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玉四腳刨著地,“你在和我說話嗎?”她裝傻充愣并且努力把眼前這個男人和那只黑貓聯(lián)系起來,這生人勿近的玩意可不是讓她當猴耍的妖物,她瞅瞅脖子里那兩個核桃,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就那恃強凌弱偷著爽的破事,換了自個兒鐵定打得對方叫爸爸。
藍小玉老實巴交的爬起來搓著手很是一副“兄弟有話好商量”的樣子,“你看我說一報還一報,”她指指自己被掐的烏青烏青的脖子,“買賣公平,童叟無欺?!?/p>
夜闕君雙手抱胸并不理睬她那副鬼樣子。
藍小玉尷尬極了,偏又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主兒,她的脖子就跟剛才那男鬼的筆一個下場。
這么一想,脖子根就發(fā)酸。
“喀啦喀啦”那兩個核桃被夜闕君捏的粉碎,只剩下一串毫無作用的鏈子孤零零的掛在脖頸上。
“其實以你的能耐,它不會對你有什么危害。”藍小玉咽了下口水為可憐的核桃辯解。“我是說……好好的鬼,裝什么貓?!彼曇舾×?,她又不是孫猴子火眼睛睛,人的感受會和眼睛所見一樣被干擾,對鬼魅之事她不妄加論斷,他化身貓形自然要受到形體的制約,被困在核桃鎖中也屬意外,至于為何現(xiàn)在才現(xiàn)出原形,藍小玉哪有那個時間去分析,她眼睛一尖就瞄到他的手指,纖長精致還捻著核桃的細粉,在小指上扣著一枚扳指,正是黑貓尾部獸面人形花紋的那枚。
藍小玉“啊”了聲,突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差沒扒了他衣服的打量,簡直赤裸裸把用眼神強暴發(fā)揮到了極致。
她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敢情那貓尾巴就是他的手?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電影里也不是那樣演的,藍小玉根本不信,因為她突然伸出手“啪”的狠狠拍了一下夜闕君的屁股。
“噫,真的沒有尾巴啊……”
“……”
“彈性好,還結(jié)實。”藍小玉自顧自的咕噥,這手感讓人忍不住揉兩把。
呸!不是,她是說,作為一個男人,這身材絕對是合格的。
“藍小玉,你夠了!”夜闕君顯然沒料到她膽大妄為的行徑,驚詫下壓抑的慍怒連語調(diào)都冷了半截。
“不夠不夠!”藍小玉嬉皮笑臉地,突然肩膀就被那男人漂亮的手指給按住往后一壓,“呯”,后背重重撞在樹干上把傷口給刮得生疼。
夜闕君那張陰冷的臉就近在咫尺,他沒有呼吸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你能輕而易舉察覺他的情緒,“不夠?”他重復(fù)著她的話,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我更喜歡在別的方面聽到這句話。”他瞇著眼審視藍小玉搖得撥浪鼓的腦袋。
藍小玉瞪著眼睛,視線從對方墨黑的眼瞳滑到削薄微翹的唇角,突然臀部一涼,“呀!”她怪叫一聲,那個混蛋竟然在她屁股上也抓了把還死不放手,學(xué)著她剛才的樣子揉捏起來,再看他唇角的笑,怎么都是刻意的挑釁。
“流氓!”藍小玉惱羞成怒,身側(cè)的手才剛要去摸口袋里的符箓就被抓住扭到了身后。
“這種小把戲不會有第二次奏效的機會。”見過她怎么對付行尸和鬼怪的家伙嘲諷。
“混賬!”她氣急敗壞想也不想抬腿就踢了上去,誰料被對方一把捉住腳踝,現(xiàn)在連鬼都這么無恥,真是世風日下,藍小玉痛心疾首。
“也許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币龟I君的聲音不冷不熱,他像帶著一個面具,笑的時候看不到溫柔,惱的時候毫無怒氣,他的手探到了藍小玉的背脊狠狠一掐,正是剛才撕了傷口的位置,藍小玉疼得呲牙裂嘴,像極了黑貓那時的表情。
變態(tài)!她暗罵,這家伙怕是輕饒不了自己,顯然他能把欠他的一分一毫滴水不漏的還給你,甚至帶著笑說著話表現(xiàn)風輕云淡,這可比一刀宰了自己還令人折磨,她回想起白天那種暗爽的心情真是覺得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大的孽。
果不其然,夜闕君半磕著眼眸欺近她:“白日里那囂張的氣焰呢?”
這不是現(xiàn)在寄人籬下,俯仰由鬼嘛,俗話說的好,師父領(lǐng)進門,裝13在個人。
“觀音菩薩?”
“沒、沒?!彼{小玉陪著笑。
“春風一度?”
“不是我不是我!”開始無恥的推卸責任。
“流氓混賬?”
“彼此彼此……”哦不對,“你先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