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仔細觀察著這個白骨小塔,忽然間,在他意念方觸及那白骨小塔之時,在那白骨小塔外部凝聚出了一滴泛著金色的血液,先前那股讓凌寒經脈緩解刺痛的氣息,正從這金色的血液之上散發(fā)而出。
這滴金色的血液方一出現,便快若流星,直奔他的心臟而去,下一刻,便停駐在了他的心臟之處。
下一刻,凌寒便感覺到全身無比的舒爽,口中不停地分泌著香甜的津液,咕咚咕咚,盡數被他吞咽而下,而他的身上,則是出了一層黑糊糊的臭汗,當清洗了一番后,立刻感覺到如同是脫胎換骨一般,身體輕盈無比。
尤其是他感覺到當那滴從白骨小塔中出現的金色血液進入到了自己的心臟之后,心臟每跳一下,自己的身體力量都似乎是增強了一分。
他的心念微動,內視而去,只見自己那嚴重受創(chuàng)的身體內部,那四肢百骸,那經脈血管,已經開始有了恢復的跡象,疼痛也比先前減輕了不少,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暗自欣喜,心道:“我丹田之中神秘出現的這白骨小塔,居然有此等奇效,看來這次是因禍得福了,我的身體,照這樣下去,馬上便會恢復,甚至比之前更強!”
他的心中,重新涌起了萬丈豪情。
王曦兒已經出去,他慢慢下床,扶著墻角,步履蹣跚,如同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顫顫巍巍,只不過隨著心臟之處那滴金色血液的不斷沖刷,他那破碎的經脈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丹田之中,也開始重新出現了絲絲縷縷稀薄的真氣。
凌寒在凌王府中走動了片刻,四周有不少人看到,不過這些目光之中沒有了先前的那尊敬與謙恭,取而代之的則是憐憫與鄙夷之色。
半個月的時間,想必他遭逢大難,成為廢人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這便是曾經的天才?怎么現在連走路都這么費事,真是廢物!”
“聽說他被雷劈過,這得做了什么事情,才搞的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要是我,早便一死了之了,像他這般茍延殘喘,奄奄一息,活著還不如個畜生!”
“我們離他遠點!”
“一個廢人,真給我們凌王府丟人!”
一路上,諸多這樣的議論之聲不斷傳來,讓凌寒的面色有些陰沉,這些向他嘲諷之人,先前有不少也是曾經費盡心機的討好過他,如今卻是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變成了這般猙獰可憎的嘴臉。
他先前一向專修武道,對人情的冷暖沒有太大的認識,不過如今卻是讓他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實力才是根本,所有的一切,都是凌駕于實力之上。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像是墻頭草,諂媚于強者,換取一席之地,凌寒如今修為被廢,這些人敢這般嘲諷與他,定然有其他想和他爭奪權勢的子弟暗中示意,讓人狠狠地羞辱他,讓他再也抬不起頭。
“廢物?我這個廢物,將會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踩在腳下!”凌寒不顧周圍人的譏諷,慢慢挪動回家。
若是沒有那個丹田之中出現的白骨小塔,他或許不敢夸下???,但是如今感受到心臟之中的那滴金色血液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奇異氣息,修補著自己的經脈,提升著自己的身體強度,他的心中卻雄心萬丈!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
“吳管事,能不能再過一段時間,少爺他已經醒過來了,若是有銀兩抓藥的話,再過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就能好起來,那樣的話,你的銀子一定會還上的....”一個悅耳的聲音苦苦哀求,聽聲音正是王曦兒。
“嘿嘿,好了?王曦兒,你說那個百脈盡斷,終生不能習武的廢物少爺凌寒么,他先前是天才,但現在就連你花重金請來的那些名醫(yī)都束手無策,你這幾天為了給那個廢物看病,找我借了你一個小丫鬟一輩子都攢不起來的銀兩,你還想抵賴?”
一個身穿紅袍,面容陰厲的老者嘿嘿冷笑,對王曦兒道。
凌寒一眼就認出,這個肥胖老者,正是凌王府的管事之一,名叫吳德江,為人心狠手辣,好色貪婪,許多丫鬟都被他禍害過,但因為對方是管事,敢怒不敢言,稍有反抗,第二日便會人間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