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多情主是常客,還不知他光顧過這里所有的女鬼!“我是昨天才來的,我叫紫鵑?!蹦桥淼椭^,聲音怯怯的。“紫鵑?這名字沒有你的臉蛋好。”多情主挑高了眉毛,來了興致。那名叫紫鵑的女鬼也不說話,只低著頭,樣子很是害羞。“這個(gè)姑娘,不好……不適合你!”多情主突然壓低了聲音,悄悄對我說。“怪了,我就是看上她了,其他的還入不了我的眼了?!蔽逸p笑,哪里是她不好,分明隨時(shí)他看上了。“別?。e入了你的眼睛??!這姑娘長得這么標(biāo)致,要是入了你的眼,豈不可惜了?”多情主笑著說。“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好了。我們賭一把,就賭這姑娘?!?/p>“又賭?這事兒你還想耍我?”多情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臉不相信我的樣子。“你只說賭不賭。”我聞了聞剛剛端上桌的茶,悠然地說。“賭就賭?!倍嗲橹髡f著,對剩下的女鬼揮了揮手說,“除了紫鵑,都退下吧!”“多情公子,你怎么不選我???人家可難過了呢!”“多情公子,你都多久沒來找我了,人家可想死你了呢!”“多情公子,讓我留下來吧!”“多情公子,你就選我吧!”“多情公子,選我吧!”“選我!”“選我!”……多情主叫她們走,她們不但不走,反倒一個(gè)個(gè)圍了上來,各個(gè)貼著多情主的身子搔首撩姿地嬌嗔了起來。“你的魅力,可真大??!”一看這陣勢,我只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那是!好了!看在你們各個(gè)都這么漂亮的份上,就都留下來吧!”多情主洋洋得意。“??!”多情主話音剛落,屋內(nèi)頓時(shí)響起一陣歡呼雀躍之聲。雀躍之后,只見她們齊刷刷地都站在多情主的身后看著我,更別說誰會往我身后站了。“這種地方,真的沒有一點(diǎn)人情味呢!”我望望自己的身后,只覺空蕩蕩的。話音剛落,一直在原地未動的紫鵑就挪步向我走來了,惹得多情主面上一沉,有些不高興起來。待紫鵑站在身后,我便故意沖多情主咧嘴笑著說:“要是我跟你賭她會站在我身后,你就輸了?!?/p>“紫鵑?你怎么去她那里?她可是個(gè)女的,難道你喜歡女的不成?”多情主不理我,而是直接沖紫鵑喊了出來。“我見她只有一人,過來陪陪她?!倍嗲橹髟挼竭@里,紫鵑嬌滴滴的聲音便貼耳響了起來,那一雙冰冷的手竟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探了進(jìn)去,在我身上放肆游走。她剛才表現(xiàn)得那般羞怯,為何現(xiàn)在又這么大膽?“不要動,你只站著就好了?!蔽壹泵ψプ×怂囊恢皇?,想制止她。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卻沒有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只覺她的另一只手十分輕佻地在我身上游走,動作十分熟練。“這怎么好?你來這兒,不就是為了開心嗎?”紫鵑把身子往我身上一貼,便咬著我的耳朵嬌滴滴地說了出來。“看來我喜歡的還是男人?!蔽矣憛捤拇竽懞筒宦犜?,聲音十分冷淡。紫鵑聽了,笑了笑,倒也把手縮了回去。“漂亮!阿古喵啊阿古喵,沒想到你也有被調(diào)戲的份?!币恢痹谂钥磻虻亩嗲橹鞔藭r(shí)大笑了出來。“我都懷疑她已經(jīng)被你收買了。難不成她雖身子站在我身后,心卻是向著你的?”我輕笑一聲,端起了剛剛端上來的茶,聞了聞。“誒!沒準(zhǔn)你還真說對了!”多情主笑開了花,只抬頭盯著紫鵑。“我的心也是向著這兒的?!北欢嗲橹髂敲匆欢ⅲ嚣N又低垂了頭,聲音很小,小到似乎只有我可以聽見。“聽聽。你身后的那些人,對你可有這份感情?”我放下手里的茶,沖多情主得意地笑。多情主回頭看了看那些女鬼,女鬼個(gè)個(gè)沖他咧嘴賣笑,多情主輕笑一聲,轉(zhuǎn)而又對我說:“我多情主還是第一次遇見個(gè)不對我投懷送抱的!”“當(dāng)然,除了你!你還可以理解。你不像個(gè)女人,跟絕情和無情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她!她是女人,她竟然會不對我動心!”多情主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紫鵑。“哈哈!”我被他那生氣的樣子逗笑了。“我告訴你,無論你想賭什么,這次我都不會讓著你的!”多情主說,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是嗎?那我們就賭紫鵑身上的衣服?!蔽叶似鹱郎系牟?,微微一笑。來這兒賭什么都不好,就賭女人身上的衣服最好。那要賭衣服,還能賭什么,就賭怎么脫了。“這……這么多人?!弊嚣N在身后紅了臉,聲音嬌滴滴,軟綿綿。“怎么賭?”多情主的眼睛倒是格外得亮了。“就賭你脫不下?!蔽也患辈宦胤畔率种械牟?。“要怎么脫?又不能怎么脫?可有規(guī)矩?”多情主問。“沒有規(guī)矩?!蔽逸p笑說。
“可有時(shí)間限制?”“老規(guī)矩,不限時(shí)間?!?/p>“脫下了……算你贏,還是算我贏?”“算你贏?!?/p>“如果我贏了,你要怎樣?”“把紫鵑給你?!?/p>“如果贏了,紫鵑肯定是我的了。我只問你,如果我贏了,你要怎樣?”多情主說話時(shí)特意加重了“你”這個(gè)字。“如果你贏了,你想怎樣?”我輕笑著反問。“如果我贏了,你就得留在冥界多陪我?guī)滋??!倍嗲橹髂裣肓讼?,卻這樣說來。不等我回答,多情主身后的眾女鬼都鬧不開心了,個(gè)個(gè)使勁搖著多情主的身子,嬌嗔著說:“嗯,這樣不好,不賭這個(gè),不賭這個(gè)……”“好!好!換一個(gè)!換一個(gè)!”多情主被晃得神魂顛倒,眾女鬼這才罷休,只見多情主皺眉沉思,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手里的茶,便咧嘴笑道:“如果你輸了,就把你手中這茶喝了?!?/p>“喝茶?這茶本來就是給喝的,這有什么好賭的?”多情主身后的一只女鬼唏噓道。“是?。]勁!”身后的一群女鬼也嬌滴滴地附和了起來。我輕笑,鼻子湊近了茶杯,仔細(xì)聞了聞這茶,仍是不喝。“雖說如此,但你們看她,她聞來聞去,就是不喝,這不就是怕這茶嗎?”多情主說。“這茶?”多情主身后的一只女鬼滿臉疑惑,正要解釋什么,卻被我身后的紫鵑給打斷了。“這茶是冥界才有的上等好茶,名叫‘通天茶’。據(jù)說,喝了這種茶的鬼,會有飄飄欲仙的感覺。若是這種茶被人喝了,也會讓人有登入仙界的感覺。就因這茶能給人間和冥界的子民帶來這種感覺,所以才叫‘通天茶’?!弊嚣N不急不慢地說。“看樣子,這是杯極好的茶??上н@茶太好,我都舍不得喝。”我輕輕一笑,不急不慢地將茶杯湊近了鼻子,又細(xì)細(xì)地聞了聞。“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我多情主今天要定你了?!倍嗲橹鲀裳鄯殴?,緊緊地盯著紫鵑的臉。我聽了,輕笑一聲,并不言語。“你還賭不賭?”多情主說完,臉上揚(yáng)起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轉(zhuǎn)而又對我說了出來。“賭!當(dāng)然賭了?!蔽野巡璞环?,說。“這啊,肯定是我們多情公子贏了?!倍嗲橹魃砗蟮呐砺犃?,都笑著嬌嗔。多情主聽了,起身就要往紫鵑身上來脫她的衣服。“慢著!”我止住了多情主,“我還沒說,要是你輸了該怎么辦呢!”“輸?”多情主身后有女鬼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多情公子可是個(gè)脫衣服的高手,這樣的賭局,他怎么會輸呢?”我既這樣說,便必定有我的道理,她們不知道,但多情主不會不知道。“要是我輸了,你想怎么樣?”多情主回頭笑問。“要是你輸了,這杯茶,就讓紫鵑替我喝下了?!蔽逸p描淡寫地說。“什么?”紫鵑在身后一驚。“好!一言為定!”多情主說完,兩只手就直直地往紫鵑身上撲來。紫鵑面露驚慌,身子不由地往后退,嘴上顫顫巍巍地嬌嗔:“多情公子,這里這么多人,人家會害羞的!”“這是什么地方?你害羞什么???你就讓我脫吧!不然我就輸了,你就要喝茶了。”多情主一臉嬉笑。“還是你想喝那樣的好茶,故意不讓我脫呢?”紫鵑依然不斷往后退,多情主仍笑瞇瞇地步步緊逼。“這……”紫鵑退到窗口,身子撞到墻上,便再無退路。“你跑不掉了!”多情主輕笑著張開了雙手,一把就往紫鵑身上撲去。“不好!”正要貼近紫鵑的身子時(shí),多情主卻臉色一變,急忙翻身向后退。再仔細(xì)看時(shí),卻見紫鵑的袖中忽地鉆出一把雪白的匕首,正直直地向多情主刺來。方才在周圍起哄的眾女鬼見狀,忽地都尖叫著,連滾帶爬地逃出屋子了。那紫鵑面露兇相,刀刀致命,絕不留情。只是,她再兇狠,也只不過是個(gè)半吊子,又哪里打得過多情主。只“砰”的一下,紫鵑就被多情主拍倒在地。被打倒在地的紫鵑離我不遠(yuǎn),她見打不過多情主,回頭就向我刺來。“快躲開!”多情主急忙喊道。她這么弱,哪里還用躲?我這雙眼睛不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對付來者不善的鬼,我可從不心慈手軟。只是,我正要出手之時(shí),只覺頭上一道黑影劃過,紫鵑猛地便彈出了好幾丈遠(yuǎn),一下跌到在地,口里吐出一口青血來。“絕情?你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多情主驚詫,看清那黑影,滿臉疑惑。又見一道白影從頭頂降落,無情輕飄飄地在我對面坐下,手里端著茶杯,湊近仔細(xì)聞了聞,一臉云淡風(fēng)輕地說:“通天茶,冥界每年產(chǎn)量不足三兩,就連冥帝都不能常喝到,沒想到這小小的欲仙樓竟然會有。只可惜,這茶不干凈,喝不得??上?!可惜!”“是誰派你來的?”站在身后控制紫鵑的絕情主冷冷地說。紫鵑別過頭去,咬緊了嘴唇,只閉口不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多情主欲哭無淚,十分喪氣地坐在了旁邊,猛地端起我面前那杯茶,“這茶哪里有毒了?”只是,他的話沒說完,那茶杯往鼻子下一靠,他便也知這茶不對了,轉(zhuǎn)而一把將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真掃興!”“這茶并不是人間之物,你如何能分辨這茶不對?”無情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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