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眼睛頓時就直了,嘴里剛點的萬寶路曾直線落在他大腿根上,燙的他哎喲一聲,怵道:“他娘的,咋立起來了?!?/p>
只瞧著此刻太陽有已經(jīng)偏西,那墳正好處于陰影之中,墓穴正處氣眼之中,此刻陰氣較為之前更加的濃厚。
兩棺材立在那里,陰氣沉沉,周遭的空氣都跟著冷了幾分,冷不丁的,倒還覺得有三雙眼睛盯著挖機這里看。
“去,將吊車叫來,將這棺材吊走?!崩习逭f話都泄著氣,但依舊不肯放過那三棺材。
白童也沒那心思跟老板叫勁,因為此刻,他瞧著那大棺材之中,正伸出一只纖瘦發(fā)白的小手,依依不舍的摸著小棺材。
一陣冷風(fēng)從白童后頸窩子掠過,直撲著寶馬老板而去。
白童張大嘴,事情發(fā)生那一瞬間,他失聲了。
“白童,你等著受死吧!”胖子心里想著那合同,也顧不得害怕,跑過去一巴掌甩在白童后腦上。
“別鬧,那小鬼朝著老板去了,會出事的。”白童一手捂住發(fā)疼的后腦,神情凝重的看著老板那邊。
“你在說什么,以為嚇唬我就完事了?”張胖子心里氣的不輕,眼看著就要給白童一頓胖揍。
棺材立地,不少膽小的已經(jīng)跌坐在地上,惶恐的瞧著那棺材。
“小兄弟,你是不是,是不是能夠發(fā)現(xiàn)什么?”之前的挖機師傅見白童一直都在阻止,趕緊湊過來問道。
“他一個蛋蛋都沒長全的娃你問他干啥。”張胖子立刻站在白童前面,一副你要做什么的表情。
那挖機師傅撓了撓頭,怯聲道:“你也看到了,兄弟們心里打著鼓啊!”
“放心,你們都沒事的?!卑淄谛牟蝗蹋瑢χ麄冋f道:“這活是不能干了,趕緊請道士吧!”
“我說你個青鉤子又在危言聳聽,特地來砸場子的是不是,看老子不把你腿給打斷?!敝澳顷嚴滹L(fēng)確實讓老板感到徹骨的寒,但冷風(fēng)一過,又覺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老板剛回過神,一聽白童又在那里危言聳聽,那還了得,立刻從挖機上跳下來,提起地上的二錘便要給白童好看。
白童瞧著他便不住的往后退,一把抓住張胖子的手,急迫的說道:“胖爺,你先走,我殿后?!?/p>
白童抓向胖子的手,還捏著車鑰匙。
張胖子瞧著那二錘可不是吃素的,白童雖說是個廢物,但好歹也是兄弟。先保住他的命,合同的事情,以后再說。
咬了咬牙,接過鑰匙,拉著白童撒腿便跑。
“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那寶馬老板雖說胖的像個陀螺,但好歹也是一手一腳打天下拼出來的。
什么都不說,這個力氣還是不小。今天才跑幾步,便覺得體力有些透支,根本追不上白童二人。
瞧著兩孫子已經(jīng)跑了,寶馬老板雙手支在腿上,喘著粗氣。
“老板,這,這咋整?!蹦前ゎ^瞧著事情都鬧成這樣,確實也邪乎,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寶馬老板緩了兩口氣,“咋整,能夠咋整,快將這東西給弄走,照常開工。每天那么多張嘴要吃飯,你耗得起嗎?”
而別克上,白童坐在副駕駛上喘著粗氣,宅公司里這么久沒動過,跑幾步便覺得累得慌。
“你又看見啥了,成天裝神弄鬼的,我看你小子就是陽氣不足,怎么沒有鬼來找胖爺?!迸肿右贿呴_車,一邊問著白童。
白童雙手抹了一把臉,劇烈運動后心臟砰砰亂跳,嘴唇抖了抖說道:“那小鬼被惹毛了?!?/p>
“那棺材上,當(dāng)真有小鬼?”王胖子猛的剎車,蒼白著臉問白童。
一瞧沒有血色的臉白童心里便不舒服,點點說道:“那小鬼就騎在老板的脖子上,他光著身子,肚子上托著一根長長的臍帶,還黏著血絲的臍帶順著老板的脖子纏了好幾圈,最后又插進了老板的脖子里面?!?/p>
“你,你跑啥?”張胖子聽得方向盤都握不住,虧他剛才還想著去拍拍馬屁。
“能不跑嗎?”白童頓時苦著臉,神色怪異道:“那小孩伸出雙手做出要掐我的姿勢,皮膚腐白腐白的,還發(fā)皺,我他娘的又怕又惡心?!?/p>
“別說了?!睆埮肿右蝗^錘在方向盤上,給自己壯了壯膽。
而后,仰天長嘯一聲:“老天爺啊!好不容易來的大買賣鐵定要泡湯,現(xiàn)在你說咋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