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鄒婧聽聞葉江梁向鱷魚游去時,頓時把她緊張死了,她沒有想到葉江梁竟然膽子會在這個時候,是那么膽大,而且絲毫不顧自己的煙消云散,可見他真的對那個女人是夠好的。
她緊緊咬了咬嘴唇,隨即扭過頭,別扭的說道,“不用管他,隨他去?!笨墒钦f歸說,但是她的心里是極難受的,畢竟,這可不是正常的,而且作為一個她極愛的人,她又能不擔心嗎?
而此時葉江梁和鱷魚眼看就要靠近時,卻見他突然一個轉身竟然與鱷魚擦身而過,那鱷魚或許還沒有明白過來,那不是人,而是鬼魂的,所以,它本以為可以吃到的,結果就在一剎那間不見蹤影了,當它再想找時,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速度過快,竟然沒有剎住腳反而……撞到了河岸上,讓它極為頭暈。
“好險。”葉江梁長長嘆息了一聲,雖說自己是鬼魂,這里的魚也是鬼魂,這魚的鬼魂除了鯨魚的鬼魂還好些,其他魚的鬼魂都是極危險的,尤其是這個鯨魚。第一次能躲過是他的運氣好而已,不過,也是多年沒有練習,還真是給忘記了。
他剛剛松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大約二百米之前,又有一座大山向自己游過來,當他再次望去時,赫然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大概是有五六只吧,竟然比第一次遇到的還要難的。
“葉鬼王,”就在這時,葉江梁突然聽到有人喚自己的聲音,他回過頭,順聲望去,就見剛才站在鄒婧身邊的軍師,不由皺眉道,“何事兒?”
“王說了,只要你肯認個錯娶她……”軍師正要講出來理由時,不料葉江梁根本不聽的,而是一扭頭,再次鉆入了水的下部,向那五六只鱷魚沖了過去。
只見他就像一顆子彈一樣,直直地射入了那五六只鱷魚群里,那些鱷魚似乎被他這么主動的自投羅網(wǎng)給嚇了一跳,隨即各個露出驚喜神色,然后開始與水里的葉江梁開始爭斗起來,你追我跑,我追你跑的場景。
不過,也因為葉江梁算是瘦小的,而且又因為有這個避水珠的壓制,他的身手還算不錯的,也是比較敏捷的,算是躲過了鱷魚的追擊,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準備出來喘氣時,竟然又看到一只更加大的鱷魚,而且它是怒氣沖沖而來的。
因為他剛才用的力氣過大了,也是因為剛才弄了兩次,結果避水珠已經(jīng)有點消化了,聽著那鱷魚的咆哮聲,他明白此事自己真的是有點危險了,看了看手里僅有兩個避水珠,他猶豫了下,最終沒有拿出來,因為他覺得這兩個不能再用了,否則等下一關就沒有用的了。
想到這時,他大喝一聲,“呀——”可是音還沒有落下,就見他竟然被鱷魚給張大嘴給吞了,頓時嚇得眾人,不,眾水鬼一跳,然后急急忙忙向鄒婧來稟告的。
當鄒婧聽聞葉江梁已經(jīng)把自己投入到最后一條餓了將近半個月的鱷魚身上,眼淚潸然流了下來,她沒有想到葉江梁竟然會為了一個人類而如此犧牲自己,甚至也不顧自己的身體,這人不知是不是腦子有了毛病,竟然選擇這種犧牲,但是那個人類的呢?
想到這時,鄒婧緩緩抬起頭,正準備繼續(xù)說話時,卻見一個水鬼跑了過來,“葉……葉……鬼王,沒事兒,只是……只是受傷了而已?!?/p>
“什么他受傷了?傷可重?”鄒婧一怔,隨即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后把手中的棋子扔隨意的給扔了。
“不算重,只是他口里吐著黑血,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水里出來了?!币驗榭吹胶铀鸵兒诹?,再加上葉江梁的血有點怪,因此,他們就自作主張把葉江梁給撈了出來,并讓醫(yī)生給葉江梁去查看。
“讓水醫(yī)好好給他看看病,還有這受傷一事兒傳到……那個女人耳里,看她是如何反應的。我倒是想要見一見這個葉江梁喜歡的女人是什么樣的,看看是不是值得他喜歡的。如果值得,我就把他讓給她了,如果不值得,那么……我就算是煙消云散,也要讓葉江梁成為我手中的人!”鄒婧稍微思考了一下,這才說道。
當然話里有著氣憤,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女人存在,沒準兒葉江梁就能投入自己的懷抱了??墒撬齾s忘記了,如果不是有這個女人,葉江梁又豈能到這里來找她借水龍呢?又怎么會受傷呢?只是處于嫉妒和吃醋中的鄒婧反而忘記了,一心把過錯記在了谷香靈身上。
與此同時,我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阿欠!”擦去額頭上的汗,搖搖頭,“也不知是誰在念叨我的。真是的,又臟了。”我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水鬼給惦記,甚至還被她嫉妒上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葉江梁去水龍會有那么危險之事。
很快閻王得知葉江梁受傷了,而且還住在了鄒婧專門給他安置的門診里,曾經(jīng)想過要去看望葉江梁時,反被智謀師勸住,“閻王,你不必去,你去了這里就沒有領頭人了,屬下前去。閻王放心,屬下定能把王帶回來,到時候,定能讓……主子恢復的?!?/p>
“你自己小心?!遍愅觞c點頭,的確,如果自己真的離開了,那么這兩個鬼界就是群龍無首,哦,應該是群鬼無首了,到時候這里就會亂的一亂,他們更加沒有辦法的,所以不能全部離去,以前他離去因為是葉江梁是安全的。
智謀師點點頭,隨即也向水鬼界跑去,他比葉江梁稍微好一些的,那就是他不畏水,而且無論什么水他都能游的。當他來到水鬼界見到了水王鄒婧后,鄒婧一見他,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既然來了,就去照顧他吧,等他傷好了,就可以回去了?!?/p>
“那水王,能否讓屬下……把水龍帶走呢?”智謀師不由開口問道。
“等葉鬼王醒來再說吧?!编u婧緩緩說道,而且?guī)е荒樀挠魫?,怎么他的人都是一開口就要自己把水龍借出去呢,難道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人嗎?
“可是,如果王知道了,定會埋怨屬下的,水王,畢竟,這次我家王是為了闖關才受傷的。但是……”不等智謀師說完話,鄒婧真的是氣急了,“你要找人,去找你家王相中的那個人,別在本王這里說什么,闖關是他愿意闖的,這與我有何關系?我不讓他闖,可是他為了水龍,愿意去闖,我還能壓住他不讓他闖嗎?”
智謀師頓時不敢再說話了,他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水王恨自己家的王,結果自己竟然還撩撥了她,讓她的脾氣暴發(fā)出來。
“不知我家王爺可再休息多久呢?”智謀師稍微停了下,這才又問道。
鄒婧看到對方換了話題,也不再提,而是轉頭問旁邊的水醫(yī),“你來回答。”
“是。”水醫(yī)點點頭,緩緩說道,“鬼王是把自己的魂魄給逼了出來,他是想把自己一分為二,也就說一個是投入鱷魚嘴里,一個是躲過去,可是沒有想到,那個鱷魚竟然是一個雙頭魚,也就是它的前面和后邊都是有眼睛的,竟然能看到,而且嘴……也是能張開的。因此,鬼王就在投入那條鱷魚嘴里時,他也沒有想到魂魄也會被吞了進去,就算是在鱷魚肚子里……”
“停,停,我不是要聽這個過程,我是要聽結論,我家王到底受傷重還是輕的。你直接告訴我,可別把過程說出來,否則我會吃不下去東西的?!?/p>
“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而且現(xiàn)在葉鬼王還在昏睡中,但是他手里還緊緊握著兩個避水珠!”
“你說什么?他手里還握著兩個避水珠,也就是說,我家王沒有用避水珠避開這魚和水?”智謀師大吃一驚,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葉江梁會不用避水珠的,畢竟,那個可是極危險的。
“的確是。據(jù)我所知,葉鬼王曾經(jīng)用過三個,只剩下這兩個他卻沒有用,而且在他從鱷魚肚子里出來時,都已經(jīng)閉眼了,不過,放心,他還不會……煙消云散的?!彼t(yī)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我能去看看我家王嗎?”智謀師緩緩問道,他明白了,一定是這個鄒婧想要為難自家的王,這才讓自家王爺受傷的,因此掩下心中的痛楚,帶著一抹冷清,這才問起鄒婧來。
“可。水醫(yī),你就帶他去吧?!编u婧點點頭,隨即揮手就讓水醫(yī)帶著葉江梁的那個智謀師。
看到智謀師和水醫(yī)離去,又看到自家王的一臉愁,軍師開口了,“要不咱們就以鬼王傷勢……”
“不行,留得了人,留不了心,如果他能醒了,就讓他帶著水龍走吧?!编u婧搖搖頭,她被葉江梁打敗了,因為這見那個女人在他的心底是很好的,要不怎么會如此呢。
“王,你不是說要把消息通知給那個女人嗎,現(xiàn)在消息還沒有傳過去,現(xiàn)在就讓他走,似乎有點。”軍師皺眉了。
“是我剛才犯了臆病,告訴水醫(yī),讓葉江梁醒來,立馬走,還有,你把這個水龍也捎給他,別再留下現(xiàn)眼了!”鄒婧掏出自己的水鏡,鏡子里是有一條藍色的龍,而它恰巧能壓制火麒麟,“還有,我也不會再見他的。”
“屬下明白了?!避妿燑c點頭,接過來水鏡,匆匆而走。就在他走后,鄒婧娓娓的來了一句,“希望你能好生的,將來能救了你的父親。畢竟,你還有念想呢?!?/p>
當智謀師看到昏睡中的葉江梁時,頓時大吃一驚,隨即走上前,卻察覺到他的魂魄竟然……有點殘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