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被張媛?lián)鋫€滿懷,身體猛的一僵,不自覺的伸出雙手環(huán)繞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指尖傳來冰絲睡裙冰涼滑潤的觸感,聞著鼻端的發(fā)香,他心里蠢蠢欲動的火焰被耳邊張媛輕聲的抽泣澆滅。
許久,兩人分開,白丁眼中張媛原本水潤晶瑩的小臉此時慘白干澀,還掛著一滴尚未低落的眼淚,眼眶發(fā)黑,大大的雙眼呆滯無神卻滿盈淚水,看得白丁心中一疼。
他根本顧不得胸口熱得發(fā)燙的小壺。
“怎么了?”白丁忍不住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問道。
“今天晚上我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我夢見一個光頭怪物張牙舞爪想要吃我,只要我一閉上眼它就會出現(xiàn)?!睆堟虏吝^眼淚哽咽著說。
白丁聽完后眉毛緊緊皺在一起,疑惑的問道:“是不是青面獠牙,渾身黑毛?”
張媛猛的驚呆?。骸澳阍趺粗赖??”
白丁一愣,猶豫了一下最終強笑著說:“我也夢到過,看來咱家招鬼了!”
“小丁你是不是吃過仙丹?和你在一起呆一會身體和心理就會輕松很多?!睂τ诎锥≡捴械摹霸奂摇眱蓚€字她并沒有在意。
今晚張媛連續(xù)做了幾個噩夢后,最終蒙著頭躲在被窩瑟瑟發(fā)抖,甚至連眼都不敢閉上。
想起多年來無依無靠的獨身生活,而且最近又得了這個奇怪的病,越想越委屈,多年塑起來的堅強內(nèi)心在這一刻崩潰,一時間不禁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哭過后她忽然想起隔壁房間的男人,還有他身上那股可以讓她身心俱安的氣息,猶豫再三她終于下定決心起身敲開了白丁的房門。
“我今天就睡你這里了!”
張媛羞紅著臉,話中帶著這鼻音堅定的說道,這么多天來除去白天白丁守在她身邊時那十幾個小時外,她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天夜里都會被無盡的噩夢驚醒無數(shù)次,繞是她再怎么堅強畢竟她只是一個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女人。
一個再堅強的女人,在身體最脆弱的時候,環(huán)身四顧,卻發(fā)現(xiàn)身邊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這一刻,她必然不會放棄這哪怕一秒鐘的依靠。
現(xiàn)在她終于下定決心,今晚拋開女人羞澀,躺在這個小男人身邊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
“當(dāng)然,只是單純的睡覺、養(yǎng)?。 彼呐K狂跳,努力的安慰自己。
“我要睡里面!”既然已經(jīng)決定,雖然仍感尷尬,但是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她便不再嬌做,回身抱過來被子,放在床上后,看著白丁宣布靠墻的半邊床歸她了。
“恩!好的!好的!”此刻目光在地板上不住晃悠研究自己睡在哪一片的時候,聽到張媛話他差點變成豬哥。滿腦子里只有張媛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我要睡里面!”
“我要睡里面!”
“這么說我不用睡地板了?”白丁心情澎湃,剛剛平靜的身體又開始沖動。
張媛身上披著雪白的側(cè)開及膝冰絲繡紅荷睡裙,蓮步輕移,膝蓋微微彎曲,雙手矜持的撫過臀下睡裙劃出優(yōu)美的曲線,坐在床邊,上身微傾,伸手把粉紅色綴著玫瑰花型的拖鞋整齊的擺在床頭,然后抬起勻稱雙腿放在床上,微微側(cè)身以手肘為支點將身體挪到床內(nèi)測,拉過被子將自己完美的曲線遮住。
白丁在她勻稱修長、雪白無暇、讓人目眩神迷的雙腿被一點點遮住后思維逐漸清醒過來,他扭頭看了一眼張媛,只見她眼中帶著嬌嗔和羞澀,嘴角微翹,輕聲說:
“姐可是病號,記得晚上不要打呼嚕哦!”
被發(fā)現(xiàn)的白丁老臉一紅,尷尬的說:“張姐你放心睡吧,我從來不打呼嚕的。”
“手腳和眼都要老老實實的,不可以欺負病號!”說話時她臉更紅,更加誘人,如果不是生病她的臉肯定紅透了。
“一定一定!我關(guān)燈了啊,張姐你早點睡。”白丁一邊答應(yīng)一邊把燈關(guān)掉,然后緊張的躺在張媛身邊看著天花板,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她靜靜的看著白丁,心頭莫名的安逸,好像世界末日都與她無關(guān)。
很快困意襲來她閉上眼沉沉睡去。
良久之后,白丁依舊側(cè)著身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看著近在咫尺滿是虛弱帶著病容俏臉,心里莫名的心疼。
終于,他忍不住把頭慢慢向她白玉無瑕的額頭湊過去,同時心里暗道:
“不動手腳和眼,那閉上眼偷偷親一下吧!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