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復而打量了一番,才開口說道:“你說是被鬼遮眼才過來這里的?你在大學里好好待著鬼怎么會找上你啊?”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說漏嘴了!告訴二姐,這不是等于是找死么?但已經(jīng)說出口了,現(xiàn)在要圓謊,肯定是不可能。低著頭猶豫了半分,剛要開口,就被人打斷了。“法師,您能不能快點?。俊币粋€地中海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剛剛還沒在,應該是后邊走過來的。但光看這兩個人身上的服裝和首飾,就知道肯定不是尋常人家。“知道了,我剛剛還以為是有什么東西來這里破法的呢,誰知道是我小妹。這就過去!”二姐賠著笑,拉著我一起跟著那對夫妻一起離開。我被二姐牽著,反倒是心安了一點。二姐的道行我還是很放心的,有她在身邊,那對鬼姐妹也不敢拿我怎么樣。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我有些驚愕。面前的那棟廢棄建筑,正好是見證了我厄運開始的那棟鬼樓!我看著面前擺著的法器還有桌子,就知道二姐只是在這里做法沒有進去,倒是松了口氣。柳宗堯告訴我,這里頭有詛咒。我現(xiàn)在不能明白著告訴二姐,不過也不希望她進去。但是二姐為什么要來這施法?我又悄悄地打量了那對夫妻。剛剛黑燈瞎火的,并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模樣,現(xiàn)在借著微弱的燭光打量著他們,感覺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對夫妻。這個時候,二姐做法的桌子,突然燃了起來,她人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了踉蹌的后退了幾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我緊忙上前扶起她。二姐站定以后,我們兩一同轉(zhuǎn)頭去看那桌子,發(fā)現(xiàn)桌子上燃起的火不是正常的暖色,而是青色的!鬼火!一旁的那對夫妻顯然嚇得不輕,手哆哆嗦嗦的指著面前的桌子:“這這這……法師啊!這怎么會燃起鬼火呢!”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的將話問完,一旁的女人早就已經(jīng)躲在他背后,嚇得瑟瑟發(fā)抖。“看來這里不似我想得那般簡單,還需要回去從長計議??!”二姐的臉上也帶著些許錯愕,沒想到這里居然會有這么強的煞氣,反將黃符等物都給燒掉了。“法師啊,我兒子都失蹤很多天了。進去找人的警察一個都沒有回來?。∧阋悄馨盐覂鹤诱一貋?,要多少錢我都給!”剛剛還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突然沖過去一把抱住二姐的腰,力道特別大,我被她不小心撞到,都不由得倒退了好幾步。“徐太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要是不讓我回去策劃一番就貿(mào)然進去,恐怕也是徒勞?!倍憧嗫谄判牡囊环瑒裾f之后,那女人才抽抽搭搭的答應了。最終將那對夫妻送走之后,二姐才嘆了口氣,對著我道:“先離開這里,這不安全!”我點頭,小跑跟上。本來應該在審訊室的人,突然失蹤了。無論我是自己回去還是明天等人發(fā)現(xiàn),估計都有口難言。跟著二姐,說不定還能讓她給我做個證。二姐讓我上了車,快速開車離開。坐在車上,她就開始問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在后邊,通過鏡子看著她的臉色,有些陰郁,也不敢隱瞞,就把自己去鬼樓的事情告訴了她。不過還是隱瞞了自己身邊多了個鬼夫的事情。誰知道,事情剛一說完。二姐就是一個急剎車。我整個人差點沒飛到前邊去。頭撞到了前面的靠背,疼得我嗷嗷叫。“二姐,你干啥啊?”我揉著額頭,眼里都疼出了生理淚水,語氣有些責備。“那個鬼樓是隨便就能進的么?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本來我不想管,因為我知道那對夫妻的兒子根本就回不來!”二姐氣急敗壞的說道。我一聽,也是一臉驚訝:“???回不來?那你為什么還要幫他們?”這不是沒事找事么?萬一那對夫妻,讓二姐進去,不是又多了一個被詛咒的人?“還不是林姍姍接下來的,接下來之后就跑去了湘西。要不是迫于無奈,我才懶得理會這件事情!”二姐氣得直喘氣,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我又是一頓劈頭蓋臉。
“那宅子一點也不簡單,這么多天都出不來,警察進去了也無影無蹤了,這說明什么?不是迷失在了鬼界,就是進入了陰間!這兩種都是必死無疑的結果,你居然還跑進去?吃飽撐的沒事干啊?”二姐劈頭蓋臉朝我罵來。我低著頭,默不作聲,就這樣聽著二姐訓斥。反正只要等到二姐罵完之后就好了。罵了好一陣子,二姐才重新發(fā)動車子,說道:“先去警察局,我記得陸家有人在哪里,別讓人覺得你越獄了。”我見二姐終于不再罵人,也松了口氣。這母老虎真是可怕。我不敢再跟二姐說話,坐在車上只是悶著。過了一會兒,我覺得無聊,趴在車窗往外看。外頭沒有一絲燈光,兩排都是密密麻麻的樹,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突然聽見前頭的二姐低聲罵了一句國罵,我轉(zhuǎn)頭剛想要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前邊不遠處站著一個渾身縈繞著熒光的女人,低著頭,頭發(fā)已經(jīng)將她的五官給完全遮蓋。我的媽啊,這不是之前在審訊室的鬼姐妹之一么?剛剛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路邊,這是要干什么?我感覺心突突的,雖然二姐就在我前邊,可是我還是生出一股寒意。“姒姒,別看她!”二姐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我連忙低下了頭。緊接著二姐就開始加速,一踩油門,馬上沖了出去。我怕那東西會做些什么,馬上將眼睛閉上。心里想著,只要沖過去就沒事了,可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過了一會之后,我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不遠處依舊站著那渾身散發(fā)出熒光的東西,她就這樣站在路旁,低著頭,沒有招手也沒有任何的舉動。然而車子和她之間的距離,一點都沒有減少。剛剛二姐不是狂踩油門了么?怎么還是這樣的距離?難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又開始有些不安了,我看了一眼透視鏡,前邊的二姐并沒有顯露出慌張,反倒是臉上有著一股不耐。二姐的眼神在透視鏡里與我相對,問道:“姒姒,你是不是還招惹了什么?”我馬上搖頭:“這就是我在審訊室見到的那對鬼姐妹,可剛剛為什么沒動手?現(xiàn)在站在路邊又是個什么意思?”難道是懼怕車上的東西?我看了看就在我身邊不遠處的法器。“那是因為知道,這車上有東西。它們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用這樣的鬼打墻,讓我們一直在這里繞圈子。不過現(xiàn)在一停車又或者是加速,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倍阆乱幻胝f出了我的猜測。二姐這么一說,我已經(jīng)明白了。遇到鬼打墻,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方,雖然看似一直在重復這段路,但有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懸崖邊上,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也有可能現(xiàn)在是在馬路中央,不走就會被別的車子給撞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對于這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只得問二姐。自己也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學習這些陰陽術,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厄運纏身,若是再聽之任之,誰知道后邊還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二姐這次并沒有踩油門,反而以一種極慢的車速行駛著,對我說道:“姒姒,咬破你的手指伸過來,我需要你的血!”我點頭,馬上將自己的手指咬破,身子前傾將流血的手指伸到二姐面前,只見她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在車前摸出了黃符并快速抓著我的手畫了一道符。經(jīng)過那東西的時候,二姐迅速將車窗打開,將符扔了出去,正巧打在了那女鬼的身上。二姐口里振振有詞,只聽外頭的那東西慘叫聲頓響,沒過一會,便化成了灰燼。這個時候,場景變化,我們的車子已經(jīng)不在原來那條道路上,面前的是一條荒間小路!車燈能照到的地方,都是一片黃土,昏黑的夜色里,周邊的樹顯得陰森森的。我正好奇著,二姐就將車子給熄了火。我見她熄了火,就打算下車,卻沒料二姐并沒有將車子的門給打開。“二姐?怎么了?”我忐忑的問道。在透視鏡里看到二姐的臉色不是一般的不好!這事情要大條了!“那東西把我們引進了黃泉,這里是黃泉路。你要是一下車就會被厲鬼吸干陽氣,永遠徘徊在這里!”二姐有些挫敗。我眼皮更是一跳一跳的,這個時候,車窗上出現(xiàn)了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正在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車窗,我慌亂了!不一會,又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出現(xiàn)在窗外,前邊后邊,感覺車子已經(jīng)被鬼給包圍了!二姐看了下表:“現(xiàn)在是凌晨兩三點。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在第一縷陽光升起之前,我們要是再出不去,就永遠出不去了!”說罷,二姐開動著車子開始慢慢向后倒。可是這車子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進來的,要是一直往后倒,能倒去哪里?我們能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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