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你干啥,這樣我心里頭犯怵?!迸肿右姲淄p眼直勾勾的盯在那棺材上面,咽了口唾沫,想要將白童拉走。
“別急,先瞧瞧,這棺材有些邪乎?!卑淄瘡奈磳⒁暰€移開,一直看著那里。
那小棺材上的趴著個小鬼,放佛聽到白童的話,一陣涼風(fēng)吹來,吹得胖子打了個哆嗦。
白童拉了拉身旁的胖子說道:“胖爺,別說,那小鬼還有點(diǎn)可愛?!?/p>
“別說這些邪乎事情,忽悠一下顧客就罷了,別糊弄胖爺。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我們這合同都沒到手,你別多管閑事。”胖子掏出車鑰匙,遞給白童,“今兒個胖爺心情好,把車給你開,讓你練練?!?/p>
“腿軟就腿軟,少扯那些沒用的?!痹捠沁@么說的,但還是順手將鑰匙接過來。
好久沒有摸過方向盤了,再不動動手,駕照可不就是成了胖子的扣分專用。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寶馬卷著濃厚的塵土停在了工棚旁邊,同樣是一個胖子,五十出頭的樣子。白童一看,這胖子是誰?開的寶馬,一身打扮價值不便宜,手上那塊金表都快閃瞎他的眼睛,應(yīng)該是開發(fā)商了。
老板欣喜的跑過來,碩大的肚子晃動著,迫不及待瞧了那墓一眼,頓時臉便冷了下來,沖著墓地吐了口唾沫。
“一說挖了墓,我還當(dāng)是什么寶貝,這一看就是解放后的棺材,頂個雞巴蛋子?!闭f罷指了指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工人,吼道:“都在看個啥??!有啥好看的,我出那么多錢是讓你們看這沒用的東西嗎?”
“都給我麻利點(diǎn),動工動工。”
“老板,這三口棺材,邪乎,棺材在這里我可不敢挖下去?!蹦情_挖機(jī)的師傅也是四十來歲的樣子,從窗子支了個腦袋出來,為難的說道。
寶馬老板直接剮了他一眼,“你說你多大年紀(jì)了,還怕這些嚇小孩子的玩意。給我挖,直接給丟在垃圾堆里,待會讓車拖走?!?/p>
“這不太好吧!”
“不太好?你沒錢拿回去,婆娘睡在老王床上你看好不好?”寶馬老板對著挖機(jī)師傅一頓臭罵,之后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兩個棺材就把你給嚇到了,今天的工資你就不用想了,下來,我來弄?!?/p>
那老板也是有幾分魄力,說干就干,胖乎乎的身子倒是精干的很,麻利的爬上挖車操作室,手持著搖桿,就要動手。
“不好?!卑淄碱^一皺,立刻走過去。
“白童,你少惹事??!”張胖瞧著白童的步伐頓感不好,一把拽住他,“那就是和我們簽合同的爺,你把他得罪了我們就等著關(guān)門大吉了?!?/p>
“少嗶嗶,會出事的。”
白童心中著急,明知會得罪老板,也不能夠不管這件事情。
瞧著白童要和寶馬老板干起來,胖子連怕都給忘了,一把揪住白童,打死不讓他去闖禍。
就這么拉扯之間,挖機(jī)鏟斗已經(jīng)落了下去,不偏不倚的落在小棺材上面,頓時發(fā)出木頭裂開的聲響,瞬間一副棺材碎了一半。
“別……”白童想要阻止已經(jīng)晚了。
墳窟之中暗灰色漩渦卷起,微不可聞的惡臭散發(fā)出來。
“青勾子,一邊去,少管閑事。”聽見有人叫囂,老板極為不屑的從窗口對著白童彈出一個萬寶路煙屁股。
誒,這暴脾氣上來了是擋都擋不住。之前還想著救他一命,這人咋這么不領(lǐng)情?是財(cái)神爺就了不起了是吧,工地上這么多人的性命可怎么整。左右他白童也窮了這么久,再窮一段時間也沒關(guān)系。
白童一把甩開胖子,走過去吼道:“你嘚瑟個鳥??!抽個萬寶路要不完,你曉得你干了啥子。這棺材是這樣動的嗎?”
“咋!青鉤子,你倒是說說,該咋個動!”老板再一次點(diǎn)燃一桿煙,準(zhǔn)備將另外兩個棺材給刨起來。
“你要霸占人家的家,總得先給人家選個墓,讓道士做做法事什么的吧!哎!我說你快住手!”
“青鉤子,你說的好聽,每天十來萬的開銷你給付??!一個棺材就想讓我停工,沒門,我王大炮什么沒經(jīng)歷過……”
那老板正要將他前后光輝事跡講一講的時候,而張胖子也想一掌劈死白童,這同時,騰地一聲,兩個大棺材立地而起。
直溜溜的立在那洞窟里面,陰冷的對著所有圍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