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喬安妮與季蕓一同前往醫(yī)院。
為了讓喬安若早點離開,季蕓通過各種手段在找合適的醫(yī)生,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來看他了。
在她們到達之前,喬安若和郁長白兩人已經開始新一輪的對峙。
“郁先生,你再不配合,我只能采取強硬手段?!眴贪踩袅嘀∷幭洌桓惫鹿k的樣子。
上午離開之后,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整理好情緒。想到自己以后天天都要面對他們的恩愛,聽到他們的甜言蜜語,她甚至生出了離開的想法。
郁長白挑眉,冷嘲道,“這里難道是精神病院?”
喬安若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自顧的沖新來的特護下令,“給他脫褲子!”
“喬,喬醫(yī)生,我們,我們可不可以……”特護一臉為難。
“不可以!”
喬安若想也不想地打斷,話語里透著明顯的不耐。
她不能再和他這么耗費時間了!
現在是治療的最佳時機,她必須抓緊每一分一秒替他治療。他早點復原,她也可以早點解脫。
天天面對他和喬安妮,她怕自己真的會崩潰。
縱使喬安若表情凝重認真,特護還是不敢有所行動。他可是郁長白,在海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違背他的話無疑是找死。但,喬安若是醫(yī)生,他似乎應該配合她才對!
特護面色尷尬,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詭異的氣氛因為短暫的安靜變得愈發(fā)濃重,就在特護快要崩不住到時候,郁長白發(fā)話了。
“出去!”
冷漠的話猶如特赦,特護一秒也不停留地離開。
他一走,喬安若也不想多呆,正欲轉身……
“喬醫(yī)生不是要檢查?那就自己動手吧?!眴贪踩舻哪_步微頓,有那么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皺眉看向床上的男人。他卻只是挑挑眉,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郁長白突然的配合,讓喬安若心生狐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男人卻是淡淡收回了動作,耐心等著她的反應,深邃的黑眸里滿含嘲弄。
“好。”喬安若與他默默對視三秒,強作鎮(zhèn)定地應允了下來,“待會有任何感覺都請告訴我?!?/p>
有什么所謂,只要快點治好他,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將小藥箱擱在一旁,她正要掀被子,卻被人狠狠地鉗住了手腕。
“你平常都這么給人看病的?”
郁長白語氣不悅,黑眸隱約跳動著火焰。
“我是醫(yī)生?!眴贪踩魢L試著抽出自己的手,卻反而被他抓的更緊了。
知道敵不過他的力道,她也不做無謂的掙扎,只是冷靜的看著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到底是為了什么生氣?他們明明早就離婚了,什么關系都沒有了,他這一副質問大態(tài)度,算怎么回事?
“醫(yī)生就可以隨便的脫男人褲子?”
郁長白咬牙切齒地開口,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幾乎要捏碎了她的骨頭。
“你們在干什么?”
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驚得喬安若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原本單純的爭執(zhí)因為這個動作,讓人多了幾分遐想和猜疑。
“我就知道你沒有安什么好心,喬安若,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都已經和長白離婚了,居然還恬不知恥的纏著他……”
喬安妮沖上來,一把推開了她,尖銳的指控著,一張臉氣的通紅。
若不是季蕓在場,她早就沖上去打人了。
“喬醫(yī)生,我知道像長白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心動。不過,像你這樣的身份,實在不適合他?!?/p>
不等喬安若說話,季蕓已經跟在喬安妮的后面開口了。
“我已經聯系了其他醫(yī)生,明天……不,從小現在開始你可以不用給長白看病了?!?/p>
話音落下,她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這里有五百萬,就當你這些天照顧長白的報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