這邊上學?!蔽掖鸱撬鶈枺澳阍谶@工作?”
她發(fā)了一個點頭的表情過來,有人在大聲叫“網(wǎng)管”,我側(cè)頭看吧臺的方向,見小左起身朝那人走去,我便關(guān)掉了和她的對話框。
我并不反感這個笑起來簡單又爽朗的女孩,但是我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和她的聊天,我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想與陌生人有過多的交流。
人們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總是會有許多的好奇,會忍不住去探尋對方陌生的世界。
而我,并沒有半點兒讓人認識我的世界的想法。
好在,小左一直沒有空下來,也自然沒有時間和我再繼續(xù)聊天。
雖然這樣不厚道,但我卻著實因為她的忙碌而松了一口氣。
言先生的頭像一直是灰色,點開無數(shù)次后,我也終究停下了我的動作,索性將整個QQ的面板也縮小。
然而,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干點兒什么了。
我平日里不玩兒游戲,連手機游戲都很少玩兒,更別說網(wǎng)絡(luò)游戲。更何況,現(xiàn)在我也沒有心情去玩游戲。
再次回到發(fā)呆的狀態(tài),張昊的消息卻忽然發(fā)了過來。
“宋陽?”
我微微皺眉,張昊難道已經(jīng)知道我‘離家出走’了?宋瑾言告訴他的?我思緒翻轉(zhuǎn),卻并沒有打算理會,直接關(guān)掉窗口,但剛關(guān)下窗口,窗口便又再次彈了出來,是張昊發(fā)過來的視屏請求和窗口抖動。
我條件反射的點了拒絕,關(guān)掉窗口,等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張昊的信息卻發(fā)了過來。
“你在線?為什么不說話?在哪里?我都快擔心死了。手機也關(guān)機!”
張昊發(fā)了一連串的詢問過來,因為我的拒絕,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QQ在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