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就說上次王爺從宮里帶來的荔枝啊,我就是最后一個去領(lǐng)的,只吃到了一兩個,想想都覺得寒酸呢。”一個粉衣女子說道,這個女子叫珍兒,嫁到王府也有一兩年了,在王府就是一直被王爺遺忘的那個,有一次王爺見到她還把她當(dāng)成了丫頭呢。簡直就是對珍兒的侮辱,就因為這個還被這些女人笑話了好久,甚至就在竹行煒意識到的時候不僅沒有可憐他還放生大笑起來。可見竹行煒的心里有沒有這些女人了。這些女人連竹行煒的衣服都算不上,因為竹行煒根本沒有一次把他們放在身上,何談甩了呢。有了珍兒說的這件事,大家都進(jìn)入了互相訴苦之中,什么料子忘了給啊,去什么宴會王爺把她丟在了別人家啊等等這些事情。紅葉聽著他們訴苦就像在聽笑話一樣,因為這些事情真的很少發(fā)生在紅葉的身上,紅葉根本就沒有被竹行煒忘記過,竹行煒一直都知道有紅葉這個人。說起兩個人的相遇還算是浪漫吧,紅葉在那時最為大型的風(fēng)月場,春滿樓做頭牌,手扶一把琵琶唱著小曲,看著每一個男人為她的琵琶聲沉醉,可唯獨竹行煒獨坐一處淡淡的喝茶并不注意她。紅葉的琵琶聲越來越急促,而竹行煒的動作卻越來越遲緩了,最后竟然在她的琴聲面前睡著了。紅葉雖然出身風(fēng)塵,但是卻沒有完全風(fēng)塵,紅葉一直保留著自己的清白之身,陪客人喝酒,陪客人說話,但是從來沒有陪客人睡過覺,因為是頭牌,所以春滿樓的老板也沒有強(qiáng)求他,只要紅葉不愿意,要是客人強(qiáng)上的話,多半那個人會殘廢。紅葉也是心高氣傲的女子,自從那日開始,每個夜晚都等著竹行煒來,只要他來,紅葉便彈琵琶,他若不來,紅葉便不出來。春滿樓的頭牌紅葉等一位公子才出面彈琵琶的傳聞很快傳到了竹行煒的耳朵里。竹行煒最后一次到春滿樓,和紅葉說他再也不會來。紅葉聽他的這個話有些惱怒,但是紅葉可是心高氣傲的女子,不來就不來,但是紅葉沒有結(jié)束等待他來,于是一個月之后,竹行煒便向春滿樓的老伴買下了紅葉,紅葉便成了竹行煒的妾室。竹行煒一直對紅葉還算好的原因就是因為紅葉的琵琶,可以說,竹行煒不過是買回來一個為自己彈琵琶的工具而已,和家中的歌姬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紅葉有了妾室的名號,當(dāng)然會為自己爭一把,當(dāng)竹行煒來聽紅葉彈琵琶的時候紅葉都會耍些小花樣。紅葉即使不能得到竹行煒的真心,也要成為他身邊的第一人,所以晏卿飛的出現(xiàn)紅葉決不允許。吳秀梅繼續(xù)說:“各位姐妹,我們一定要同心協(xié)力,不能讓那個女人進(jìn)入我們的王府,看那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心機(jī)頗深,如果他入了王府,那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所以,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梅姐,你說吧,我們惟命是從?!币粋€女子說,這個女人叫水城,是竹行煒在一個江南水城看上的,只不過,進(jìn)入王府之后竹行煒就忘記了這個人,水城一直怨恨,可又不能回到家中去,在家鄉(xiāng),從丈夫家回去的女人是受人白眼的,水城沒有退路,只能守在王府,就算是竹行煒再不把她放在心上,水城也只能忍耐。“水城妹妹說笑了,不是對我惟命是從,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沒有這個女人對我也有好處,這是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姐妹們,我們的共同敵人就是晏卿飛?!敝煨忝芳饧?xì)的嗓音發(fā)出陰險的聲調(diào),她環(huán)視著每一個姐妹說道。“是的,梅姐姐,這是為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紅葉應(yīng)和著說。吳秀梅也不是傻子,她當(dāng)然知道這是紅葉的詭計了,但是就算是詭計,吳秀梅也不在乎,因為這對她也是有好處的,至于其他人嘛,當(dāng)然也是有好處的,雖然他們都不受寵,即使沒有晏卿飛這個人他們也不會受寵,但是沒有總比有好,有時候希望也是值得去爭取的。沒有一個最受寵的女人,大家都一樣是最合適的生存之道。“梅姐姐,我們怎么做?!闭鋬簡柕馈?/p>吳秀梅淺笑了下,說道:“我們并不了解這個女人,但是可以給他找些麻煩讓我們好好的了解了解?!?/p>“你說?!奔t葉湊近了一些,好像是在認(rèn)真的聽一樣,其實不過是在看一場鬧劇。吳秀梅說:“我并沒有什么計劃,但是我們需要配合,比如大家都在場的時候,我們就要共同對付晏卿飛,如果在遇不到她的時候,我們也要想盡辦法遇到他,直到讓他出盡丑,你們懂了嗎?”大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什么計劃都沒有,吳秀梅當(dāng)然不會說出什么陰險的計劃,她也沒有想過要親自動手做什么事情,只要這些人動手就可以了,她只要在一個軍師的位置上就可以了,作為一個軍師,用的只是腦子,而這些人用的才是手。
萬一出了事情,誰也不會找到她的頭上,不管有沒有風(fēng)險,吳秀梅都不會讓自己出事,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這是吳秀梅在王府學(xué)到的第一條生存之道,吳秀梅本身就出身官家,多多少少也是有幾個姨娘的,那些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吳秀梅早在出生的時候就了解了。而他的心機(jī)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是因為自己是官家出身的小姐,這些妾室對她只能是敬而遠(yuǎn)之,就算是有人找他麻煩,那也是極為少數(shù)的情況,吳秀梅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至于竹行煒和自己成婚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的父親罷了,位雖不高,但是權(quán)利不小的人,竹行煒身為一個皇子總是會巴結(jié)的。馬車又行了一會兒,各位侍妾們回了自己的馬車,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這時天色已晚,竹行煒決定就地搭建帳篷,就在野外過一夜。下面的士兵已經(jīng)把帳篷搭好,條件當(dāng)然很差了,這些在王府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女人們當(dāng)然不適應(yīng)了,下了馬車之后紛紛叫差勁,那些女人聚攏在一起,晏卿飛和小桃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這可怎么住啊?!币粋€侍妾滿臉不愿的說道。正好這個時候竹行煒從他們身邊路過,紅葉抓住竹行煒的胳膊撒嬌道:“王爺,這叫妾身怎么住的下去啊,要是有蟲子咬壞了我怎么辦,王爺,不如叫妾身和王爺一起吧?!?/p>紅葉還是一樣的恃寵而驕,竟然當(dāng)著這些女人就和竹行煒邀起了寵愛,大家剛剛才結(jié)成了同盟,所以紅葉的所為大家也沒有說什么,想想也知道是什么答案啦,那就是竹行煒不會答應(yīng)了,有晏卿飛在,他的眼睛怎么會還落在紅葉的身上。紅葉這才是自找無趣呢,大家這個時候都不會去嘲諷他,因為已經(jīng)是同盟了,只需要安靜的觀看就好了,在紅葉受了冷落的時候上前去安慰一句,而且,現(xiàn)在紅葉受到冷落,就是讓他們受到冷落,每個人在現(xiàn)在都不會忘記,大家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竹行煒厭煩的皺了一下眉頭,而后一個字都沒有說,從紅葉的身邊走過。紅葉連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聽到,得到的只是一個冷冰冰的背影。“沒事的紅葉。”吳秀梅淡然的從紅葉面前走過去,這句話簡直沒有任何溫度,其余的人有的在面上嘲笑,有的在心里嘲笑,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自真心的安慰,紅葉才不在乎這些,因為紅葉覺得只要沒有晏卿飛她就還能夠和竹行煒保持之前的感覺。大家都進(jìn)入了帳篷,各自的丫頭為他們整理地鋪,即使是整理也是冷冰冰的。竹行煒徑直向晏卿飛走去,晏卿飛還站在遠(yuǎn)處,看著天上已經(jīng)泛紅的云朵,天色漸暗了,又過了一天,每一天唯一的意義就是晏卿飛和她心中的人又分離了一天,我好想你。晏卿飛在心中默默的說。小桃看著晏卿飛悵然的表情就知道是晏卿飛又在思念穆公子了,“小姐,天涼了,我們進(jìn)去吧,要是受了風(fēng)病了可就不好了?!?/p>“小桃,每一天對我來說都這么的難熬,我真的要受不住了?!标糖滹w快要留下了眼淚,而后閉上眼睛強(qiáng)行將眼淚收回,“小桃,你可試過相思滋味,那種感覺那么的奇妙,讓我無法自拔,可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想到他的好心里就是暖的,可是想?yún)s見不到心中就是疼的?!?/p>晏卿飛只能獨自忍受著這種痛苦,享受著這份思念,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了,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也一樣的想念她,過得好不好,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是否還活著,晏卿飛要痛苦死了,自己所愛的人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晏小姐,快去休息吧?!敝裥袩槼霈F(xiàn)在晏卿飛的后面,聽到晏卿飛的一番感慨,心中也是很不舒服,她心中原來已經(jīng)有了思念的人了啊。“噢,多謝王爺了?!标糖滹w吸了吸鼻子,獨享想念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可是又不能停止想念,真是難熬極了。“小姐要不要獨自搭建一個帳篷,我怕吵到小姐?!敝裥袩樥f道,聽他說的這句話就知道了竹行煒是多么的厭惡他的這些侍妾,也可看出竹行煒對晏卿飛的區(qū)別對待。“不必,一切都和大家一樣就好,不用麻煩。”晏卿飛從來都不是有過分要求的女孩子,她什么都不多求,只希望能夠見到他心中的那個人就好。晏卿飛和小桃進(jìn)入了帳篷,這些女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帳篷了,晏卿飛溫和的對在此的各位點頭微笑示意,可卻沒有收到任何一個微笑或者點頭的回應(yīng)。“她們是什么意思嘛?!毙√覛獠贿^小聲的在一旁嘟囔。晏卿飛只是淺淺的一笑,沒有其他情緒的表達(dá)。為什么只有一笑置之,因為這些人不值得她生氣,這些人根本就不重要,何必去繼續(xù)一些自己不該參與的情境呢,他們要厭煩她,就隨他們?nèi)グ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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