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里人沒人理他,全都石化的站在那看著銅像衣袖,老者也望了過去,同樣石化,接著怒氣涌上心頭,怒斥出聲。
“你們這是胡鬧,測試就是測試,哪能自己涂抹上去,是誰干的?不怕進刑堂嗎?”
怒斥聲驚醒了眾人,莫彩花咽口吐沫,低聲解釋。
“啟稟三祭祀,這不是涂抹上去的?!?/p>
“怎么可能不是!”
三祭祀怒氣沖沖的來到近前,還把擋路的莫老三推到一邊,伸手一摸那些血線,當(dāng)抬起手掌再次石化。手上沒血,代表不是涂抹上去,而是真正的變了顏色。
“三祭祀……三祭祀……”
莫彩花輕推他,這才從石化狀態(tài)中解除,眼中冒出狂熱的光芒,龍頭拐杖讓到地面,雙掌顫抖的對向屋頂,振臂高呼。
“天佑我莫家!”
此時此刻,三祭祀老淚縱橫,莫家等待真正的超級天才等的太久了,激動的抓住了莫老三的胳膊。
“三子,你立大功了,給我生了一個好孫子啊!”
好吧,他就是莫老三的爹,爺倆都排行老三,可惜老的這個只是個沒實權(quán)的祠堂祭祀,故意來抬高莫奎的,沒想到結(jié)果大出意料。
莫老三哭了,不是激動,是氣的要吐血。
“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莫老三的右臂齊根而斷,鮮血噴濺,三祭祀傻傻的拿著他的斷臂,又看看揮劍的莫彩花。
“你瘋啦?”
這時莫彩蝶卻一本正經(jīng),“我沒瘋,是他輸了賭約,一支胳膊就是賭注!還有,九成血脈的絕世天才,不是你孫子,而是他……”
隨著手指方向,三祭祀看到了一臉淡然的莫問天。
“噗……”
大喜大悲,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向地面軟倒,莫奎看著父親和爺爺?shù)膽K狀,嚎啕大哭,仇恨的看著莫問天和莫彩花。
自作孽!
這個念頭從屋里一直都在的人腦中冒出,從始至終都是那父子倆找事,還真不怨莫問天。
家族里出了九成血脈的絕世天才,一下驚動了家主和一眾長老,認親堂很快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閑雜人等都沒資格在里面了,全被趕了出去,包括也是天才的莫奎。原本這應(yīng)該是他的舞臺,卻被莫問天的光芒全部掩蓋,沒人再理睬。
莫問天也看到了當(dāng)代家主,儀表堂堂,留著山羊胡中年人模樣,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絕地是比化武境更高境界才能發(fā)出。修為越高,衰老的速度越慢,光憑外表不能判斷年紀(jì)。
凝魂?還是煉獸?
莫問天毫不畏懼對方直視的眼神,猜測著對方的修為,順便掃了眼一群身穿長老服的老頭老太太。
“再試一次!”
莫家主發(fā)出沉穩(wěn)的話語,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銅碗被快速清理干凈,血線也消退,好多等了一會兒,一把新匕首遞給莫問天,大家都死死的盯著他。
事關(guān)自己能不能返回家族,莫問天的臉色變得凝重,用匕首劃破手指,任由鮮血滴落銅碗中。
數(shù)滴鮮血之后,他收回手按住傷口,眼睛死死的盯著銅像的衣袖,倒要看看是不是因為血量少才只有九成??勺屗?,還是九成多一點點,血脈被邪魔精血侵蝕了!
大廳里再次陷入鴉雀無聲,莫家主顫巍巍的看著銅像衣袖,九條血線讓他無法相信,又看看皺眉道莫問天。
“這怎么可能!”
這句話打破了沉默,大廳里變得嘈雜起來,莫家主一擺手,大家止住話語。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誰?”
“我叫莫問天!”回答擲地有聲,卻沒說出父母的名字,他沒辦法說。
“不孝子孫!”
驚呼聲突然響起,莫問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人這么稱呼自己,可之前都是莫奎,而這次卻是一位長老,他兇狠的看了過去。
“你什么意思?”
那位長老留著花白的胡須,自知失言,趕緊解釋,“你父母怎么給你起了這么一個名字?看來你父親離開家族太久了,都不知道這件事?!?/p>
“什么事?”莫問天隱隱預(yù)感不妙。
莫家主打破對話,“這件事稍后再說?!?/p>
轉(zhuǎn)身又面對眾人,“血脈之事要保密,誰敢泄露出去,別怪我心狠手辣?!?/p>
又看向莫問天,“你隨我來!”
莫問天只好跟他向外走去,蕓兒也要跟著,卻被人阻止,噘著嘴等待。
出了認親堂,外面有數(shù)輛馬車,都很簡樸,在莫奎仇恨的眼神中,莫問天跟著莫家主上了其中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