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楚雁卿失眠了,他幾近凌晨的時候回到公寓,迎面而來的是黑漆漆的屋子,毫無人氣的冰冷空氣。
寂靜的空氣,讓人覺得窒息,他跟蘇婉在一起的三年,不管他回不回來,她都會為自己留一盞燈。
他來到臥室,整齊的床鋪上也沒有放置換洗的衣物,楚雁卿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怎么走到哪兒都能想起蘇婉那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
楚雁卿坐在床邊,不由地想,蘇婉對唐向陽是不是也這樣?體貼的為他留一盞燈,細(xì)心的替他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物……
翌日,楚雁卿脾氣暴躁不已,頭頂更是陰云密布,早會開的烏煙瘴氣,所有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唯恐觸到他的逆鱗。
自從楚雁卿離婚了之后,倒霉的事情接踵而至,下午的一場談判進(jìn)行的也不是很順利,對方突然改變了主意,讓楚雁卿措手不及,計劃只能先擱置下來。
“為什么對方改變主意,我們這里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楚雁卿冷著一張臉,辦公室內(nèi)充斥著煙味,面前的煙灰缸內(nèi)已經(jīng)堆滿了煙蒂。
一群人低著頭,面面相覷,都不敢出聲。
楚雁卿拿著煙盒,打開一看,一根煙都沒有了,他心頭的邪火一下子就被點(diǎn)燃了,“一群廢物!下周再拿不下,都滾回去!”
他將煙盒往地上狠狠的一扔,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何源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詢問,“總裁,李小姐下午一直在找你。”
楚雁卿拿出手機(jī),手機(jī)已經(jīng)沒電了,他已經(jīng)沒有心情跟李欣然打電話了,“你跟她說我沒時間,順便送一份禮物過去。”
他說完,見何源似乎還有話要說,皺了皺眉頭,“還有什么事?”
“蘇小姐,今天跟齊宇先生有個飯局,似乎想成立一個基金會?!背闱湟宦犚娞K婉的名字,臉色更黑了。
“以后別在我面前提她!”他黑著臉離開了公司,趕往下一個飯局。
今天真是一塌糊涂,楚雁卿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條胳膊擱在車窗邊撐著腦袋,煩躁的想著。
華燈初上,夜色漸深,蘇婉跟齊宇從酒店里出來,一陣微風(fēng)吹過,令蘇婉起了一絲涼意。
“夜晚的風(fēng)涼,蘇小姐下次要穿的多些。”齊宇撫了撫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顯得溫文儒雅。
“好,謝謝關(guān)心,你先走吧。”蘇婉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見服務(wù)生已將他的車開來,便告別。
“以后會經(jīng)常見面,希望你的基金會越來越好?!饼R宇與她握了握手,客氣的道別。
蘇婉看著齊宇離去,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等著服務(wù)生將自己的車開來。
身后傳來人聲,她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卻不料身后的人直接向她撞來,濃重的酒氣令蘇婉不悅的皺起眉頭,轉(zhuǎn)身一瞧,卻楞了。
“楚雁卿,你怎么在這里!”她看楚雁卿喝的臉紅脖子粗的,眼神也跟著有些渙散。
“我在這里,你很驚訝嗎?剛才那人是誰?”楚雁卿喝的有些迷糊,但他的視力卻沒有受到影響。
他剛才看到那個男人跟蘇婉有說有笑的,這女人還對他笑的這么花癡,怎么他們結(jié)婚三年,她從來都沒有這么對他笑過!
“跟你有關(guān)系嗎?”蘇婉甩開他的手,對他的質(zhì)問感到好笑。
沒多久,服務(wù)生就把她的車開來了,蘇婉向前走去,付了小費(fèi),開了車門,毫不猶豫的就上了車。
但她剛一上車,楚雁卿就跟了上去,蘇婉望過去,只見他已經(jīng)闔上了眼睛,一副賴上她的樣子。
“你干什么!給我下車!”蘇婉厲聲說道,因?yàn)槌闱渖砩系木莆短珴?,車?nèi)一下子就充斥了酒精的氣味。
蘇婉降下了車窗,將味道散出去一些,“你喝多了吧!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蘇婉,我的前妻!”楚雁卿玩味的說道,側(cè)過臉看著蘇婉,“我喝多了,開不了車?!?/p>
“找你的秘書去!我又不是你的司機(jī)!”蘇婉對楚雁卿的霸道感到氣憤,她又不是他的下屬,憑什么聽他的差遣!
“他也喝多了,我走不動了?!彼麩o賴的說道,打定主意,準(zhǔn)備賴在蘇婉的車?yán)锪耍?/p>
“行,那我找你的李欣然!”蘇婉說著,拿出手機(jī)就要給李欣然打電話,但還沒撥通號碼,就被楚雁卿給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