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覺得要炸了,它這一前一后的樣子差距可有些大啊,難道剛才它是在涮我?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得到了證實,因為歸尚玄已經(jīng)陰冷的出聲:“你是玩爽了,老鬼就這么讓你玩跑了一只。”
“明明是她玩跑的,這個鍋我可不背?!绷_剎滿不在乎的說著,身形輕盈的跳下了椅子,而歸尚玄一甩手就把我扔到了椅子里。
他這話不知道是說給羅剎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因為他掐著我脖子的手已經(jīng)涼的快結(jié)冰了,連帶著我的脖子都像是放在了冷凍室一樣。
我一被甩過去立刻就想要站起來,但是之前在街上的感覺再次冒了出來,我就好像被定在椅子上了一樣,根本動不了了。
我手腳僵硬的看著他:“你是人是鬼,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是鬼,但是看他這個身體結(jié)實的樣子,再想想剛才的觸感,頓時就不確定起來。
歸尚玄冷漠的看著我:“放跑了我的階下囚,說說看,你要拿什么來賠!”
他說著身子陡然逼近,冰冷的氣息都能噴吐到我的臉上,頓時壓力無數(shù)。
我現(xiàn)在孤魂野鬼一只,身無長物能怎么賠?我忽然想起他之前手賤的惡行,頓時一個哆嗦:“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以身抵債吧?”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歸尚玄冷笑了一聲。
我連忙大叫了起來:“大哥,我是鬼啊,我是一只鬼啊,你怎么能對一只鬼有這種下流的心思呢,你這想法很危險啊。而且,而且我還是個飛機(jī)場啊,大哥,你剛才不是很嫌棄的么,這怎么一下子就……”
我正試圖說服歸尚玄,誰知道他日全食一樣漆黑詭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隨即伸手在自己的另一個掌心不曉得畫了什么,抬頭就沖著我的腦門拍了下來。
媽的,這是要魂飛魄散了嗎!
我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緊接著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想被點了火一樣,燒疼燒疼的,整個疼的忍不住想要在地上滾上滾,但是我被定住了,只能疼的干嚎,連眼淚都沒有。
這種被放在火上燒的感覺持續(xù)了兩分鐘終于漸漸退散了,我頓時蔫吧了下來,渾身冷汗涔涔,抬頭就看到歸尚玄轉(zhuǎn)身從架子上拿出一套衣服就扔在了我的身上,隨即一幅嫌棄的模樣看著我:“我對飛機(jī)場可提不起興趣!”說著轉(zhuǎn)身竟然就走了。
我頓時目瞪口呆,不明白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穿上吧,以后你就是囹圄的小工啦?!绷_剎輕盈的就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慢吞吞的說著。
我整個還有些不能回神的感覺,大睜著眼睛看著羅剎:“你們剛才說的什么跑掉的那只老鬼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你們不去抓他,為什么死盯著我!”
我頓時欲哭無淚,就是瞅準(zhǔn)了那老鬼比較鬧事才會放它跑的,為什么這些家伙不去抓他,反而要抓我來當(dāng)小工!
“老鬼那家伙眥睚必報,肯定還會回來找場子的,他跑了跟沒跑有什么區(qū)別嗎?”羅剎懶洋洋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我頓時愣住了,為什么有一種濃濃的被算計的感覺?
正想著呢,就聽到歸尚玄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就冒出來了:“羅剎還不帶她出來干活!”
這萬惡的黃世仁一樣的聲音一響起來,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可以活動了,隨即低頭就看道白色的對襟本地衫,黑色的粗布褲子,再配上一雙黑布鞋,這可不就是民國時期的下人的打扮么。如今沒有鞋,估計是覺得鬼沒有腳,穿鞋浪費吧。而且這尼瑪是男裝吧,我好歹得穿個女裝吧!
等等,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吧,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