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我讓你停車?!彼F(xiàn)在真的是一分鐘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
“你現(xiàn)在能去哪里?那些記者你不會不知道吧?”
聽了顧簡言的話之后,溫一沫的動作一滯,他說的沒錯。
那些記者很明顯是沖著她來的,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е环拍兀肯氲竭@里溫一沫忽然想起了什么。
拿出自己的手機翻看了一下記錄,當(dāng)看到自己手機下午的時候發(fā)出去的那條信息的時候,溫一沫的臉徹底黑了。
怎么會這樣?
她明明沒有發(fā)過這樣的信息,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但是不對啊,她的手機一直在身上,想到了自己那天下午突然的肚子疼,溫一沫好像明白了什么。
“送我回公司。”溫一沫眼神陰郁的對著顧簡言說道。
顧簡言雖然不知道溫一沫為什么要回公司,但是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想道了什么。于是不再多問,直接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回開去。
“那些記者還在那里,你怎么進去?”等他們的車子靠近公司的時候,那些記者并沒有離去。
AMS正在開應(yīng)對會議,這些記者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所以只好在這里等著。
溫一沫看了一眼守在AMS出口的記者們,不由得覺得心煩。
“走那邊,我知道一條秘密通道,可以直接到達總裁辦公室的?!睖匾荒肓艘粫噶酥噶硪粭l路,指揮著顧簡言將車子停在邊上,然后順著那條路往公司走去。
溫一沫帶著顧簡言一路從總裁辦公室來到檔案管理室,看著緊鎖的辦公室房門,溫一沫的眼神微閃。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離開的時候外面的鎖并不是這樣的。那現(xiàn)在的鎖是誰上的呢,這個檔案管理室只有她跟王瀟有鑰匙。
溫一沫不動聲色的將辦公室的門打開,拿起自己的杯子就走了。
“這樣就完了?”顧簡言還以為溫一沫是來干什么呢,原來不過是回來拿自己的杯子。
“嗯。”溫一沫知道顧簡言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不認為現(xiàn)在她跟顧簡言熟悉到,可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的地步。
“你真的就是為了拿回這個杯子嗎?”顧簡言當(dāng)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他更不喜歡她對他有所隱瞞。
但溫一沫就是不想解釋:“不然你以為呢?”溫一沫淡淡的瞥了一眼顧簡言,語氣平靜的反問道。
很好!這個小丫頭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不過既然她能夠自己解決,他自然不會阻止。
當(dāng)他們再次回到顧簡言的車子上的時候,溫一沫直接道:“去醫(yī)院?!奔热贿@個男人一定要跟著她,那這樣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所以溫一沫理直氣壯的指揮著顧簡言去醫(yī)院,有些事情她需要去確定一下。
顧簡言聽了溫一沫的話之后,只是笑了笑,并沒多問,就按她說的去了醫(yī)院。
同一時間AMS會議室里,溫建輝頭疼的看著下面步步緊逼的理事們。
“溫總,就算是溫一沫是前總裁的女兒,您也不應(yīng)該偏袒她吧,如果這樣的話那公司以后何以服眾?!弊跍亟ㄝx身邊的理事,帶頭開口說道。
“對啊,反正這次事情也是溫一沫搞出來的,就算是前總裁還在,也會犧牲自己,以此保全溫一沫的?!币粋€理事開口剩下的理事們眼前一亮,放佛看到了希望。
“你們……”溫建輝痛心的看著下面的理事。
“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溫副總你就別在猶豫了?!睅ь^說話的理事看著溫建輝勸說道。
“可是大哥都已經(jīng)……哎……”溫建輝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們相信前總裁的在天之靈,也會答應(yīng)我們這么做的?!蹦莻€理事繼續(xù)勸說著。
另一方面來到醫(yī)院的溫一沫和顧簡言,將杯子送去化驗之后,就站在走廊上等著化驗結(jié)果。
“溫一沫,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顧簡言再次開口問道。
“現(xiàn)在還不確定?!?/p>
她現(xiàn)在也只是猜測。一切事情還需要等化驗結(jié)果出來之后,再下定論。
顧簡言對于溫家來說始終是個外人,許多事情都不好插手,現(xiàn)在溫一沫自己肯去認真的調(diào)查這件事,他只要從旁協(xié)助會更方便查清楚真相的。
溫一沫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后就轉(zhuǎn)開了視線,看向化驗室的方向。
“怎么樣了?”看著化驗室的門打開之后,見林昊巖從里面走出來,溫一沫跟進跑上前去問道。
“水杯中含有酚酞,通俗的說法就是含有瀉藥。”林昊巖將手中的化驗單遞給溫一沫。
“你的意思是這里面有瀉藥?”聽完林昊巖的話之后,溫一沫再次確認道。
“是的?!绷株粠r雖然不知道溫一沫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但是看著她焦急的樣子,肯定的回答道。
溫一沫也只是脾氣臭一些,可本質(zhì)上不是什么壞人,作為溫一沫的朋友,他自然是要多幫助的。
“我知道了。”溫一沫握緊了手中的那張化驗單,她果然是被人算計了。
只是那個人是誰,她現(xiàn)在還有點不確定。
突然溫一沫想起了一件事情,頓時急急地對顧簡言道:“送我回公司?!?/p>
顧簡言雖然還不清楚溫一沫到底查到了什么,不過眼下這個時間卻不是回AMS的好時機。
“溫一沫,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說去公司就去公司,說來醫(yī)院就來醫(yī)院,我累了。不如先去喝一杯怎么樣?”
溫一沫急得要死,卻不想竟會得到顧簡言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鼗卮?,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顧簡言,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要去,你自己去,大不了我打車。”
說完,溫一沫頭也不回地朝醫(yī)院大門沖去。只是還沒等她跑幾步,就被顧簡言抓住了。
“顧簡言!”
“夜黑風(fēng)高好辦事,笨女人!”
說著,顧簡言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朝著醫(yī)院附近的咖啡廳走去。
一直到過了晚餐時間,顧簡言才帶著溫一沫回到AMS樓下,此時除了幾個辦公室還亮著燈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們來到了監(jiān)控室,推門進去。
那個在監(jiān)控室值班的保安,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大小姐。”
“將事發(fā)當(dāng)天下午檔案管理室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我看看。”溫一沫也不理會他,而是語氣冷淡的命令道。
“好?!蹦莻€保安被溫一沫身上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完全忘記了不是公司的高層沒有看監(jiān)控的權(quán)利。
“都在這里了。”那個保安拿出來之后,遞給溫一沫說道。
“好了,該干嘛干嘛去吧?!睖匾荒S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將手中的監(jiān)控錄像帶插進電腦,這才對著那個保安說道。
“是,大小姐。”雖然嘴上這樣答應(yīng)著,但是那個保安也沒敢真的走。
現(xiàn)在這兩個小祖宗級別的任務(wù)在這里,他怎么敢走。
溫一沫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認真看了起來。
當(dāng)看到一個的身影去而復(fù)返的時候,溫一沫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果然是這個王瀟!
從公司出來之后溫一沫的情緒就顯的不怎么高,剛剛顧簡言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
說起來她跟王瀟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王瀟為什么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趕走呢?
王瀟背后的人是誰,那個人又是為什么不想讓她出現(xiàn)在公司呢。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團霧水擋在她的面前,她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在哪里。
“怎么了?這樣就受不了了,混這個圈子的這都是小意思,你如果這樣就受不了的話,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鳖櫤喲允遣蝗绦目此@樣為難,可是在這個圈子里,這些不過是入門級別。
在背后算計AMS公司的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便是顧簡言也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可見那人的手段是有多厲害。
要是溫一沫連這點都受不住的話,那以后她會更加崩潰。但同時,他又希望她能夠一輩子在自己的保護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顧簡言承認現(xiàn)在的自己很矛盾。
“誰說我放棄了,只是感覺有點累了而已。”溫一沫不甘示弱的說道。
她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她的身上可是背負著血海深仇的。
她要找出那個背后的兇手,為爸爸報仇,更要為爸爸守住AMS。
“已經(jīng)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查吧。別還沒找到兇手,就把自己先累死了。”顧簡言說著非常應(yīng)景的打了個哈欠。溫一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乖乖地跟著他回去。
離開監(jiān)控室的時候,顧簡言特意又走回去,對著那個保安恩威并施了一番。直到他保證絕對不會將今晚的事說出去,這才離開。
一路上,溫一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車窗外。沉默的車廂里,流淌著舒緩的音樂。顧簡言時不時轉(zhuǎn)過頭看一眼溫一沫,卻不知在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睡著了。
顧簡言將車子開到了屬于他們倆的別墅,看著溫一沫孩子般的睡容,小心翼翼的將她抱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