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貴族私人會所,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宴會上,幾乎都是男女成雙成對,格外幸福甜蜜。
而在角落中,那兩個女孩分外顯眼。
童依琳坐在沙發(fā)上,時不時的用手拉扯著,讓她感覺極其不舒服的開偏叉單薄晚禮服。
“干嘛呀,身上有虱子在咬你嗎?”坐在她身邊的發(fā)小許小小,忍不住將她捂著大腿的手拿開。還故意將那開叉的禮服掀開。
“這……這什么衣服呀?不行,我得去換掉?!蓖懒諏擂蔚媚樣行┪⒓t,猛然起身,腳上那恨增高的高跟鞋,硬是將她撇坐了下去。就差腳沒斷了。
“我的姑奶奶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你可不要忘記了,你今天到這里來的目的。是誰說的一百天之內(nèi),要找一個又有錢又帥又愛你的男人呀。千萬不要被董銳生看了笑話。”許小小開始給童依琳洗腦。
許小小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倒讓她壓抑在內(nèi)心的憤怒,瞬間爆發(fā)了出來。
而此時此刻,最好的療傷解藥,就是桌子上面的烈酒。
不怎么會喝酒的她,幾杯酒下肚,便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滿嘴的胡話。
“依琳……”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綠色晚禮服,披著藍(lán)色貂皮披肩,扎著一頭雍容華貴的發(fā)髻,左側(cè)別著個水晶發(fā)卡,耳朵和脖子還有手上都佩戴著閃閃發(fā)光的鉆石組合首飾的貴婦。急切的向她們走來,并叫著童依琳的名字。
如此高貴優(yōu)雅的貴婦,怎么看也不應(yīng)該跟她們兩個有什么交集才對。
“李姨?!痹S小小趕緊給貴婦讓坐。
“這……”她見童依琳已經(jīng)喝得爛醉,自己今日花的功夫都白搭了,頓時說不上話來。“這孩子怎么回事?我才走一會兒。好不容易物色到一個人,沒她這主角兒不行呀?!彼自捳f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媽……嘿嘿……你陪我喝……”童依琳拿起酒杯,湊到李玉芳的嘴邊。李玉芳阻攔整個杯子里面的酒,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誰會相信,眼前這兩個人,會是一對親生母女??雌饋眄敹嗑褪且粚忝寐?。
“依琳,你別喝了。早知道這樣,媽就不帶你來這里了?!崩钣穹甲钭⒁庾约旱男蜗?,看著一身的臟物,滿臉的嫌棄。
“李姨,要不你先去洗手間清理一下。我去拿點(diǎn)醒酒茶給依琳醒醒酒?!痹S小小趕緊提意。
待兩人都離開之后,童依琳對于喝酒,還意猶未盡,迷迷糊糊的去拿酒。腳下的恨增高讓她很不滿,干脆脫掉一股腦的仍往一邊。
白色的水晶魚嘴鞋,從天而降砸向旁邊的客人,其中的一個男子,身手敏捷的抓住了頭頂?shù)男印?/p>
原本慶祝的喝彩聲,瞬間停止下來。目光全部鎖定那只鞋子。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陸震東舉起手中的酒杯,將話題轉(zhuǎn)向今日宴會的主角昆謹(jǐn)。
此話一出,周圍的好友一陣哄笑。
昆謹(jǐn)被這些狐朋狗友灌得雖然有些醉意,但穩(wěn)重的他,并沒有將自己的心智迷失。那一束微黃的劉海下,深邃的眸子快速的掃視整個宴會廳,最終將目標(biāo)鎖定坐在前臺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女子。
她光著腳丫,豪放的拿著瓶酒喝酒。完全沒有因為此場所,是高級的貴族私人場所。就特意去注意自己的形像。
“謹(jǐn),喝呀。別浪費(fèi)了我們特意為你舉辦的接風(fēng)洗塵宴?!标懻饢|替昆謹(jǐn)滿上跟前的酒杯。
出乎大家的意料,昆謹(jǐn)放下手中的高跟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整瓶酒喝起來。
幾瓶酒下肚,童依琳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獨(dú)自一人跑到大門口狂吐,夜空中的冷風(fēng),讓她感覺涼意十足。耳邊卻傳來一陣女人的哭求聲。
“謹(jǐn),我是真心愛你的,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謹(jǐn),我愛你……”