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神秘的李叔,我一直都很疑惑,雖然知道他受我爺爺?shù)膰谕校辗魑业匠赡?,但我卻一次也沒有見過他。每次我需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時,我都會給他打電話,而后卻都是他手底下的人,來幫我解決。我猜測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只是我也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每次都是簡單直接的說出自己要做的事,然后就等他的答復(fù)就好。我現(xiàn)在在想,這一次估計是最后一次找李叔幫忙了吧,我都要離開這里了,并且還是被人認定成了殺人兇手,連爺爺?shù)恼洳囟既孔冑u。我爺爺生前和他那么要好,估計心里肯定很惱怒吧。一想到袁濟詭異狠辣邪門歪道,我頓時又看開了。隨便他誤會吧,總之還是不要連累他了,他也就是一個普通老人,最多就是家里有錢罷了......地位再高,也架不住這非比尋常的折騰啊。大不了麻煩擺脫以后再給他認個錯,跟他說明真相不就好了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下午在家整理清點了一下午東西,直到剛剛才將午飯解決,我縮在被窩里拿著筆和本子,就著小臺燈的橘色亮光,正聚精會神的思索著以后的去向規(guī)劃,門鈴?fù)蝗槐话错懥恕?/p>我聽著被瘋狂按響著的門鈴,心里頓時警覺起來,會是什么?人!還是......我并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將腦袋露出被子,巡視了下一片漆黑的房間,睜著眼睛細細的聽著門鈴的聲音,只聽見按門鈴的動作時快時慢,并不規(guī)律,如果在白天,我或許會以為是小孩子搗蛋害人,亂按門鈴。只是這會兒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除了瘋子,難不成是成年人童心未泯么。就這樣,雜亂的門鈴聲幾乎響了有半個小時,門外那按門鈴的家伙,仍然在鍥而不舍的按著。漸漸地我也察覺出一絲怪異來,我家門鈴都響了這么久了,但是周圍不遠處的鄰居人家卻沒聽到一聲動靜,更沒有人對著窗外破口大罵。怎么說這一片地區(qū)的,都是睡眠很淺的老人居多的,曾經(jīng)我只是喝醉了酒,半夜在家洗澡嚎歌,就被人噼里啪啦隔著老遠就被罵沒素質(zhì)的。難道是袁濟背后的師門搗的鬼?但是又不像,他們派來的都只是用死氣操縱的貓仔,根本就碰不到我家的門窗,上面可是被我布置了好多辟邪的東西的,那些臟東西根本就進不來。“難道真的是人?”我有些坐不住了,關(guān)掉了小臺燈,找到小手電,我就慢慢的出了房間,走到了防盜門前。我剛離門有一步遠時,就在這時,門鈴?fù)蝗痪屯V沽耍車查g就恢復(fù)了一片死寂。而我頓時就感覺腦海中清凈的不得了。我輕輕翻開貓眼上的蓋子,向外看去。什么都沒有!貓眼外,我只看到一片漆黑,倒是隱約能看見門前花圃模糊的輪廓。我心下不爽,我也沒感覺到什么陰氣死氣之類的。“神經(jīng)??!”我小聲罵了一句,收回腦袋,伸手要去蓋貓眼蓋子。“砰砰砰.......”手還沒碰到蓋子,門外突然就響起了一聲聲的拍打聲。“握草!”我被這猛烈的動靜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終于忍不住開口大罵了起來。我雙手按住胸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渾身都有些顫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心跳才慢慢平靜下來。聽著仍被敲得砰砰作響的防盜門,我狠狠地咬咬牙,卻也只是扭身回到了房間,鉆回了被窩,心里默默地將門外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問候了十幾遍。“敲吧敲吧,本姑奶奶就不理你,你就使勁兒的敲!”咬牙切齒的說完,我就又下了床,走到了房間斜對面的廚房,找了些吃的,直到我將一堆零食吃完,門外的敲門聲還是再繼續(xù)著。我淡定拿著喝完果汁的杯子走到水龍頭下,水聲大大的,幾乎掩蓋了那重重的敲門聲。我也完全忽略掉了那煩死人的聲音。正當我要轉(zhuǎn)身離開時,我的手突然被緊緊的勒住。只聽見凄厲的叫喊聲迎面就沖到了我的面前。“陳小樣!救我,我不想害你,救我!”感受到手腕上異常冰涼的觸感,當看清楚面前的那張焦急憔悴的美麗面孔時,我頓時大聲的叫出聲來。“路樂琳!”居然是路樂琳,她居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我很快反應(yīng)過來,想要將路樂琳拉出洗碗池時,路樂琳突然猛地往下一沉,似乎是有什么在拉扯著她。我雙手緊緊的拽住她的雙手,焦急的向她問到:“你剛剛說什么?你究竟怎么了,路樂琳!”
路樂琳猛地被拉著往回扯,頓時變得更加驚慌,滿臉恐懼表情,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抓她回去一樣,眼睛求助的看著我,一邊驚聲尖叫著往后看去。“啊~放開我,放開我!不要~陳小樣救我~”我用盡了全力想將她拉回來,可她看不見的下半身就像被什么死死地咬住了一樣,無論我怎么用力,她都在不停地被拉走。眼見路樂琳的肩膀就要被下水管道吞沒,我卻沒有任何辦法,我奮力的拉扯路樂琳,心里期待著能將她拉回來。“路樂琳,拉緊我。別松手~”我焦急的喊著臉色更加透明的路樂琳,看著她開始恍惚的意識,我?guī)缀蹩煲蕹鰜怼?/p>怎么辦,我不想放棄,可是看著越發(fā)虛弱的路樂琳的鬼魂,我大聲的叫喊著她的名字,想讓她也努力一把。我的眼前模糊一片,直到我的雙手重重的撞在堅硬的池壁上,我才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路樂琳已經(jīng)被拉了回去。“路樂琳!”我驚恐的大喊一聲,赤著腳猛地沖出了廚房,擰開大門,站在門前瘋狂的大喊著路樂琳的名字,可除了冰涼的夜風(fēng),卻再也沒有得到她的回應(yīng)。什么都感覺不到,我?guī)缀醵家詾樽约旱牡婪ǜ静还苡昧恕?/p>我的腦海中,現(xiàn)在回蕩的都是路樂琳被抓走之前,瘋狂的恐懼嚎的模樣,心里愧疚不已,大滴的眼淚滾落出眼眶,砸向地面,我跪在地上狠狠地罵著自己膽小鬼,心更是痛的無以復(fù)加。這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在她按門鈴時就打開門,那樣她就會好好地待在我這了,我也能知道她的事情了......我越想越后悔,終于再也忍不住的趴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對不起,路樂琳,對不起......”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屋里,洗去一身的灰土,情緒低落的走回房間,掀著被子正要躺到床上,門鈴?fù)蝗挥猪懥似饋怼?/p>我在聽到鈴聲的一剎那,就迅速的躍下了床,飛快的沖向門口,當我擰開大門看到的是一個身穿西裝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時,我頓時失望了。不是路樂琳,我打量了一下那人,開口淡漠的問他:“你找誰,有事兒嗎?!?/p>那人見到我,就取下墨鏡,面無表情很公式化的開口:“陳小姐,我家老爺想見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p>“你家老爺是誰?”我心里隱隱有了些預(yù)感,他口中所說的老爺怕就是那個素未謀面,卻將我照拂到成年的李叔了吧。想到這我就立刻對著他問道:“你的老爺是李叔嗎,是他要見我嗎?”似乎很驚訝我的反應(yīng),那人發(fā)亮的雙眼微微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就認真地回答了我。“是的,請你跟我上車?!?/p>“那好,你稍等,我換一下衣服就來?!?/p>說著我再次關(guān)上大門,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換起了衣服。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這個李叔是不是要給我做思想工作,還是劈頭蓋臉一頓削。至于門外那大漢,我也不會懷疑什么,因為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和李叔以前派來的人相似的感覺,就像是從軍營里統(tǒng)一訓(xùn)練出來的一樣,身上還隱隱帶著些煞氣,目光堅定沉著,眉宇之間充斥著稟然的正氣。心里猜測著,動作卻很快的將運動服穿好。再度打開大門,那人還筆直的站在大門的階梯下面,看到我出來,就側(cè)身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看到花圃外圍的街道上悄無聲息停在那里的一輛黑色轎車,沒有開車燈,剛剛我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坐在轎車里,感覺到車子無聲無息的滑出了街道,朝著未知的方向駛?cè)?,車窗外漆黑一片,并不能看出要去哪里?/p>那人可能是看著我總是望向車窗外,就伸手打開了車里的音樂,一邊對我說:“老爺在福仁山的別墅區(qū),我們走的是近道。您可以先休息一下,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的?!?/p>“哦,是那里啊,我知道了,你開你的車吧,不用管我?!?/p>居然是福仁山?那里可是地位的象征,必須是又要有錢,又有權(quán)的世家家族才能有能力擁有的。據(jù)說那座山的山腹中心還發(fā)現(xiàn)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古老王宮呢,還說里面的金銀玉器都是完好如初,被發(fā)現(xiàn)時都是被厚厚的灰塵掩蓋著的,沒有一絲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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