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白童透過后視鏡看后座的女子,心里還有些竊喜,就這么撿了個師姐,也太便宜了吧!
“你不用看了?!迸铀坪跄軌蚩赐赴淄男幼?,傲嬌的說道:“要不是師傅讓我來跟著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看你一眼?!?/p>
“師傅?”白童那兩條毛毛蟲一般的眉毛,是皺了又皺。他記憶中,可不認(rèn)識有著絕色徒弟的師傅?
女子將頭往旁邊一偏,沒好氣的說道:“這就不用你管了,師傅只是讓我將你活著帶回去,至于你們要怎么折騰,都是你們的事情?!?/p>
面對這個師姐,白童也是感到無力。
只好將話題都轉(zhuǎn)移到張胖子那里,問道:“剛才是怎么回事,我說的是那個前臺?!?/p>
白童瞧著師姐那么高冷的樣,也不像給張胖子下咒的人,這么看來,只有那個消失的前臺。
張胖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雙眼看著前方,雙手握住方向盤,就是不說話。
師姐見著胖子這樣,冷笑一聲,輕輕地?fù)芰藫芾L有各種符咒的指甲說道:“在想著吃肉之前,也要看看,那是一塊什么肉,若是一塊腐肉,吃著就沒意思了,你說是吧!”
張胖子被師姐說的一陣臉紅,從鼻孔里面呼著氣,腳下跟著加了一把勁,朝著別墅快速趕去。
當(dāng)時為了方便回來,才選擇了這鎮(zhèn)上唯一一個旅館住下。
李老板早就候在了門口,渾身打顫朝著外面不住張望。
瞧著張胖子的車過來,李老板就站在警戒線那里,不住的對著他們揮手,卻不敢邁出一步。
師姐也跟著他們下手,懶懶的看了一眼現(xiàn)在別墅的情況,事不關(guān)已的說道:“那里被人下了陣法,瞧樣子,別墅里的人,是走不出那道警戒線。”
白童疑惑的看了一眼師姐,再看別墅,白天還是一副好山好水的樣子,此刻遠(yuǎn)觀別墅,卻如同一只大蝎子一般,別墅區(qū)是蝎身,那山便成了蝎子的尾巴。
黑沉沉的伏在他們?nèi)说那懊?,毒勾高高舉起,朝著他們這邊偏過來,像是隨時都要蟄他們一般。
“白先生,救救我的女兒,只要將她救出來,多少錢你們說?!崩罾习鍧M手都是血,雙手不住給他們打著手勢,不停地指向別墅里面,看樣子是想要沖進(jìn)去的,卻因恐懼,又猶豫不前。
白童與張胖子對視一眼,張胖子說道:“價錢的事情,再說。白童,你有幾分把握?!?/p>
白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心里沒底。
“先進(jìn)去再說吧!”白童從后備箱里拿出在成都準(zhǔn)備的東西,對胖子說道:“走吧!”
師姐見他們還真要進(jìn)去,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尾,從褲兜里摸出iPhone拿在手里把玩起來,蒲扇般的睫毛垂下,盯著屏幕,懶洋洋的說道:“下面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在這里等你們?!?/p>
師姐的出現(xiàn),本就是意外。
白童也沒有指望她能幫忙,與張胖子并肩走著,走到警戒線的時候,白童看了看里面,從脖子上將那條紅繩穿著的桃木令牌遞給胖子,“將這個帶著?!?/p>
“不要?!睆埮肿涌粗柿丝谕倌?,閉著眼一把將東西退回去,“別人的東西,我戴不慣?!?/p>
“行了,我這不是還有一身血?!卑淄瘎幜伺肿右谎?,不容他多說,將這紅繩直接塞給胖子,“我奶奶留下的東西,到時候,必須要親自還我?!?/p>
“那還用說,這破爛能值幾個錢。”張胖子鄭重其事的將紅繩掛在脖子上,緊跟在白童旁邊,遲疑了一下,邁入警戒線。
在邁出這一步,才知道,一步之遙,卻是另一個世界。
白天看見的回門,此刻正有無數(shù)個虛無縹緲的青煙朝著別墅里面“走”去。
一只遍體鱗傷的貔貅正妄圖驅(qū)趕那些青煙,卻又被更多的青煙包圍,落入下風(fēng)。
李老板見二人居然能輕易走進(jìn)門,沖過去一把握住白童的手,聲音發(fā)顫的說道:“那只蝎子,又來了……”
說話的當(dāng)口,回門處頓時發(fā)出一陣一陣女人的奸笑之聲,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H缤瑹o數(shù)只肢體在地板撓動的響聲,那般緩慢卻明顯的朝著回門處靠近。
李老板脖子上的玉觀音,瞬間呈蛛網(wǎng)狀像外碎開來,眨眼的功夫,化為粉末打著漩渦卷入前面黑壓壓的青煙之中。
李老板雙瞳瞬間放大,沾滿血的手一把握住白童,含糊不清的呢喃道:“他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