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回家后各中好吃的就招呼過來了,在學(xué)校里做了小半年苦行僧的我,一通的胡吃海塞,這也讓我胖了一圈。而父親問我學(xué)校怎么樣的時候,我只是一味的說好。心想就這么混上幾年再說,可是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
因為詭異的事情從這時候開始,一件件的找上了我。先是太爺給了我一塊玉,還跟我說,“戴上這塊玉之后,不干凈的東西,就找不上你了?!?/p>
可是姥爺看了我身上的這塊玉之后,卻勃然大怒找我太爺理論,最后鬧的兩人差點打起來。不過兩人爭論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他們,不止一次的提到“一玉魁師”這個詞。好像就是再說我,可當時的我并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真像。
過了年就是2003年了,這年的春天北京爆發(fā)了非典,而那時候的我也回到了學(xué)校。記得回到學(xué)校后的半個月不到,學(xué)校里都戒嚴了不讓學(xué)生出去。當時我已經(jīng)從學(xué)校里搬出來了,住在出租屋里守著臺電腦,跟幾個同樣租房子住的同學(xué)整天玩電腦廝混。
值得一提的是老黃居然也搬出來了,住在我的隔壁。他看我的眼神依舊怪怪的,不過我們畢竟是一個宿舍里的,所以平時走的也比較近,因此在非典期間我們就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有時候我跟老黃也會跑到中關(guān)村王府井溜達,那時候的北京即使是在白天,大街上也沒有幾個人,好多店鋪都關(guān)門歇業(yè)了。而我們出來的最主要原因,其實是去那里買碟。畢竟生活太寂寞了,總要搞兩部電影看看,所以我們經(jīng)常會跟著那些賣碟的人身后穿街過巷的。
恐怕那個時候在北京上過大學(xué)的人,都有過這種經(jīng)歷。那些賣碟的人通常是個大媽,或者是帶著孩子的婦女,一旦你表示想要買碟,她們就會帶著你,走上一公里以上的路,到一片破舊的棚戶區(qū)里。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在那昏暗的帶著霉味的小屋子里,坐在小馬扎上在一個大紙箱子里翻弄著各種影碟。
也就是那么一天,記得是非典最厲害的時候,街面上各種謠言四起。我跟老黃兩人照舊來到中關(guān)村,就在老黃與一位老大媽接上頭后,街邊的一則小廣告吸引了我。我記得很清楚,上面寫著“免費文物鑒定,高價回收各種文物”,這小廣告讓我突然想起了,父親給我的那柄無鞘的短劍。
默默的記下電話,第二天我自己一個人就去了那個地方。當年的北京五環(huán)還沒建成,我住的地方就在上地唐家?guī)X一帶,這地方就位于北五環(huán)與四環(huán)之間,后來有人稱那片地方是什么蟻族聚居地。而我要去做文物鑒定的地方,是在潘家園古玩市場,那里位于東三環(huán)潘家園橋附近。距離上說并不能算遠,倒了幾路車有走了一段不算遠的路,潘家園古玩市場就進入了我的視線。
說實話第一次到潘家園還真的讓我很意外,看著堆了滿地的玉石陶器、銅錢銀錠的,讓我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并不難找,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那家鑒定機構(gòu)。
說實話,我沒想這家名叫斗鬼古玩鑒定的機構(gòu),居然就是潘家園中沿街的一個小店。紅木立柱青磚墻面,兩扇紫檀的木門緊閉著,里面有著悠悠煙氣飄蕩,顯得頗為神秘。
推門走入其中,一股清幽的檀香襲來,讓本就疲憊的我為之一震。而隨著我把門推開的瞬間,一聲清脆的銅鈴聲傳入耳中。我抬頭看去原來在左手邊的門上的一角,掛著一個紫銅的小鈴鐺。人只要一推開門,鈴鐺就會叮鈴鈴的發(fā)出響聲。
我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陳設(shè),左邊是個紫檀的多層木架,上面滿滿的都是瓷器且落滿灰塵。正門是一個根雕的茶海,非常的大且拋光和做工很講究。茶海的后面是整面墻的字畫,不過我不懂的字畫,所以也看不出什么門道,只覺得挺好看。
右邊有一個漆黑的木質(zhì)樓梯,而樓梯下面是一個小一些的木架子,那里放著的是一些青銅器。這里是一層面積大約四十平米,并沒有人在這里看著店面。
“有人嗎?”我嘗試著喊了這么一聲,畢竟站在這里等著也不是辦法。當時的我很內(nèi)向,這一嗓子對于我來說,是醞釀了好久才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