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shí)間,猶如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開,我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雙同樣注視著我的紅色的眼眸。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他的眼睛,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的心跳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那只捂住我的手散發(fā)著幽幽的香氣,冰涼僵硬的觸感讓我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復(fù)活了!我所能想到的僅僅就是這個(gè)。冗長的沉默之中,我們倆就這么四目相對。直到我爸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這才從驚愕中醒悟過來,忽的就推開了他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看到我爸鼻青臉腫的樣子,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剛要哭出聲來就被我爸給制止了。“栓子,尸體呢?”他緊張道。我愣了愣,忽的叫了起來,“爸!他、他好像、好像不對勁??!”我轉(zhuǎn)過身,顫抖著手指了指床下,那一句“他可能復(fù)活了”我壓根就說不出口。我爸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會兒后,才跪在地上,打算將尸體從床下拉出來,豈料剛準(zhǔn)備伸手,床下赫然鉆出一雙手來,緊接著我們就看到那尸體自己從床下爬了出來。饒是我爸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被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誰能想到他會復(fù)活?。?/p>“爸……怎么辦?”我拖著哭腔,詢問我爸該如何是好。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就這么看著尸體爬出床底,然后緩緩站了起來。這一刻,我想就算我們父女倆現(xiàn)在去死也來不及了吧。眼看著尸體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發(fā)出了幾聲“咯啦咯啦”的骨絡(luò)聲來,下一秒他扭了扭脖子,這才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隨后抿起了唇角竟然朝我微微一笑。那一笑透著幾許邪肆與莫測,但很快從他的臉上消失了。看著他,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更多的反而是對他的畏懼。“栓子,他好像……”我爸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來,這才大著膽子從地上爬起來。說來也是奇怪,他復(fù)活了卻好像并沒有打算傷害我們。
我跟我爸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我鼓起了勇氣往他跟前走了幾步,同時(shí)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沒有呼吸!見他沒有反抗,我又嘗試將手放在他的胸前摸了摸,也沒有心跳。就在我準(zhǔn)備告訴我爸他的情況時(shí),沒想到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白蔻!”突如其來的聲音狠狠地刺激著我的耳膜。這一次我聽得清清楚楚,他就是昨晚在夢中跟我交歡的男人。是他!我掙扎了幾下,想將手從他的手中抽開,沒想到他反而握得更緊了。忽然間,他一使勁兒直接將我拽入進(jìn)了他的懷里,下一秒他的唇便死死地壓在了我的唇間。淺嘗輒止的一吻幾乎要了我的命。我求救似的看向我爸,這才看到我爸早已嚇得面如死灰,哪里還敢再上前一步。“嗚嗚——”我嗚咽著,在他的懷中我?guī)缀鯖]有一點(diǎn)反抗的能力,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松開我。一得到解脫,我趕緊的逃出了出去,當(dāng)即拽著我爸沖出了房間。未免他追出來,我連房門都鎖上了。此刻,我跟我爸癱坐在甲板上喘著粗氣,過了很久我才想起來村長他們的事情,“爸,那棺材真的被村長抬走了?”“嗯,抬走也好,免得惹事。”我爸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diǎn)了起來,抽了一口才道,“栓子,那尸體怎么辦?”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這要是一具躺著不動的隨便怎么折騰都行,可現(xiàn)在居然活了,還跟我發(fā)生了那種關(guān)系,這說出去誰信?。?/p>我想了想,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先關(guān)房間里吧,你不是聯(lián)系了文物局嗎,回頭給他們處理。”“可我覺得,他對你……”我爸欲言又止,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古古怪怪的。我知道他想說什么,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我剛才被尸體親了一口呢?“爸,這件事就是意外。等文物局的人來了不都解決了嗎?我先去做飯了,有什么事情再說吧……”我不耐煩地搔了搔頭發(fā),起身往廚房走去。這時(shí)身后傳來我爸的聲音,他說在尸體的身上藏了個(gè)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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