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謝長寧,到底跟謝家以及封玄月之間,發(fā)生過些什么?
以前的謝長寧,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去愛那個封玄月?
不知道為什么,謝長寧的心,又開始隱隱地作痛起來,好像是已經(jīng)逝去了的那個謝長寧,有好多話想要對她說……
沒有了謝長寧的四王府,就像是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弄得全府上下雞犬不寧。
封玄月很想在客棧多陪陪謝語柔,可是,他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留下王府里那么多的賓客不管。他也不知道今早皇上匆匆離去之后,什么時候還會折回來,他必須要想到辦法,穩(wěn)住局面,不然的話,這個后果,是他難以承擔(dān)的。
“王爺,天色已經(jīng)黑了,看來皇后娘娘今日應(yīng)該不會來了……這次還多虧了三王爺提前回來,間接幫我們解圍了……”冷宇一下午都在忙于部署,一方面是留意皇后是否回來,另一方面是派了不少人出去找謝長寧的蹤影。這一次那群乞丐辦事失敗了,還不知道那個謝長寧會不會捅出什么簍子來。
封玄月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捏了捏眉間,有些喝多了。他好不容易抽身來書房,是想要歇一歇的。
這一次因?yàn)橹x語柔被謝長寧派去的人,差點(diǎn)毀掉清白的事,讓封玄月的心情差到了極點(diǎn)。一旦喝喜酒變成了喝悶酒,就很容易喝醉。
“王爺……還是喝杯茶解解酒吧……”冷宇命人送來了解酒茶,親自遞到封玄月的面前。
“謝長寧還是沒有消息?”封玄月喝了一口茶,一想到謝長寧對謝語柔所做的一切,就沒有心情再繼續(xù)喝了,“本王最多再等兩天,不管謝長寧是死是活,都要把她抓回來!”
“屬下明白……只是這一次,屬下辦事不利,讓謝長寧逃脫了,屬下怕……”
封玄月露出一抹殘忍地冷笑,用力將手里的茶杯一把捏碎。
“那就讓她永遠(yuǎn)閉嘴!本王早就不想讓她再出現(xiàn)在本王的面前……”
冷宇沒有說話,要不是礙于皇后,這個謝長寧,早就已經(jīng)死了十萬八千次了。
書房里一時沒有人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突然外面?zhèn)鱽硪贿B串很輕的腳步聲,一抹柔弱的身影,一進(jìn)屋就喊封玄月的名字。
“玄月……”
封玄月一看是謝語柔,立馬從座位上起了身。
“語柔,你怎么來了?”
“玄月……我一個人好怕,我睡不著,我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三姐那樣子對我,我好難受……”謝語柔一見到封玄月就撲入了他的懷里,不斷地掉眼淚,模樣看起來很憂傷,“我不想同你分開……玄月,今晚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好不好……皇后娘娘今晚肯定不會來了……”
“王爺……這樣的話……”冷宇覺得不妥,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聽到了封玄月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語柔,一切都聽你的……你為了和我在一起,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這一次,我也很怕會失去你,我應(yīng)該多多補(bǔ)償你……”
謝語柔用力地?fù)u搖頭:“我為你做得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可以出賣謝家,也可以承受二姐三姐對我的折磨,可我就是不能沒有你……”
“要是從來沒有謝長寧,那該有多好……”
再一次聽到封玄月的嘴里,念出謝長寧這三個字,謝語柔的神色微微一變。這一次,她的計(jì)劃明明就很成功,封玄月對謝長寧已經(jīng)更加的恨之入骨??墒菫槭裁?,謝長寧這三個字,還是可以時不時地從封玄月的嘴巴里聽到,陰魂不散似得。
“玄月……如果沒有三姐……我早就應(yīng)該是你的妻子了……我不知道,等到我頭發(fā)蒼白的那一天,我這個卑微的心愿,能不能實(shí)現(xiàn)了……”
謝語柔的這一番話,句句砸在了封玄月的軟肋上。封玄月看著謝語柔淚眼婆娑的樣子,心疼地俯下身吻住她的雙唇,千言萬語,都融入到了這個深情的吻里面。
一旁的冷宇見狀,很自覺的回避。只是在出了書房,關(guān)上房門之后,冷宇神情突然有過一絲異樣。他隱隱地覺得,好像周圍有人隱藏在黑暗之中,正在觀察書房里的一舉一動。
就在冷宇謹(jǐn)慎小心地在周圍查看的時候,書房里,謝語柔已經(jīng)忘記了哭泣,主動解著自己衣衫上的扣子。
“玄月……今晚這個時候,差不多應(yīng)該是你洞房的時候。今晚沒有皇后娘娘,沒有三姐……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好不好……”
封玄月已經(jīng)有些喝醉了,少了幾分理智的情況,完全受不了謝語柔的這些話語和大膽的舉動。也不管在書房里適不適合,他一下子將謝語柔按倒在了地上,不計(jì)后果的想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而這時的書房外,冷宇將周圍都仔細(xì)地搜查了一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就打算去宴席那看看,希望別出了什么狀況。
冷宇獨(dú)自一人走出很遠(yuǎn),就在他快要到中央長廊的時候,遠(yuǎn)處一名侍衛(wèi)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過來。
“冷侍衛(wèi),不好了,皇后娘娘的馬車馬上就要到四王府了……我們再不準(zhǔn)備就來不及了……”
“什么?!”向來鎮(zhèn)定的冷宇,這一次的臉色明顯地變了,“想盡一切辦法拖延皇后進(jìn)府,立刻去!”
侍衛(wèi)也來不及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冷宇雙眉緊緊一鎖,立馬原路返回去書房,他要馬上去通知他的主子,不然再晚一點(diǎn),整個四王府說不定就有滅頂之災(zāi)了,皇后巴不得找到任何的把柄,鏟除異己。
但是冷宇萬萬沒有想到,皇后還沒有到,他也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他的主子,四王府就已經(jīng)毀掉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遠(yuǎn)處的書房,大門正敞開著,謝語柔衣衫不整的蜷縮在桌子邊,六神無主。而他的主子站在書房外,正跟一名穿著紅衣的女子對立著。
那名女子,紅色的衣衫,紅色的披風(fēng),垂下來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優(yōu)雅地飛舞著。要說紅色,最能讓人聯(lián)想到的是謝靜柔,那么眼前的這個人,具有謝靜柔絕對沒有的氣質(zhì)和氣場。
冷宇緩步朝著那名女子靠近幾分,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他派人找了一下午的謝長寧。他更加難以想象,謝長寧是怎么進(jìn)來的,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隱藏在書房附近的。
因?yàn)樵鹿饣璋?,離得有些遠(yuǎn)的冷宇,并沒有發(fā)現(xiàn)謝長寧臉上的傷疤都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同謝長寧面對面站著的封玄月,哪怕是已經(jīng)醉了,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一個人愣了很久很久,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有些踉蹌地下了書房的臺階,一把抓住了謝長寧的下巴。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寧兒,你一定不是寧兒!”
幾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喊完這一番話,封玄月眼里的神情很復(fù)雜,復(fù)雜到不愿意直視這張完好無缺的臉。
謝長寧一臉的淡定,以她最好的修養(yǎng),露出一抹大方得體的微笑。
“對于四王爺來說,我是不是謝長寧,有那么重要嗎?如果我說謝長寧已經(jīng)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封玄月竟然被謝長寧的這個問題,問得答不上來。如果謝長寧真的死了,他會開心嗎?他會嗎?
“你少跟本王廢話!”封玄月原本抓著謝長寧下巴的手,一下子卡住了謝長寧的脖子,“你竟然有膽子回來,本王就讓你看不到明早的日出……你對語柔所做的一切,本王今日就要你雙倍償還!”
“好啊,那我就要你整個四王府給我陪葬!”
謝長寧清晰嘹亮的聲音一落,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變,冷宇立馬上前一步稟報(bào)道。
“王爺……皇后娘娘的馬車,馬上就要到四王府了,絕不能節(jié)外生枝啊……”
這下,封玄月的臉色,終于是變得很難看。謝長寧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沖著他一笑。
此時月下清冷的紅衣,襯出絕美清高的容顏,翻飛的衣袖裙擺,彰顯著出人意料的魄力。
這里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急出了一身冷汗,可謝長寧卻一點(diǎn)都不急,甚至還像一位貴賓似的,悠哉悠哉地朝著書房里面走去。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也從來不是軟柿子,可以隨便給人捏。
原本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謝語柔,終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所有的扣子都扣好了。臉色慘白的她,看著謝長寧悠然自得地坐在書房里,決定靠近她,試圖想要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留一條生路。
“三姐……其實(shí),剛才是四王爺喝多了,一時沒有站穩(wěn),我們才會摔倒在地上……你千萬不要誤會……”
謝長寧不屑地一笑,她還以為謝語柔有多大的本事,能把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說成理直氣壯的事。
“三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呀,四王爺見不到你才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了就喝了好多的酒,事實(shí)真的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我可以不誤會……”
謝語柔原本死灰一般的臉色,終于有了一抹希望,但是又覺得謝長寧轉(zhuǎn)變的太快,一定沒那么簡單。
“那三姐的意思是……”
“我只要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什么叫做我對你做了那么過分的事,順便再解釋一下,派那幾個乞丐來跟我玩,到底什么意思?”
謝語柔的手,緊緊地抓在了一起,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說實(shí)話,封玄月那邊交代不了,會起疑,要是說了實(shí)話,她橫豎都會得罪謝長寧,得罪皇后,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fèi)了不說,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就在謝語柔猶豫不決,難以開口的時候,又一名王府的侍衛(wèi)急忙趕來稟報(bào)。
“王爺不好了,皇后娘娘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王府大門口了,屬下們在盡量拖延,但是拖不了多久了……”
謝語柔聽完心一狠,立刻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