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正急的不行,那家伙還在這般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搶過書來,“老子真想一把將它撕了?!?/p>
說什么罵什么都可以,但碰他奶奶留下來的東西,就是不行。
白童雙眼冒出一抹藍(lán)焰,寒聲道:“還給我?!?/p>
張胖子感覺身子一寒,整個人差點(diǎn)趴在地上,立刻將書放在桌子上面,“白童,你眼睛里冒出的東西邪乎?”
“比那日在工地上的感覺,還要邪乎?!?/p>
白童白了胖子一眼,將書收起來,冷聲道:“以后不許隨便碰我的書,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快說,你到底是哪里來的妖怪,眼睛到底怎么回事,看胖爺一眼,像是被推進(jìn)了凍庫?!睆埮肿右桓焙笈碌臉幼?,可轉(zhuǎn)眼間又變回了嬉皮笑臉。
“快點(diǎn)快點(diǎn),這書里什么玩意兒可以用得上的?!?/p>
手中還抱著那本古書,白童輕輕打開,翻到最后幾頁,百般無奈的說道:“胖子,要不是為了這幾年你對我的照顧,我絕對不會冒這個險?!?/p>
說罷,指著最后幾頁說道:“看見沒,這兩個符的效用,挺適合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過有沒有用,那我就不知道了?!?/p>
“有用!肯定有用!”張胖子立刻激動起來,一溜煙的湊個腦袋過來看那書,確實(shí)有幾張符。且詳細(xì)的描繪著制作符文的步驟。
張胖子小心臟那一個激動地,差點(diǎn)將心臟上的油脂都給抖了下來。
雙手抓住白童的手,深情的說道:“白童?。∵@一次就靠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張德沒齒難忘?!?/p>
“夠了?!卑淄懿涣藦埮诌@樣,一手抽回被張胖子強(qiáng)行握著的手說道:“快去將東西準(zhǔn)備好,我想靜靜?!?/p>
這個問題也讓張胖犯難了,聽說一般道士畫符都是用的朱砂,但這個時候哪里去找朱砂。這么想著,張胖子便將視線落在白童纏著紗布的手上,只要有這東西,管它用什么材料,應(yīng)該都能夠行。
如此一想,對白童說道:“你給放心,我有辦法,你等著我馬上回來?!?/p>
說罷,背對著白童帥氣的揮了揮手,上了他那二手別克。
白童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地翻閱著這本書,雖說看不明白上面寫著什么,但每一次手觸及這本書時,都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一篇一篇的翻閱,去熟悉那些奇怪字體,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
胖子好歹是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支毛筆還有一個碗,笑瞇瞇的走過,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放,接著變戲法一般變出一碗炒飯,說道:“白童,你先吃點(diǎn)!”
“你吃了嗎?”白童結(jié)果那炒飯,一看,喲呵,居然還加了牛肉。
胖子憨笑一聲,拍著肚子說道:“胖子這身子,吃不吃都是一回事,你吃你的就是,不用管我?!?/p>
說著,還順手從打印機(jī)里抽出一沓白紙。
“你他娘的這是想干啥,給那鬼寫道歉信?”白童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忍直視,還是感動,不好說。那兩籃子水果,怕是掏空了張胖子的褲兜吧!
張胖子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白童,在他抬手的一瞬間,一把將白童的手抓住,吼道:“白童,委屈你了?!?/p>
說罷,瀟灑的扯掉白童手上的血,使勁一擠,血珠子成串的往碗里滴落。
“死胖子,你這是弄啥呢?”白童本想迅速的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奈何力氣沒胖子大,手被胖子抓在手中動彈不得。
待胖子將他的手松開的時候,都小半碗血了。白童一陣頭暈,踉蹌兩步。剛剛散發(fā)的感動,瞬間化為虛無。
“瞧你那熊樣,不就一點(diǎn)點(diǎn)血嗎?那女人每個月隨便流一點(diǎn)都比你多。有見人家嗷嗷叫。”
嗬喲,這個時候張胖子還敢鄙視他,白童伸了伸自己的左臂,“你他娘的見哪個女人每個月的血是手臂里流出來的?”
張胖子尷尬的笑了笑,抽出A4紙說道:“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來來來,先將符給畫了。”
“這用這紙畫?”
“什么紙不是重點(diǎn),關(guān)鍵是你的血。”張胖子將毛筆遞到白童手中,“白童,以后胖爺給你好好補(bǔ)補(bǔ),瞧你瘦的?!?/p>
白童氣的牙癢癢,現(xiàn)在張胖子就開始放自己的血了,以后還不知道咋樣。
想罷,嘆息一聲說道:“實(shí)不相瞞,根本就不是我的血有多特殊,這叫做處男血,我奶奶說處男陽氣重,鬼才怕我血的。”
“真是這樣?!睆埮肿恿⒖瘫犻_他很難睜開的眼睛,眼中也竄著希望的火苗。
白童堅(jiā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毛筆照著古書上的圖案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