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已經(jīng)做好承受疼痛的準備,卻遲遲沒有感受到倒在地面上的痛楚,反而被一個寬大的懷抱給擁住了,那是一種男.人獨有的味道,還有些許尼古龍香水夾雜在其中,有些熟悉——
三年前的噩夢,床單上艷紅的血跡和恥辱,那個塵封在心底已久的傷口被猛然揭開,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睜開眼的時候,映入視線里的是那張到死都忘不了的面孔,男.人的眉目輪廓分明,如刀雕刻的藝術(shù)品般完美,濃眉下是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帶著些許邪氣,男.人長得很顯眼,有著能吸引女人的足夠資本。
扶著溫婷的男.人,也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溫婷的容貌。
此刻,女人黑白分明的水靈眸子充滿了惶恐,素凈嬌嫩的肌.膚,小巧的鼻子,紅唇皓齒,只是一眼,陸子奕就認出了她。
三年的時光并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增添了幾分特別的成熟韻味。
陸子奕也是在這家咖啡廳相親,跟那位羅小姐實在是沒有什么話題聊,越發(fā)感到乏味的陸子奕,只能后面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準備逃走。
可是他卻怎么也沒想到,竟然在路上碰見這一幕,當(dāng)時還沒看太清楚,只覺得女人十分眼熟,看到她倒下去的一瞬間,心臟也猛然一動。
下意識就扶住了她,當(dāng)陸子奕看清楚女人的容顏以后,心里頭就忍不住暗罵:這該死的女人,可不就是三年前晚上的那個嗎!
難怪找不到人,原來從C市大老遠地跑到了H市,本來在C市找人就不易,連個名字都沒有,更何況還是這個偏遠的H市?
看到陸子奕出現(xiàn),那個男.人一看情況不對,就準備走,一下子就被陸子奕攔住了。
“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你是不是男.人?。俊标懽愚绕沉艘谎圩雷由系谋€有十塊錢,忍不住嗤鼻一笑:“兩杯冰水,一個男.人的經(jīng)濟和肚量,一眼就看得出來了。”
“該死的,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阿貓阿狗,管那么多事干嘛!”男.人有些氣急敗壞:“我知道了,你們有一腿!”
陸子奕眼神一冷,收起了表面上的風(fēng)輕云淡,整個人如出鞘的刀鋒,凌厲逼人。
“你,再說一遍?”一字一句,陸子奕眼角閃著殺意。
敢冒犯他陸子奕的人,他陸少有一千種方法,讓他在H市呆不下去!
男方一看陸子奕這氣勢,細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衣著打扮都不同尋常人,渾然天成的貴氣和久居高位的凌然,一向在職場打滾摸索的男.人也猜得出來,此人身份不一般,可是他又不甘心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面子!
溫婷看這情況,心里頭有些發(fā)慌,她原本只是想讓這個男.人道謝,并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更何況陸子奕的出現(xiàn),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最不堪的過去,她只想帶著兒子馬上離開!
而且,溫小浩的身份,如果被發(fā)現(xiàn)……
溫婷下意識就小聲道:“算了,就這點事別……”
“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
陸子奕冷冷出聲,一句話說得十分霸道,令周圍的看.客中的女性不免臉泛桃花,滿臉花癡:“哇好帥呀……”
咖啡廳里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經(jīng)理,經(jīng)理挺著個啤酒肚走了過來,滿臉煞氣,身后還跟了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肌肉像是打了氣的氣球,鼓鼓的。
咖啡廳在H市已經(jīng)算是比較高端的消費,而文藝奢華的裝修下,絕非是任何人可以鬧事的場子,光是咖啡廳的老板底下遍布的勢力就蔓延整個H市,什么灰色場所都不怕打雜,更何況這么一個小場面,輕而易舉就能擺平。
經(jīng)理氣勢洶洶地過來以后,一看陸子奕的臉,整個人的表情就垮了,隨后換上一臉訕笑。
“陸少!這是咋了?”經(jīng)理額頭上冒出了些許薄汗。這位陸少他可是見過幾面,他曾經(jīng)在跟著老板外出大型投標房地產(chǎn)的活動中,一睹陸少真容,其陸少的經(jīng)商手段和闊綽,可是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里,而這位陸少的底細,他確實半點都不知,只知道對方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