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捂著撞痛的肩背,葉微微睜開了眼睛。天色微明,可以看清房內(nèi)的擺設(shè),正對著自己的是她最愛的軟床,而此時,她正坐在地上。
竟然滾下了床?
揉揉眼睛,還想爬上床去繼續(xù)補眠,卻聽到了手機的唔唔聲。
狐疑地翻出手機,卻是田蕊的打來的,電放剛一接通,就傳來田蕊柔軟的聲音:“微微,不好意思這么早來打擾你。我爸爸昨天晚上突然說要我去相親,你是知道的,我和常拓……微微,我只有你一個朋友,除了你真不知道還能找誰。”
替相親?
葉微微被嚇得睡意全無。
替這有深厚背景的千金去相親,這是不是太……
然而,田蕊已經(jīng)在那邊可憐兮兮起來:“常拓明天就要回隊了,我要去送他,他這一走不知道幾時回來,我真的不能放下他去赴相親約,微微,幫幫我!”
葉微微的心在劇烈地拉鋸著,幫還是不幫?
田蕊唔唔地帶上了哭腔:“我爸跟常拓的爸不和,他要是知道我去見常拓而不去相親,一定會怪在常拓身上的,常拓的爸爸是組織老大,對他管理很嚴,如果知道我們倆的事一定會打死他的……唔唔,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了……”
“好,我去!”還有什么能比拯救一個人,不,兩個人的生命來得更有意義?常年受父親熱血感染的葉微微打消了所有顧慮,奮不顧身地投入到解救田蕊與常拓的事業(yè)中去。
不就是相個親嗎?吃個飯說幾句話然后表示沒感覺直接拜拜,反正什么損失也沒有。
打一個響指,她拾起桌上剛剛寫了字的紙片念一次:“九國賓館二樓西餐廳24號,OK?!?/p>
中午時間,葉微微挑選了一件最愛的白色碎花及膝裙,蹬了一雙半高跟涼鞋朝著九國賓館走來。白色的長裙襯著白色的肌膚,她看起來有幾份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一頭長發(fā)妥帖地梳在頭頂,又在仙氣里加了幾份活力。
沒辦法,天生麗質(zhì)。天天往外跑,風吹雨打的,不僅沒有把她弄得漆黑一團,反而更加白嫩。
順利找到第24號包廂,葉微微打開門很快看到位置上坐著的那名男子,他背對著門,身材修長,肩膀平整,被一身妥貼的西服裹著,無端散發(fā)出一種冷凝的氣息,害得她猛打冷顫。
“你很冷?”男子沒有回頭,卻已經(jīng)開口,低沉迷人中摻雜著冷凝,好耳熟,這年頭男人都興這種腔調(diào)么?
葉微微把他的背盯了個結(jié)實,心里疑惑著他怎么會把自己的表情看清楚。到此刻,他根本沒有回頭,難不成背后長眼睛了?
“看夠了嗎?”
男人背后沒有長眼睛,葉微微十分確定,可他再次說出來的話卻擺明了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好奇怪的男人。
葉微微打算從男人的側(cè)面插過坐到他的對面去,而此時,男人卻猛然抬起了頭。
“是你!”男人的眸子閃了閃,驚訝一閃而過。
葉微微看到了男人黝黑緊致帥氣迷人卻又散發(fā)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臉,心頭重重地撞了一下,好帥,重要的是還很眼熟,更重要的是他似乎還認識自己。
是誰,是誰,是誰?腦子極快地打轉(zhuǎn),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她采訪過的人很多,但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不可能不記得?
葉微微呆愣著,范慕北微縮眸子,對于她的健忘相當不爽。那晚,她分明看清了他的五官。
心底無端煩悶,聲音冷哼出來:“怎么?這幾天見的男人太多,上你的第一個男人都不記得了?”看來她的生意還不是普通的好。
“??!”葉微微尖叫起來,身子顫抖得像篩糠,一根指抖呀抖呀抖呀,大眼里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